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存下来的粮食,能勉强熬一年。可那些流民本来就没有食物,遇到大旱就是绝路啊。
之前我们能接济一点,现在粮食完全不够,他们只能靠自己了。
所以,一天晚上,那帮饿疯了的流民拿上武器,趁夜色摸到村子里。”
说到这里,村长的声音已经略带哽咽,显然想起了那段惨景。
他抹了把眼睛,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一点,继续讲起来:
“那些流民杀光了成年人,抢走了所有粮食,把剩下的妇女和孩童圈养起来。
那个时候村子间传递消息只能让人跑,那些流民知道这个,就派人守住村子,借其他村的信任进入村子,然后里外合击。
花了一年时间,这数百里的所有村子都被烧杀抢夺干净。那些流民,不,那些匪寇把我们全部带到这里,像养猪一样养起来。
女人被他们随意玩弄,孩童长大就全部杀掉,当作食物。这方圆百里成了匪寇的天下。”
“不过还好,泗水能出现了。”
提到这位走火村供奉的神,村长的脸上满是复杂。既有崇敬感谢,又有恐惧害怕。
“泗水能杀了所有土匪,一个都没有留下。那天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实不相瞒,我现在有时候在晚上都会梦到那个场景,然后被吓醒。
我当时刚成年,是那些孩子里最大的。我害怕泗水能把我们也杀掉,就主动提出供奉他为神,每年给他食物,还帮他修建洞府。
泗水能同意了,我就被选为村长。被土匪奴役许久,其他孩子也没有了回到原先地方重建村子的想法。所以,我们就在这里扎根,沿用走火村的名字,生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