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妖娆舞姬。
钱七在正斜位抿酒,直直瞅着突然闯进来的卢萱。
再观四平八稳浅笑而坐的凤宴笙,钱七那浓眉越皱越紧。
回头望向首座的帝王,那瞧得已是几分痴醉。
这个卢萱不是做商贩的吗?
怎么会在皇帝的选妃宴上出现?还以这样的打扮!
一旦被皇帝瞧中,就是你个舞姬,也是要入宫为嫔。
钱七早知凤宴笙对这个卢萱有意,所以此时格外的紧张,希望这个卢萱不会被皇上瞧上了。
有些事情你越是不想发生,它就偏偏发生了。
凤宴笙淡笑看红衣的卢萱。
“好!”
叫好声起浮大殿中。
凤云城今日也不知道是为何,特别的开心。
等这舞刚止,他就让前面的卢萱上前来,细细打量了半晌,只听帝王道:“你这舞姿朕甚为喜欢,可愿到宫中来替朕解乏。”
话落,大殿针落可闻。
钱七霍地盯紧了凤宴笙。
秦湟极坐在凤宴笙的侧首,平静的目光落在林家的那边,帝王这话一落,他才跟着看向卢萱的方位。
凤宴笙微斜着靠在座上,似乎对这一幕并不甚在意。
秦湟极观察了会儿钱七的反应,就在卢萱回答之时,突然出声。
“皇上。”
少年脆生又平静的声音响起,大殿诸众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凤云城饶有兴味的看着起身说话的秦湟极,朗声道:“说。”
“皇上,湟极想要此女。”
“……”
凤宴笙一口酒水差点呛死自己。
林家那边的人个个脸色剧变。
这是什么意思?
“湟极,你胡闹什么。”
凤宴笙将人拉了过来,起身冲凤云城道:“皇上,湟极只是开个玩笑,还请皇上念在他年纪尚小……”
凤云城却抬起手,阻止了凤宴笙后面的话。
“让他说。”
凤宴笙只能皱紧了眉让秦湟极继续说。
秦湟极慢声道:“皇上,湟极是替二哥争取一个机会,以免将来发生不可收拾的事故。”
“……”
静寂无声。
凤宴笙拧眉,“皇上,湟极实在太胡闹了,臣这就将湟极带下去。”
说着,就将秦湟极拉回到座位上。
凤云城的视线在两兄弟的身上来回扫视,眉头紧蹙。
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真的对这个女子有多么喜欢呢。
跪在前面一直没有作声的卢萱不敢抬头看凤宴笙,早知会在这里碰上凤宴笙,也做好了足够的准备,真正面对时,还是觉得难堪,甚至是紧张。
他会如何看自己?
凤云城慢声道:“既然是这样,朕就收了此女。”
“皇上。”
秦湟极平平静静的唤了句,见凤宴笙冲自己摇头,只好作罢。
当堂与皇帝争女人,不要命了。
就算这个皇帝是他们的舅舅,也不成。
凤云城将兄弟俩的动作看在眼中,淡淡加了一句:“你到乐师府去,退下吧。”
凤宴笙看了眼领命退下的卢萱,眸光微动,然后不动声色的移开。
宫宴继续。
只是发生的这个插曲,足以让下面的人想出了多种的可能。
夜王府的二公子喜欢那红衣女子,皇帝也想纳为己有,只是碍于凤宴笙的原因,才勉强的将人放到乐师府。
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嫌了。
*
宴到三更才散,凤云城大步回寝宫,身后程公公急步紧随而进。
凤云城眸沉如水,一个回身,大手拍在桌案上。
“怎么回事。”
程公公一愣,正要解释,又闻凤云城沉声道:“朕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程公公,暗中派人到苍南一趟,查一查齐家余党。此女样貌与齐家某位叔伯有几分相似,她突然出现扰我外甥的心,必是有备而来。”
闻言,程公公大惊。
“皇上您是说此女是齐家余孽?此次进京就是要来搅这浑水?”
难怪皇上会整晚都盯着那女子瞧,原来是因为这个。
甚至是冒险将人留在了宫中乐府。
“查一查。”
“是。”
程公公不敢怠慢,连夜去做安排。
凤云城捏着拳,拧紧眉坐在案边的椅子上,望着外面的弯月半晌执起笔,马上有太监上来磨墨。
凤云城快笔写下一封信,交给旁人,道:“快马加鞭,送往祁洲府。”
“是!”
暗里来暗里去的人从殿外进来,拿着皇帝的书信,连夜出发离开了皇城。
走到窗前,凤云城背后而立,面容沉沉。
这件事本来很简单,是就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