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隔离室里的alpha陆续苏醒,根据监测仪器的数据显示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副作用,医护人员和士官们都松了一口气,对林峭一行人表示了由衷的感谢。
军区那边打过来电话,说已经审问结束,带队队长承认是自己贪功想出风头才安排手下人打了催化剂,林峭问瞿平戎可以不可以要几只没用完的催化剂带回去研究,军区自然答应,连声说这次多谢林副主任,回头马上让人送到实验室。
林峭走后,瞿平戎靠在隔离室的门边,冲里面病床上坐着喝营养补剂的叶森勾勾手:“来,过来。”
叶森心里咯噔一下,咕噜咕噜两口喝完营养药剂,哆哆嗦嗦地跟着瞿平戎走了出去。
走到医院监控死角,瞿平戎回身揪着他的领子就是两拳,叶森只觉耳畔嗡嗡作响,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瞿平戎咬牙切齿:“刚才你神智不清,我不趁人之危,来,咱们两个过两招,不是想赢吗?连我都打不过你想赢个毛线!”
叶森都快骂娘了,要不是打不过他真想揪着瞿平戎问问,妈的整个军区能打过你的人有几个啊?!他不如穿越回两个小时前掐死自己算了!
可他实在心虚,只好摆手虚弱道:“我认……”
不等第二个字出口,下腹就是一阵剧痛,他整个人被踹到墙上,挣扎半天没有起来,痛苦道:“输……”
瞿平戎整整衣领,居高临下:“敢跟林峭动手,你多大胆子啊?他要少一根汗毛,我今天就要你的命,刚才的事就算了了,我不给你上报军区,自己等着后续处理吧。”
按照规定演习中使用违禁药物是要记过之后开除首都军区下放处理的,他们是免不了了,要是让军区知道他还有劫持伤人的情节,估计就要被开除军籍了,何况就刚才的情况,瞿平戎就算开枪废他一只手哪怕整个人都是合理合规的,根本没有必要拖到现在来跟他废话。
叶森吐出一口血沫:“谢……谢。”
瞿平戎觑着他:“用这种东西对付自己人,就为了这点小打小闹的输赢,多大的出息!嗯?”
“个丢人的玩意儿你可真对得起自己从军时发过的誓!”
瞿平戎骂完人离开医院,扭头举着自己手上的伤,哼哼唧唧找刘仲诚要请三天假,说自己的肉|体和心灵都受到了重创,需要修养。
刘仲诚目瞪口呆:“你这小子,以前不是拖着个断手上前线的吗,西南驻军三年一次年假都没休过,怎么突然娇弱起来了?”
瞿平戎大马金刀往凳子上一坐:“我不管,我疼死了,我就要休假。”
刘仲诚看他这样子脑瓜仁子都开始疼,大手一挥假条:“滚滚滚赶紧滚,别让我看见你。”
瞿平戎哪里用他说,扯过假条三秒钟就消失在了办公室。
拿到了批假的瞿上校当晚欢欢喜喜拖着林峭回了家,他提前没有和陆双成说,到家的时候正赶上陆女士站在门廊下指挥佣人搬花,被瞿平戎从后面吓了一跳,捂着胸口抬手要打的时候看见了林峭,脸色立刻放晴,两根手指捏捏林峭的脸:“哎哟宝贝,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双姨给你做好吃的啊……”
林峭硬着头皮让她捏,只道:“是瞿……平戎说要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不惊喜,填饱肚子才重要!”
陆双成瞪了瞿平戎一眼,念念叨叨问了两句他手伤的事,吩咐佣人带他去拿瞿总司令的伤药,自己拉着林峭坐到沙发上,严肃问:“上次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
上次……
林峭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就算林副主任再淡定,一想到自己之前躺在床上神志不清的样子被从小看他长大的陆双成目睹也是很社死的,他平定一下思绪,勉强开口:“双姨……”
“妈!”
瞿平戎大步走过来打断两人的谈话,一把将林峭揽到怀里:“之前的事情我们两个人私下都说好了,您就别问了。”
说着手下一紧:“对不对?”
林峭只想赶快结束这场谈话,虽然下意识觉得有什么东西是他不知道的,还是匆匆点了下头。
陆双成仍有疑虑,见林峭不愿多说只得作罢,又亲自洗手作羹汤没多大会儿烧出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还都是林峭爱吃的,席间又要催她心肝宝贝多吃一点,又要照顾伤号的亲儿子,忙得不可开交。
三人一起吃完了晚饭又在客厅闲聊一会儿,陆双成见林峭似乎有些累了,便吩咐佣人打扫客房让他休息,林峭刚在心里欢呼一声今天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便见瞿平戎拧起眉头:“什么客房,我俩都结婚了他睡什么客房?妈你是想传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儿子和儿媳妇闹分居是吗?”
又晃了晃自己缠着纱布的手:“再说林峭还要给我换药,是不是?”
林峭:……
瞿平戎作势就要去解纱布,林峭按住他的手,却被对方赌气一样躲开,只得按按额角,顶着陆双成探究的目光说:“……是,他的伤确实需要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