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那人正是翰林院侍讲温楚瑜,今日刘太傅不来,照例是他来上课,还没进门呢,就听见里面吵吵嚷嚷,哭的哭,闹的闹,好不热闹。
秦雪衣眼睁睁地看着燕怀幽在发现来人是温楚瑜之后,一秒钟就火速调整好了姿势,端庄坐好,还不忘伸手 了鬓边的碎发,微微垂下头去,露出一个怯怯的神色,全然不见方才那副杏眼圆睁的怒色。
其变脸之快,看得燕薄秋都愣了一下,忘了继续嚎哭。
然而温楚瑜的目光并未在燕怀幽身上多停留一瞬,露出微微的笑意,道:“下官来晚了,还请诸位殿下勿怪。”
他今日教的不再是乐,而是书法,也就是写大字,每人发了一张宣纸下来,上面写好了满满一页字,老还特意向朕夸赞过,说字如其人,有先贤之风,学得如何了?”
燕怀幽垂首道:“儿臣献丑,请父皇过目。”
她都开口了,崇光帝便顺势走到她的桌案前,看了几眼,满意地颔首,道:“好字,观其力而不失,身姿展而不夸,好!”
燕怀幽得了这句夸赞,顿时沾沾自喜起来,又福了福身,道:“儿臣多谢父皇夸奖,不敢自骄,日后定勤加练习。”
闻言,崇光帝甚是欣慰,道:“好,好。”
燕怀幽垂着眼,羞怯笑道:“不过儿臣写得还是不如大姐姐她们好,父皇还是先看看她们的字吧。”
崇光帝听罢,果然又走到了燕明卿身边,他的字就摊在书案上,笔精墨妙,龙飞凤舞,如游龙走蛇一般,大开大合,气势甚是磅礴。
崇光帝看了半天,沉吟道:“好,明卿的字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燕明卿简略道:“父皇谬赞。”
崇光帝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论起字来,朕已不及你了。”
燕明卿一怔,道:“父皇折煞儿臣了。”
崇光帝话里的意思,唯有他们二人知晓,毕竟燕明卿的字,是当初崇光帝手把手教导出来的,如今他冷不丁说出这样的话来,燕明卿不愿,也不想去深思其中的含义。
眼看崇光帝就要走到秦雪衣的书案前来,秦雪衣把宣纸往旁边拉了拉,有一种忍不住想要盖住的冲动,没办法,她的字实在是不能看,大概只能和燕涿比一比了。
燕怀幽盯着秦雪衣,眼里透露出几分自得与幸灾乐祸来,她巴不得看秦雪衣出丑,你不是很厉害吗?这回没办法了吧?
于是崇光帝低头,盯着秦雪衣书案上的宣纸,面上露出迟疑之色,道:“这……是个什么?猫和狗?”
秦雪衣一惊,低头看去,那宣纸上赫然画着一只猫和狗,却原来是她刚刚在燕明卿和燕涿的手背上作画时,未免出错,先画出的一个草样,大概是刚才不小心扯出来的,倒叫崇光帝看了个正着。
旁边燕薄秋连忙帮腔道:“都是秋秋不好,拉着长乐姐姐让她帮我画狗儿,父皇,长乐姐姐可会画画了,她画的狗儿就同真的一模一样!”
闻言,崇光帝讶异挑眉:“你竟还会画这样的画,唔……”
他伸手将那张宣纸拿起来,仔细端详道:“倒似乎与朕平日里见过的画法不太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一更,大家不要嫌弃哈。
最近实在没什么时间,作者君过几天要去考科目一了呜呜呜。
然后发生了一件悲惨的事情,我半个月前刷了一千道题目,如今记得的,寥寥无几,要重新疯狂刷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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