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吗?家里人是不是最近都在骚扰你呀?”
荣华叹息道:“可不是嘛,三姑六婆,外加你母亲,我家这几天电话老没停过。”
秀莹笑道:“我懂,我这不也是应我母亲的请求,来劝你的。不过我跟她们不同,我是来劝你尽快处理,以免夜长梦多。”
荣华道:“这倒不用你操心,手序已经办妥了。今天办完的,我现在终于自由了。终于不用背着切夫里斯这个姓氏了。还是用自己的姓氏自在。”
“恭喜呀!”
荣华道了声谢,又说道:“这次多亏了陈大哥,不然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是个头。”
原来去年荣华回英国后,就一直在找切夫里斯办理离婚手序,然而切夫里斯却一直不露面。他那位情妇莉莉丝那日被秀莹骂了后,倒也没再找荣华了。
但是陈先生却在知道莉莉丝这件事后,找到了突破口。他说这个莉莉丝可以约出来谈谈,如是她真的也是个受害者,是真心想要离开切夫里斯。
后来陈先生与荣华去了趟贝尔法斯特郡,到了后荣华打电话把莉莉丝给约了出来。
一开始莉莉丝是不愿意出来的,怕被切夫里斯报复,他现在在躲债,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后来有一天切夫里斯在家中喝了酒,下了死手打她,她从家中逃了出来,没家可归,便联系了荣华。
荣华与陈先生见她时,她十分的狼狈,因为是春天,雪还没化完,而她却只穿了一身单薄的睡衣。头发早已经不是几年前荣华见过的那一头漂亮的金色长发,而是几乎比男士们的头发还要短的,圣教徒们才剪那种头发。脸上新伤旧伤都有,肿得跟紫薯似的。而且还几天都没吃饭了。
荣华让她吃了一顿简餐,她倒十分不好意思。
后来陈先生问起了她这几年是怎么与切夫里斯搞在一起,又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子的。莉莉丝自然是真的不愿这样被切夫里斯一直控制着,还天天打骂她。
她说大约在四年前,切夫里斯与她在贝尔法斯特郡的一间歌厅好上的,那时候切夫里斯是翩翩绅士,而她只是个歌女,而且还是个年岁有点大的歌女。切夫里斯先骗了她的感情,然后又要甩开她,他说他有家庭有妻子和孩子。离开她是为她好,她的妻子是华人,家里背景很大,是她惹不起的。虽然他这一辈子最爱的是她莉莉丝,但是她妻子是不会放手的。
那时候她还是太单纯了,以为他说的都是真的,所以她缠上了荣华,一切能让荣华离开切夫里斯的手段都用了,然而荣华根本没有理她。一开始她也以为荣华是因为家庭背景太强大了,大到根本无视她的存在。
可是后来慢慢的,她发现了切夫里斯的秘密,他原本就不只她一个情人。他是个赌鬼,一赌输了就要想法子还钱,荣华因为知道了他与莉莉丝的事,所以对钱看得紧,他不得不从别处弄钱。于是他开始找情人替他还,每一段时间一个情人。
直到有一天他的这一通做法失灵了,他又找到了莉莉丝,莉莉丝拆穿了他,他的真面目也就出现了,不停地向她索要钱,不给就打她骂她,说都是因为她告诉了荣华,所以荣华才对他有了防范,甚至还有了跟他离婚的念头。还要她去打电话给荣华道歉,让荣华原谅他。
她果然也那样做了,但是荣华还是对她不理不睬,无论她求也好,劝也好,都像是将力气用在了一团棉花上。然而切夫里斯的性情却越来越坏了,他赌瘾也越来越大,欠的钱也越来越多,所以他逼她也越来越紧,天天让她去缠着荣华。
他说只要荣华不放弃他,总会去想法子还掉这笔钱。这样他就有救了,只要他有救了,他自然就会放开她。然而很不幸运的是那次秀莹接了电话,说荣华已经回了中国。还警告了她一些话。之后她又好几次打过那个电话,里面的人都说没荣华这个人,她与切夫里斯都绝望了,看来荣华是真的打算与他离婚了,他们俩便成了一起躲债的人。
每天正常时间他们都不敢出门,只有夜间她会出来买些面包。渐渐的她的积蓄都用光了,甚至连朋友都不愿意再借她钱了,她挨打的频率就越来越高了。次数多了,她挨打都挨麻木了,挨饿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最近他们是真的无路可走了,所以这几天都没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