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和一个beta睡了?
这是瞿平戎清醒过来的之后的第一个想法。
房间里光线昏暗,厚重的遮光窗帘将熹微晨光阻挡在外,黑色t恤和纯白睡袍凌乱交叠在地板上,床边的闹钟的显示屏定格在六点四十一分,瞿平戎一手按按鼻梁,目光顺理成章地滑向臂弯中的林峭。
林副主任显然没有精力在五点起床煮咖啡了,此刻他长眉轻轻蹙着,睫毛如同鸦羽般垂落,纤细白皙的脖颈上还遗留着荒唐的痕迹。
昨晚混乱的回忆在脑海中被勾起,耳边似乎又响起最后林峭半闭着眼狠皱着眉,眼角还缀着生理性眼泪,半被强迫地勾着他的颈背,含糊破碎地请他不要继续,瞿平戎不禁有些耳热,手指无意识地抚过林峭的眉心。
其实还挺爽的,他想。
但也很奇怪,原来这个人看上去那么淡然冰冷,实际却是这么……轻而柔软么,稍稍逼迫一下就要哭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他怎么这么爱哭啊……
似乎被他的动作惊扰,林峭的睫毛颤动两下,慢慢睁开眼来。
瞿平戎猛地缩回手,幸好林峭还没有太清醒,眨了两下眼,乌黑瞳仁慢慢聚焦,最后落在眼前人身上。
瞿平戎莫名绷直了脊背,甚至收了一下腹肌,像是等待检阅的士兵。
然而林副主任不愧是林副主任,只是看了两眼便挪开,嗓音沙哑道:“能劳烦你递件衣服给我吗?”
“哦哦,行。”
瞿平戎手忙脚乱起身套上内裤和运动款睡裤,去衣柜里另取了一件新的睡衣递给林峭,林峭也不矫情,当着他的面换了,低头的时候看见自已身上的印记,明显的红紫留痕就算了,更多的竟然是……咬痕?
他疑惑地看向瞿平戎,后者眉头一跳,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转过身,展示自己背上的道道抓痕:“喂,明明你下手也不轻好吧。”
“你活该。”
林峭真诚评价,起身想要去洗漱,走了两步却突然狠狠愣在了那里,再也维持不住淡定,无比谴责地看着瞿平戎,瞿平戎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裸露在外的皮肤,却见白皙小腿上某处明显的暧昧白痕。
他飞快撇过眼,咳嗽掩饰尴尬,如果有阳光照进来的话,会发现他的耳根都是红的。
“要,要不,我抱你?”
林峭深吸一口气,用尽毕生的修养拒绝了他,快步走进了浴室打开淋浴清洗,同时
在深刻反思:我再也不学那些无聊的玩笑话了,s级alpha不论智商,体力方面还很得天独厚的。
而瞿平戎再也没有提起他不去接送林峭的事,甚至做司机做得颇有几分心甘情愿的味道。
林峭难得踩点上班,一到办公室就拉开抽屉翻出两片药就着凉水就咽了下去,庄言大惊失色:“林主任你怎么了?”
后者有些虚弱地摆手:“没事,有点低烧,吃点药就好了。”
说完看向庄言,幽幽问:“庄言研究员,上次令堂花888给你报的情商班你有在按时上吗?”
“有啊。”庄言挠挠头,“虽然没什么用,但是毕竟花了钱嘛!怎么,您也想看看?”
“不。”林峭说,“我只是想劝令堂,下次还是报个1888的比较好,一分钱一分货。”
庄言:“啊?”
幸好今天没有什么繁重的工作,林峭顶着个昏昏沉沉的脑子看了一天文献,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才渐渐好了,瞿平戎在车里等他,见他晚出来了十几分钟也没有说什么,做饭的时候还多加了一道汤,然而林峭昨天被折腾一晚,实在精神不济,草草吃了两口就打算上楼补觉,关门的时候却感觉一股大力从身后强制撑住了门板,回过身,瞿平戎一手撑住门边,高大的身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字一字坚决道:“我要睡主卧。”
……
林峭镇定了一下思绪,平静地与他对视:“瞿平戎上校,我必须提醒你,我是真的不能生孩子。虽然医学上有极少数的beta怀孕的案例,但那无一例外在事后被证明是因为本应是ega的人在分化过程中生殖腔隐性发育而腺体没有发育才被误判beta的缘故,而这样发育不完全的生殖腔成年后怀孕的概率也极低。很幸运的是,我在进入国研院时做的体检已经充分排除了这种可能性,所以如果你真的这么想要一个孩子,与其在我身上努力,不如去做试管。”
瞿平戎寸步不让:“这和我要睡主卧有什么关系?我什么时候说要和你生孩子了?就算要生,我也不会要一个有beta基因的孩子。”
这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然而林峭依然没有情绪上的波动:“很好,正因如此,请你理智控制你的行为。”
“我很理智。”瞿平戎挑眉,“我们已经结婚了,睡在一起有什么不对?我就是要睡主卧。你休想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逃避自己的义务。”
……是你逼我说实话的。
林峭深吸一口气,乌黑眼瞳里目光坦诚:“瞿平戎上校,虽然我没有这方面的经验,但是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