裴佩坐在病床上,顺从地让护士清理她的伤口。
电话里听到许愿说王海已经被抓住了,裴佩这才松了口气。
想到最近发生的事,这些人产生的莫名的恶意,裴佩有些透不过气。
许愿见电话那头的裴佩默不作声,说道,“明天几点出院?我去接你。”
许愿别扭的语气让裴佩抿嘴笑了起来。
“既然你想来接我...那我怎么好意思拒绝呢?10点我在医院门口等你,我们去吃些好吃的吧,医院的伙食太清淡了――”
裴佩的语气不知不觉间带上了撒娇意味。
“嗯。”
裴佩开心地挂断了电话,而许愿还看着手机没有回过神。
这就挂了?
李庭审完了疯男人,出了审讯室就看到他们的许副队在对着手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有问题。
李庭将审讯记录交给了许愿,打了个哈欠,调笑道,“许队这是和谁聊天呢?笑的这么...”
许愿挑眉看向李庭,“通宵似乎对你并没有影响?”
李庭瞬间噤声。
半晌,李庭看着许愿翻阅着审讯记录,丝毫没有理他的意思,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说许队,现在我能回去补个觉了吗,您能好几天不睡,小弟这身体可熬不住了。这人都抓到了,我可回去了啊?”
许愿这才转过身,笑着拍了拍李庭的肩膀,“辛苦了。”
李庭如释重负,揉了揉耷拉下来的眼皮就出去了。
许愿坐了下来,仔细翻阅着审讯记录。
看着审讯记录,许愿神色冷了下来。
――
时间回到审讯开始,李庭和张应原看着眼前邋遢萎靡的男人,开口道,“姓名。”
男人极不耐烦,李庭直接怒吼着,“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配合点!”
男人说完了基本信息,当李庭说到裴柔的死时,男人激动地怒骂起来。
“裴柔就是个臭婊子!装什么矜持!当初还不是她勾引的我?我为了她抛妻弃子,她竟然和我说,她没有让我这么做...她说我误会了?”
男人疯笑起来,“我他妈什么都没有了,这个女人竟然上了一辆豪车?不就是傍上了大款就把我一脚踹开?”
“我要让她付出代价,我得不到的,谁他妈的都别想得到!”
张应原则是心里冷笑。
他们早就将这个人调查了个底透。
眼前这个疯男人把别人的礼貌关心当做勾引,女人稍微靠近些就觉得别人对他有所图,实在可笑。
男人每天都是在裴柔打工的地方经过,并且都是傍晚。
裴柔看着糕点,丢掉也是可惜,便给男人多放了些。
时间久了二人熟悉后,裴柔便习惯性地给男人留下了糕点。
“那女人的裙子穿得那样短,还对我嘘寒问暖,不是对我有意思是什么!”
李庭听不下去了,大声制止道:“嘴巴放干净点!没人要听你自己的臆想。你赶紧交代你是怎么杀的裴柔,仔细说!”
男人抬起头,眼神变得茫然,“警官,那个女人可不是我杀的。我是想杀她,工具我都准备好了,可我还没下手,她就死在了自己家里。哈哈哈...”
李庭一愣,看他的样子确实不像撒谎。
“警官,我是想动手的,可被别人抢先了一步。但是,她妹妹还活着,这不,我又有了活下去的动力。”
“得不到活的人,死的我能搞到手也可以...”
男人阴森的笑容和话语让李庭有些脊背发凉。
男人继续说着,“我还真是走运啊,我就这么在停尸间找啊找,竟然让我找到了裴柔的尸体。但是...”
男人的脸上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颤巍巍地说道,“我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我正要摸上那张美丽的脸,那雪白的大腿...正要,将她从那冰冷的巷子里搬出来时,她不见了!”
男人瞪大了双眼,满眼的血丝让人不经意间觉得他的双眼像是血红色。
“哈哈哈...你们肯定觉得我是疯了。但我就是亲眼看到了,我亲眼看着那个尸体凭空消失!”
张应原将男人的话一字不落地记了下来,李庭张了张嘴,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李庭深吸了一口气,问道:“所以你盯上了她的妹妹?”
男人点了点头,嚣张地仰起头,“我搞的一无所有,都是她姐姐害的,姐姐死了,妹妹就该去陪她,怎么还能安稳地活着呢?”
“况且,警官,我这不是没得手吗?而且,她也傍上了那个大款。真不愧是一家人。”
"你知道个屁!人家的事你了解多少张口闭口就是傍大款?"
李庭审的一肚子气,又追问了男人一些漫展中他刺杀裴佩的细节,男人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只承认是自己杀的,其它细节能省则省,油盐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