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什么才可以让他回心转意,要怎么做才可以让他看自己一眼,要再如何选择才能让他再次投入怀抱。
满王爷捏紧了流血的拳头,看着眼前这事不关己的刘惟,摇着头叹了一口气:“好。”
除了这一个字,满王爷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只能后退了一步,转身离开了刘惟的身边。
随要后一阵马儿的嘶叫声从侧门传来,刘惟听着马蹄远离的声音,眼泪流下了脸颊,是的,是时候要结束了。
他起身浑浑噩噩的走去了厨房,最后一次拿起了面粉,拌入清水,揉成光滑的面团,将面团揉搓成长条状,想要从袖套中拿出刀,切想起那两把刀早已经丢在了占星塔下。
刘惟冷笑了一下拿起葛田明的刀,将长条的面团切成均匀的剂子,从柜子中拿出木棍将它们擀成边缘薄,中间厚的圆形饺子皮。
之后将馅料放在皮的一边,将它收起,再把没有馅料的一边捏起来,用棍子将它碾平,用手指轻轻的捏出金鱼的眼睛,并且向上翻起;再背上捏出股条纹,最后用刀背在尾巴上压出纹路,金鱼水饺的雏形就出现了。
可刘惟并没有笑容,也没有任何表情,就这样他连续做了好多个后再将它们放在蒸笼上一并蒸开,出笼后剥开一个新鲜石榴,在每一个的眼睛里放了一颗,活灵活现的金鱼并没有给刘惟的心情带去一点改观。
一脸漠然的刘惟将它们装盘后带去了满王爷的房间,放在桌上也就转身离去。
回到自己的屋子,梨子也已经不在了,也不知道是真的离开了满王府还是躲在哪儿不肯出来,反正刘惟也不想去问,也没有心情去理解,只是将自己反锁在房内,躺在硕大的床上看着那吊在床:“满盛安,我找到方法了。”
“什么?”满王爷拉住他的手放在嘴边不停的亲吻,刘惟突然笑的璀璨无比的回答:“杀了我,爷爷也会获救,你也会。”
“啊?”满王爷愣住了,他不明白他说这话什么意思,只觉得额头的汗水瞬间滴落在脸颊。
“杀了我,就没有未来了!我妈妈也不会死!爷爷也不会被杀!你也不会有事!”刘惟激动万分的拉住他腰间的长剑,却被满王爷伸手制止。
“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满王爷一把推倒了刘惟,卸下自己腰间的长剑,将它丢的远远的,目光如炬的死死瞪着眼前的人,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俯身吻住那想要辩解的嘴。
刘惟试图挣扎着推开满王爷,却被他扯下了腰带,死死的捆住双手,束缚在床头:“你死了,我也不会想要活下去,别和我说你死了汐榴就会回来,他不是你,我喜欢的,想要保护的只有你。”
面对满王爷生气的表白,刘惟湿透的双眼只能看着他默不作声,感受着满王爷那双粗燥的大手攀上心口,聆听着心脏在胸腔内跳动的声音。
每一下都那么铿锵有力,每一下都述说着爱他的话语。
满王爷亲吻了他心脏所在的地方,攀上身子在刘惟的耳边低语:“就算为了我,也要好好活下去。”
‘好好活下去。’这几个字犹如诅咒一般,瞬间淹没了刘惟的四肢百骸,两个最重要的人都对自己说过一样的话,可每一次都是那么刻骨铭心的疼。
刘惟的眼泪决了堤,一次又一次的从脸颊滑落在枕头上:“没有办法……我救不了爷爷……”
“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满王爷俯身亲吻着他的眼泪,他的脸颊,他一切的一起,之后托起刘惟的腰,抬起他的腿驾在自己腰间,微笑着抚摸他的脸庞,轻声的问道:“可以吗?”
刘惟并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可满王爷仿佛下定了决心要得到他的肯定一般又问了一句:“我……可以抱你吗?”
刘惟木讷地抬起了头看向满王爷,不情愿的扭动了下身体,抬头看向了手被束缚的方向,又向满王爷眨了眨眼睛。
满王爷纠结了一瞬,还是抬手扯开了束缚着他的腰带,那一刹那,刘惟撑起身体就拥抱住了眼前的人,闭着眼睛吻住了他方才还在迟疑不决的双唇。
“小……惟……”满王爷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摸进了衣服里,刘惟扭捏了一下身子反客为主的压倒在他身上,微微的牵动了一下嘴角问:“做给你吃的晚餐……吃了吗?”
“吃了,吃了才来找你的。”满王爷老实的回答这着,刘惟点了点头,脱去上衣后害羞的说:“依你,都依你。”说完自觉的趴在他的胸膛,贪婪地吸食着满王爷身上那令人安定的香味。
这一次的干柴烈火,就好像末日的警钟,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声哀嚎,无止尽的磨合声,每一次都宣告着结束的脚步在慢慢靠近。
与之前不同的是,满王爷并没有为刘惟着想,而是完全依着自己的想法,在刘惟身上刻自己的印章。
哭泣的声音,声声入耳,在这黑暗中凄凉悲哀,窗外寂静无声和窗内形成了鲜明对比。
哀歌结束,满王爷亲吻着刘惟那被汗水和泪水浸湿的脸庞,拥抱着已经昏昏沉沉的他,缓缓地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