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不省人事,万一外人拿了备用钥匙开了门,一旦运气不好,他们的身子就凉凉了。
所幸林国昌自诩博学,家中藏书颇多,这一间书房一看就知道是下了血本,桌椅沙发,复古摆饰,样样俱全,也省得他们再到处找东西堵门。
忙完,林深回到沙发坐下,看了一眼还没醒过来的林国昌,随口问:“他怎么办?”
“再等等。”宋凌云说,“应该过会就醒了。”
果不其然,时针在指向凌晨三点前,林国昌醒了。
一醒来,一看时间,林国昌愣了。
视线很快捕捉到了边上的二人,还没等缓过劲,林国昌两手撑着桌子站起身来,紧接着顿感一阵头晕目眩,腿一软,又坐了回去。
甩了甩头,林国昌两只手扶着头,像是因为难受,一张脸皱得厉害,喘着气,开口:“小……小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诅咒的时间、怎么反倒延长了?!”
宋凌云低眸,似笑非笑的语调讽刺:“有人说过这是诅咒吗?”
林国昌一愣,意识到自己漏了嘴,两眼一抬,想反口却憋了个语塞,“你这……”
很快有了想法,他道:“我不管,这合同都签了,小深,叔知道你,小时候就聪明,坚韧不拔的性子可叫亲戚们赏识了,人又沉稳,是小一辈的孩子里边最不用人操心的了!可你看这事整的……小深啊,你可别叫叔失望了啊……”
林深不答,不知是不是梦境带来的冲击太大,竟让他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不多理会,只淡淡回了句:“困了,先这样吧,明天再说。”
“小深!”林国昌口气加重,脸色也没刚刚那么好看了。
“林国昌。”林深背对着他,侧眸冷冰,“你没有筹码留住我,比起你,那只灵更让我感兴趣,别得寸进尺,你别忘了,我可是丧门星,你不打算小心着些吗。”
林国昌脸色微变,察觉到林深情绪不对,咬咬牙,姑且暂退一步,摆手赶人:“算了,今天你们也累了,先回房休息吧……”
“但明天,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林国昌叹了口气,“就当叔求你了……”
林深走时也不忘拎上背包,开门下楼了。
房间里。
林深侧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两个人今晚出了一身大汗,宋凌云收好衣服,见床上的人难得的低气压,也不招呼,直接进去洗了。
洗完出来,发现原本侧躺在床上的人换了个地儿,挪到了桌旁的椅子上坐着了。
不大的桌面上放着个手机,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在屏幕上一下一下地划着。
“开了排气,应该不怎么闷。”宋凌云说着,就听林深嗯了一声,目光还落在手机屏幕上,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宋凌云走近,看清后,眉峰微扬。
居然在用便签……画画?
搭在头上的毛巾抬手按后,挂在了脖子上,宋凌云拉开椅子坐下,任由发梢的水滴答落下。
“不洗澡?”看林深埋头研究了半晌,宋凌云没忍住,开口问道。
“要洗。”林深答完,抬眸,“我在想,那只羊,你是怎么画来着……”
“想学?”
“嗯,算是吧。”
“……”宋凌云朝浴室摆了摆头,“去洗,洗完教你。”
“……”林深按熄屏幕,起身,收了衣服进去洗澡了。
洗完出来,林深刚要开口叫人,就发现宋凌云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好大的一个骗子。
站在床边看了片刻,林深低眸,坐在宋凌云的地铺上,盘着腿,拿出了手机。
点开游戏夹,习惯性地正要点开自己的单机游戏时,手指却忽然顿住了。
关了游戏夹,把屏幕滑到了末页,点开了之前跟着宋凌云新下的游戏。
两局过后――
林深低着头,把手机扔在床头,一头栽进了松软的被褥里,脑壳发晕。
……这游戏,他玩不来。
……不但迷路,还犯头晕……
把头重重地埋进了枕头里,昏沉间,连灯都没来得及关,就这么草草拉上被子,睡死了过去。
……
在这之后,又过了两天。
这两天,林国昌高兴坏了。
折磨了他快三个月的歌声,就在发现延时的那晚之后,就消失了。
连续两晚上的清静,让林国昌高兴得恨不得把林深供上佛台,再给他来上几拜。
表面上,皆大欢喜。
但内里的实质,林深和宋凌云都知道,恐怕没那么简单。
而对于那场林深自己的梦境,他和宋凌云就像是达成了某种无言的默契一般,谁也没再去提。
而宋凌云那晚答应教他画的羊,在睡了一觉后,也不了了之了。
第三天清晨,林国昌起了个大早,在庭院里伸了个舒坦的懒腰,发出了一串长而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