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林七花钱请了郡里最好的老医师替栾清包扎,一群人站在屋外等候。
林七双手抱胸斜眼瞄了一眼卢哲的腰牌,不屑地说道:“龙牙?看来这宣景帝的人也不怎么样嘛。”
卢哲横眉冷对:“要不是娘娘下令,你们这些天阁影卫早就死于我们的刀下了。”
“哟,我也是看在栾姐姐的面子上让你们站在这里,既然如此,要不咱们比试比试?”林七挑衅地抬着头。
正当大家即将兵戎相见,素雪推开了房门,道:“你们别吵了,卢侍卫,娘娘有请。”
卢哲收了剑,正眼也没瞧林七一眼,昂首挺胸地入了门。
林七不甘落后大跨步地跟上:“我也要去。”
栾清虽然受了伤,但精神尚佳,疑惑地问道:“卢哲,你们怎么会在这?”
“陛下得知娘娘在此,怕您有危险,故吩咐卑职前来保护。”
栾清陷入沉思,笃定道:“今日刺杀我的那群人里,我若没看错,为首的那位就是之前被查出收受贿赂的段昌鸿。”她看向卢哲,缓缓地吐出一句话:“他是楚方河的人。”
卢哲点点头,道:“楚方河暗中与逸王勾结,里应外合,妄想夺取政权。”
“如今两军交战情况如何?”栾清忍不住还是问了关于他的事。
卢哲停顿了一下,低声道:“逸王…已经渡过了苍龙江。”
她听闻这个消息后面无表情,手却不自觉地抓紧床沿。
卢哲见她不为所动,上前单膝跪地,提剑禀报:“娘娘,陛下执意留下莽山一带的龙牙军在此,如今逸王的军队来势汹汹,卑职担忧陛下安危。”
“他的安危与我何干。”栾清硬着嗓子回道,一旁的林七也搭了句嘴:“就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群人盯着栾姐姐不就是为了她身上的东西。”
他一个跨步走到她身边,软语道:“栾姐姐,跟我走吧,咱们别管这些事了。”
卢哲无言,沉默了一阵后开口道:“那么栾相呢,您也可以舍弃吗?”
栾清眼珠微动,心猛地纠了起来,栾致儒既然已经叛变,定然不会放过父亲的。
“如今你就算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怕也来不及赶回京城。”栾清停顿了一下,素雅清淡的脸上,凸显出一股沉稳冷静的气息。
“卢哲,你立刻集结龙牙军,连夜前往奉郡偷袭他们的后备军,只要断了他们的粮草,自然可以解宁渊的燃眉之急。”
“是,卑职立刻出发。”卢哲起身走到一半回头望了一眼侧躺在床上的栾清,道:“可娘娘您…”
林七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好了好了,我会保护栾姐姐的,再不走你家主子就要挂了。”
卢哲告退,带领龙牙军朝奉郡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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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纷纷,尸横遍野,两军已经进入白热化时期,倒在地上的旗帜被一遍又一遍的鲜血浸染。
宁渊与宁逸两人面对面站在两端,宁渊的头冠不知何时被打落,碎发迎着狂风散乱的飘扬,眼神冷峻地望着身上已经有多处刀伤的宁逸。
“怎么?你就剩这点兵力了?”宁逸轻笑。
宁渊抬起拇指擦掉嘴边流的血,淡淡地说道:“对付你,足够了。”
“哼,狂妄!”邪气涌上他的脸庞,他裂开嘴笑道:“啧啧啧,让我来猜一猜,你手里头还有一只龙牙军没出现,我想应该是去保护栾清了吧?”
宁渊脸色微变,宁逸抬起手里的剑,指着他道:“这么说来,你手里的军队已经所剩无几了,我没猜错吧,宁渊?”
宁渊心下一凛:“废话少说!动手吧!”
两人一番搏斗,谁也没制服谁,倒是身上都增添了几道伤口。双方的剑互抵着,大喘着粗气互相拼着劲。
突然,不知谁在人群中大喊一声:“殿下,奉郡被袭!”
宁逸分了心,宁渊一使劲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手掌握着剑柄微微发颤。一旁的影卫拉着宁逸掩护他走,他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扭头高喊:“撤!”
宁逸回到军帐后大为震怒,对着影卫劈头盖脸的问道:“怎么回事?”
影卫低着头冷汗直流:“启禀主上,据了解,卢哲带领莽山一带的龙牙连夜潜入奉郡,主上大部分军力都在这,奉郡的兵力实在不足以抵挡。”
宁逸一拍桌子:“莽山龙牙不是让宁渊调回北川了吗?那么栾清呢?”
“我们赶到时栾相的人马都死于荒野,至于皇后…不知去向。”
宁逸单手叉腰,另一只手愤愤地指着面前之人,道:“好一个不知去向!”
参谋上前安抚道:“殿下息怒,事情既已出,咱们还是先解决军粮问题,再定他人之罪。”
“现有军粮能撑几日?”
“少则三日,多则五日。”
“传令下去,以奉郡为首,向方圆几百里的郡县征收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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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清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