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佩是被夏尔语的电话吵醒的。
裴佩揉了揉还有些混沌的脑袋,却记不太清楚昨晚监视程清送夏尔语回家之后的事了。
她有喝那么多酒吗?
“佩佩,昨天我是怎么回家的?是你送我回来的对不对?”
夏尔语的语气有些慌乱,裴佩很难不去想是不是出现了意外的事情。
“你先冷静一下,昨天不是我送你回去的。”
裴佩的话让夏尔语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完了,我的床上出现了一件男人的风衣外套,我是不是又玷污良家妇男了...”
嗯?那风衣应该是...
"夏夏你要不要给程清先打个电话?"裴佩没有明说,但可能,这就是程清不想与夏尔语断干净留下的契机。
“为什么要给他打电话?”
“和他说明下这件风衣的来源吧。”裴佩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虽然夏尔语的爱意直接,但是,最该直接的人应该是程清吧。
而裴佩没想到,夏尔语还没来得及打电话,程清就出现在了夏尔语的别墅外。
夏尔语此刻蓬头垢面,加之昨晚喝得太多,头还是十分疼痛,家里的保姆莲姐走到门口询问:“小姐,床头的醒酒汤您喝了吗?还有,门外来了客人。”
“莲姐,不管是谁你去帮我打发掉。我要休息。”说着就将头蒙进被子。
打给程清?自爆自己昨晚的风光事迹吗?她才不傻。
夏尔语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看到搭在床边的风衣更是头痛欲裂。
房间外传来脚步声,到了门口停了下来,“咚咚!”
夏尔语烦躁地开了口,一边走一边走上前打开了房门,道:“莲姐,我不是说...”
草。怕什么来什么。
夏尔语径直冲到床头将风衣塞进被子里,程清看着夏尔语慌乱的样子笑出了声,“小语,你把我的衣服藏在被子里面做什么?”
夏尔语听闻动作瞬间停止,僵硬地转过头问:“你的?”
“嗯。昨晚送你回家落下的。”程清眉眼带着笑意,慢慢走向夏尔语。
“莲姐给你的醒酒汤还没喝?”
夏尔语在床上坐的板正,手上的衣服仿佛是个烫手山芋,“还你!”夏尔语抽出衣服,将皱巴巴的一团衣料丢在程清手边。
程清似是不在意,坐在了夏尔语身旁,拿起了那杯醒酒汤。
“喝了吧,头应该还很痛,喝了会好些。”
夏尔语有些不适应这么温柔的程清。
“你为什么会来。昨晚也是,今早也是。”
夏尔语从不会藏着掖着自己瞎猜,想问就这么问了出口。
见程清看着她却不回答,她瞬间紧张起来,拿起醒酒汤就一饮而尽。
“小语,你有没有觉得,你很不负责任?”
夏尔语被说得莫名其妙,在学校装作陌生人的是他,不理睬不沟通的人也是他,现在倒成了她的不是。
“谁会在与人一夜风情后转身丢下一沓钞票,又和别人相亲呢?”
夏尔语尴尬,这些事,确实是自己做的,可是钱是为了还他,去相亲也是想和相亲对象当面说清楚。
谁承想那个相亲对象和他竟然是相识,并且还黑心地转头就告诉了程清她和他相亲愉快。
但不是相亲成功的愉快,而是互相看不上的愉快啊!
夏尔语想解释,程清却轻抚了下夏尔语的头发,凑到夏尔语耳边说道:“我还以为,是我给了你不好的体验...”
程清不正经的调侃让夏尔语回忆起了那晚,瞬间脸红得像是要滴血。
“在校长室看到你,才真正意识到你不过是个刚上大学的小朋友。”
夏尔语嗫嚅道:“现在可不是小朋友了...”
“等你毕业典礼结束吧。”程清笑盈盈的样子,让夏尔语心神荡漾。
“还有,夏尔语,以后少穿那么清凉去酒吧乱晃,除非我在。”夏尔语红了脸颊,点了点头。
“我带了食材,下楼吧,我给你做些吃的。”
夏尔语惊讶,“你会做菜?”
“你还有很多想不到的,我会的,很多。”说着程清就轻佻地冲夏尔语笑了笑。
“你出去,我要换衣服了。”夏尔语红了红脸,连忙推程清出去,再这样下去,夏尔语怀疑自己的心脏会坏掉。
夏尔语想到了什么,拿着手机给裴佩发了信息。
――佩佩,我好像,搞到真的了!
这边裴佩看着夏尔语发来的信息又好笑又欣慰。
但笑了一会儿,裴佩就笑不出来了。
她自己是怎么回事儿还没搞清楚呢!
裴佩在床上呆坐了半天,想起了自己和许愿之间的约定。
她现在需要去找林延年做亲子鉴定。
翻了翻手机才发现上次不爽他的时候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