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当前,钟生却又不急着进去了。
他还没进门,眼前幻象丛生,二鬼能耐不小。
“猴子,让远些,我要发大招。”
猿猴秒懂,对他坏笑两声,蹦跳着让开了。
钟生将地上斩断藤条捡起,交叉叠,堆满石室周围。
这还不够,又捡来许多干燥落叶、枯枝,一直埋到石室顶部。
“滋!”
火石火镰碰撞,顿时火星四溅,落在枯叶上,眨眼间燃起半人高的火头。
“烧吧,烧吧!”
钟生后退几步,望着火舌从四周拥簇到石室四周,火势越发高涨。
“平生最爱两件事,杀人和放火。”
钟生望着山火猛烈,席卷石室,周围生长的枯藤枯树,反倒成了助燃的燃料,烧得越发熊烈。
大火从傍晚一直烧到后半夜,这片区域山夜明亮如白昼。
四周许多野兽惊动,愕然望着这处火头。
万一火头时空、席卷整个终南山,它们都要趁早逃脱,否则必死无疑。
好在钟生不是真的莽夫,他提前开辟防火带,火势只往石室聚,不往外扩散
噼里啪啦!
石室外层、烈火烧得通红,开始鼓包翘皮,有了脱落的征兆。
“猴子,不太妙啊,里面东西貌似棘手。”
大火烧得这么猛烈,石室里头仍无半点动静。
耳边传来猴子的吱吱声,和平时大不相同,带着几分……惊恐。
回头看去,猴子四肢趴在地上,后上坐着一尊白童子,赤着脚丫压住它脑袋。
小小一童子,似有千钧重量,猴子身陷泥土,动弹不得。
什么时候逃出来?
钟生握紧古剑,后颈一口凉气吹来,分成两股,朝前胸、后背流淌而下,带来刺骨冰寒。
肩膀搭上了两只小手,冰谅如寒冰,却轻飘飘不带半点重量。
钟生以剑身为镜子,照出后脑勺飘着一物,赫然是黑童子。
好哇,两个小家伙都逃出来了。
惊奇的是,整个过程他都盯着石室,压根没弄清楚对方如何从大火逃生。
“难道从地底下钻出?”
钟生来不及细想,黑童子嘟着小嘴,往他后脑勺凑近,寒气越盛。
莫非要吸他脑髓,这还了得?
惊怒交加之下,钟生热血沸腾,抵消严寒,古剑铮一声往后刺去。
白童子受到惊吓,抬起压在双肩的小手,轻飘飘顺着剑风荡开。
钟生全身一松,朝猴子方向挥剑,黑童子刷一声,在剑锋到来前消散无踪。
猴子得脱自由,被钟生揪住尾巴一甩,扔到十丈外大树上,让它躲得远远。
“我是阴判。”
“我是阳判。”
“天地所生,长在深山,无善无恶。”
一黑一白二童子,嬉笑着落地,围绕钟生快速走动。
钟生心想,若是搞不定这俩货,如何能飞到长安救二叔。
古剑嗡嗡作响,一剑两式,同时刺向黑白二童子。
黑童子呼,吹出一口气,周围空气陡降,剑身铺了层霜花。
刺骨冰凉传入手心,钟生打个冷战,险些握不住剑柄。
另一边,白童子合身一扑,抱住剑身。
钟生终于明白,刚才猴子的感受,别看童子个小,沉重如一座大山,拖着古剑不停往下坠。
“吱吱吱。”
猴子举着根树枝,小心翼翼挑着一团火过来帮忙。
钟生会意点头,一捶肚子,酒水狂涌而出。
树枝上的火焰,经酒水一激,顿时暴增十倍。
黑童子和白童子躲闪不及,均被火舌卷入其中。
“啊呀!”
烈火之下,寒气一扫而空,白童子烧得双臂松开,从剑身滑落下去。
黑童子乱蹦乱跳,甩开身上的火星火花。
管你什么妖孽、鬼魅,没有一把火解决不了,如果有,再来十把。
猿猴看得乐不可支,浑然忘了自己当初烧得多惨,一副幸灾乐祸模样。
烈火当头,白童子和黑童子手拉手,往土里沉下去。
果然是遁地的本领,刚才他们钻出石室,逃脱大火焚烧,便是如此施展。
“休想。”
钟生胳膊瞬间膨胀,甩出古剑,流星般坠地,命中黑童子。
一声惨叫、黑童子翻身落地,烟气腾起,化为一口巴掌大的黑刀。
没了黑童子的遁地,白童子沉到一半,卡在地面,手舞足蹈颇为滑稽,
钟生捡起插在地上的古剑,走到白童子面前。
白童子眼泪汪汪,朝他磕头求饶,却不管用了。
嗖。
古剑一挥,白童子消散,取而代之是一口白刀,也是巴掌大小。
“黑白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