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忙忙碌碌的夏收,真的是顶着烈日,付娇哪怕是走一趟身上都跟水里淌过一样,更别说在地里干活的那种辛苦,汗水顺着眼睛流下来,掉落在眼睛里都吃刺痛。
每天回来就是吃饭、简单洗个澡然后往床上一躺,真没有多余的一点点力气,连队上讲八卦的人都找不到,挥汗如雨这个词一点都不夸张。
由于夏收后会有一次分粮,必须得先把上半年的工分统计出来。
付娇就被明目张胆地安排了这个活儿,算是她大堂伯的偏袒和关照,不然叫她下地干活,不出半个小时就得躺在地里等着人照顾。
从刘文清那里买的肉票还真起到作用了,哪怕付奶奶心疼,这次付娇也没让步,直接提前把肉大手笔地买好,干重活要是吃食上面还跟不上,身体完全撑不住。
所以付家干活挺期待吃饭时间的,一到饭点,就是他们期待的时间。
干活累是累,但确实没有亏待了他们的嘴。
尤其是被别人羡慕的眼神看着的时候,吃得更香了。
付奶奶更加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抽空扒拉饭还得端着肉汤泡饭去旁边人那炫耀。
付娇真担心有一天她被队上的奶奶辈们集体排挤,实在是太气人了。
不过,想到队上的奶奶辈好像没几个好欺负的,大家都半斤八两,没有谁嫌弃谁的份,觉得这件事不太可能发生。
拖着篮子往家的方向走,戴着她爸爸给她编制的带小细节的草帽,她简直是艰难前行,大夏天的走都走不动道。
只不过,走着走着她就感觉耳朵边传来的声音有些不对劲,眼睛都瞪大了。
只不过是一些语气词而已,不过声音婉转了些而已…个屁。
她内里是个见多识广的成年人,经历过信息轰炸,不是现在这年头连性教育都没有经历过的小姑娘,脚步一下子顿住,迈不开腿,生怕打搅了这对野鸳鸯。
如果因为她的缘故导致二位这次的体验感不好,那更是她的罪过了。
付娇第一时间就趴下来,还专门找了个有东西藏着的地方。
又不是我的错?我干什么这么扭扭捏捏的?付娇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不过再如何做心理建设,她都只能蹲在那避免打搅到野鸳鸯,没想到他们队上居然还有这种性情中人。
只不过,无论是耳朵还是眼睛,都没有听到、看到关键的,她只想说叫得有点含糊了,名字听不清楚,只不过听着声音不像是年轻女人,也是,现在这年头,年轻没有婚嫁的女孩没几个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主要也是够闲的啊。
付娇不过是没有这么多的好奇心,不然要查肯定是查的出来的,这个农忙点能有时间跑出来干这码子事,她都忍不住竖个大拇指,精力真是旺盛。
付娇没有那个心思顶着烈日在这听活春宫,慢慢地挪动位置,缓缓地撤离这片是非地。
然后神奇地直接撞到一个人,然后跌倒在地上。
“嘶~”她还不敢出声,抬头微微有些恼怒,然后入眼就是一张,比黑炭好不了多少的脸。
迎着阳光,她居然愣是没看清楚他的五官,只看清楚一身气质十分硬。
“同志,我”
付娇摇摇头,避开她搀扶的手,揉着手站起来,总算是看清楚了他的五官,疑问地叫出一个名字,“常州哥?”
她都不太确定,五官都还能看得到之前的影子,出去当兵好多年,她还真记不得到。
“你是?”常州还真不认识她。
现在她还没满18岁的生日,女大十八变,几年时间就很大的变化,压根认不出来。
付娇戳了戳旁边还没意识到这边声响的两人,常州本来还没觉得什么,但立马脸一红,好在脸黑看不出来,帮忙把她拖着的东西拎起来,远离这个叫人尴尬的地方。
“常州哥,我是付家的付娇,你怎么这个时间回来呢?”走到差不多的地方她就开始介绍了,挺好奇他回来的原因。
记忆里常州当兵可是一件特别光荣的事情,他在家排行老三,几年都回不来一次,可是常家婶子可是在其他两个儿子儿媳面前硬气得很。
虽然没有几家婆婆不硬气的。
但里面可少不了常州的孝顺,津贴什么的寄回来大部分,手里捏着钱可不是有底气嘛。
但付奶奶对常婶的评价还挺高,说她现在没犯糊涂,没有让常州两个哥哥觉得花他的钱理所当然,也没拿着他的钱连带着两兄弟过好日子。
“我妈身体不舒服,我放不下心来回来看看。”常州回答的很老实。
付娇看了看身边隔着一米远的常州,不愧是当兵的,特别有气质,特别有安全感。
“啊,难怪常婶都没来出工,我大堂伯那也没说,常州哥正好带常婶去城里医院看看,大医院总比小诊所要可靠。”
常州就是这个想法,他知道他妈肯定是舍不得的,写的信都是一副活不了多久的语气,急得他赶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