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小时前,许愿和裴佩在小区门口分开后,径直来到了一家闹哄哄的酒吧。
一辆警车停在门口,显得格格不入。
“许队,就是他。”
穿着一身利落蓝色休闲服的男人见许愿进来,直接抓着手里的男生将人压在了墙边。
许愿看了眼被墙边的男生,一身与酒吧格格不入的打扮,一看就是个老实的学生。
报警的就是他吗。
许愿向蓝色休闲服男人点了点头,“李庭,问出什么了吗?”
李庭摇了摇头,“抓到之后就没说一个字,看着挺老实,怎么也不像泡吧的人。许队,要不先带回局里?”
许愿摇了摇头,“我来吧。”随即招了招手,一个服务生走了过来,“许少,还是老地方吗?”
许愿应了声,服务生将男生带到了一个独立包厢。
李庭看着男生被许愿带走,不禁缩了缩脖子,对身边的张应原说道:“应原,你说,许队大概要花多长的时间?”
张应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看了眼许愿消失的方向,懒懒开口:“应该赶得上我回去给我老婆洗个脚。”
李庭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你能别什么事都扯你老婆吗?知道你有个老婆行了吧!能体谅我这个孤家寡人吗?”
随即又嘴巴不停歇地继续说:“ ,你说,许队他家那么有钱,咋想来当个累死累活的刑警呢?”
张应原手插着兜漫不经心地回答着:“许队似乎和家里不和,不过,搁谁受得了那么霸道的母亲。”
“我就知道这风城的五星级酒店和大大小小的娱乐场所都是他家的,难道还有?”
张应原呵呵一笑,此刻手机响了起来,“喂?老婆,马上就能收工,你再等我半小时,嗯,好,马上……”
李庭对着张应原无声地骂了一句就走到许愿所在的包厢外,抽起了烟。
包厢内――
许愿坐在沙发上随意地交叠起自己修长的双腿,男学生站在原地默不作声,许愿只是静静看着男生。
男生被许愿盯得浑身不自在,可偏偏对方什么话也不问,让他难受地攥紧了衣摆。
突然,许愿一挥手,手边的红酒瓶应声摔落,惊得男生一哆嗦。碎渣伴着红色液体,满地狼藉。
许愿依然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
包厢外音乐声轰鸣,包厢内静得掉落一根针都听得见。
不到十分钟,男生忍受不住地颤颤开口,“警,警官,我什么都没做,只是随手打了报警电话,我这是,乐于助人,为什么还要抓我。”
许愿看着颤颤巍巍的男生,轻声笑了,“这么说,蹲在现场两个小时,只是为了乐于助人,吴――秀?”
男生被叫到名字,手抖了一下松开了衣摆,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男人依旧是那副温和表情。
吴秀觉得这个男人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让他感到彻骨的可怕。
现场应该是没有任何监控的,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蹲守在老楼两个小时,接到了通知才走上去报了警。
“我不知道,警官,这个神秘人突然联系到我,说是只要我报警就会给我报酬,还会把,我,我欠了的钱还清。”
吴秀话语中俨然带了哭腔,许愿笑容褪下,“号码。”
吴秀将手机递了过去,许愿看了眼就知道,这个是虚拟号码。暂时记下了号码,许愿看了眼吴秀,“你一直在现场直到警察到现场?”
吴秀自觉没什么好隐瞒的,点了点头就全都说了出来。
吴秀在案发前一天,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直接报出了吴秀家庭住址和母亲住的医院。
――做一件好事,就能换全家的幸福,你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只需要在楼梯口等我的消息,时间一到,报警。
吴秀看到银行卡里多出的巨额数字,想到了母亲花钱如流水的病,同意了。
吴秀交代,他住在裴家姐妹的楼上,他蹲在楼梯口静静望着门口,整整两个小时,他丝毫不敢动弹,裴家的房门紧闭,也没有传出任何的异动。
直到消息的提示,他才意识到这个时候,房间里已经有人出事了。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那个给我发信息的人是谁,我承认是我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如果我早些进去,或许就不会有人死……”
吴秀掩面而泣,肩胛也随之颤动。过了一会,吴秀好似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警官,我,我会坐牢吗?我,我妈还等着我照顾啊……”
许愿冷漠地看了吴秀一眼,站起身。
“你母亲的命是命,别人的命呢?”
许愿看着吴秀陷入沉默,不再多说什么,起身打开了包厢的房门。
“许队,他都说了?”李庭好奇地向里面伸头看了看。
许愿嗯了一声,“带回警局做笔录吧,裴柔那案子还不能结案。”
“好叻!”李庭说着就走进去将人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