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贺兰敏之也习惯了萧明晟时不时“秉烛夜谈”,“抵足而眠”,因而他十分自然地将自己一半床让给了萧明晟。
然而,贺兰敏之没有想到的是,这一次的萧明晟跟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他被直接按在床上了。
一个愣神,贺兰敏之腰上金带被扯开,身上浅绯色的官袍被萧明晟直接扒了下来,甩到一旁的屏风上。
贺兰敏之一脸懵逼,直到里衣衣带被扯开,大半胸膛露了出来,沁凉的空气刺激得他一个激灵后,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按住了萧明晟的手,脱口道:“你这是干什么!”
“干你!”萧明晟毫不犹豫地使用了多年前曾经听王皇后背地里念叨过的粗鄙之词。
贺兰敏之不敢置信地瞪视着萧明晟,然而,就这一会儿功夫,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全扒了下来。
贺兰敏之呆了呆,耳根开始泛红。
这要是换个男人在这里,贺兰敏之绝不会是这个反应。偏偏是萧明晟,两年前交过心,确定过关系的萧明晟。
“胡――”贺兰敏之想要说“胡闹”,但考虑到他们的关系,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不是,这是大大地不对!
太突然了。
贺兰敏之想要反抗,然后就被萧明晟镇压了。
萧明晟一只手扣住贺兰敏之的手腕,将他的双手牢牢地按在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闭嘴。”
萧明晟从善如流地闭上嘴,只干活不说话。
*
第二日贺兰敏之醒来的时候,窗外天光大亮,已过了辰时。
床上只有他一人,萧明晟已经离开多时,床褥的一边已经失了温度。
贺兰敏之懒懒地翻了个身,腰上只有些酸疼,并无大碍。虽然昨晚一切跟贺兰敏之想象得不太一样,但感觉,咳,还不错。
好吧,毕竟萧明晟已经长大了。
比萧明晟大了五岁,贺兰敏之十分有长者心态地想道。
这一翻身,贺兰敏之目光一瞥,忽然看到了自己的枕边放着一簇橘红色的花串。他刚才以为屋内的香气源自于院中的丹桂,却没想到,枕边原来被人放了一簇丹桂花。
贺兰敏之伸出手,将那一簇丹桂花拿在手中。
“倒是会讨巧。”
贺兰敏之轻声自语,眼眸中却忍不住浮出笑意来。
*
就跟一直茹素的狼突然吃了顿血食,从此意识到血肉的美味便一发不可收拾一般,萧明晟自尝到了甜头后,便再不能回到当初苦行僧一般的日子。
说起来,当初他不觉自己有多苦,现在回想来,他禁不住扼腕自己错过的好日子。
一想到错失的时间,萧明晟不禁缠着贺兰敏之,努力再努力,将失去的那些加倍地补回来。
贺兰敏之本是相当纵容萧明晟,对他的求欢从不抗拒,但一次两次还好,在萧明晟食髓知味越发索求无度后,贺兰敏之忍无可忍地将萧明晟拒之门外。
萧明晟一脸的震惊外加控诉。
贺兰敏之气得耳朵红,不得已指出萧明晟如此对身体有害,这种事情要适可而止,不能过度。年轻人,贪欢很正常,但这事儿真不能过量。
然而,身为医者的萧明晟却在郑重地反驳了贺兰敏之,他拿出贺兰敏之的脉案,指出贺兰敏之的身体十分健康,因为他很重视贺兰敏之的身体健康状态,他每日吃的是药膳,还时不时被萧明晟用《离经易道》的内力温养身体。
总之,萧明晟让贺兰敏之放心,有他看着,绝不会让他亏空了身体。
贺兰敏之……贺兰敏之无话可说,只是在夜里跟萧明晟较上了劲儿。
*
弘平三年十月,荣国夫人杨氏于梦中含笑而逝。
武顺狠狠地哭了一场,为荣国夫人办了葬礼后便留在杨府别苑中,为杨老夫人守孝。贺兰敏之是贺兰家的嫡系,虽不必为外祖母守孝,但他还是到东宫请了假,陪着武顺在杨府别苑住了七日,然后才恢复了正常的应卯。
武顺开始守孝,没有女主人坐镇的贺兰邸顿时迎来了清净日子。倒不是武顺喜欢招人上门玩乐,而是她拦不住那一个个各怀心思上门的夫人们。
随着贺兰敏之年纪增长,官位每隔一年就能够往上窜一级,时不时就得了上头的赏赐,他已经取代了萧明晟成为最佳女婿的人选,被不少有女儿的人家所觊觎着。
太子殿下那边,主要是被皇帝和太子联手怼了两回,满朝文武再不敢大剌剌地上书请才选太子妃,后宫中又没有能够做太子主的皇后,他们只能放出风声来,暗搓搓地提示――哪家的女儿颜色好性情好,哪家的女儿才学好八字佳。
圣人,太子,快看看她们啊,快看啊,你们难道一点都不动心?真的一点都不动心?!
看看近些年对后宫淡淡,自黔王李希后再无皇子公主降生的皇帝陛下,再看看专心政务,总揽朝堂还不忘建设天策府,忙忙碌碌东宫连个暖床宫人都没有的太子殿下,他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