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晋江觉得自己这一世是被坑了, 是因为他现在接手的这个身体, 就是刚刚被他坑过,还坑得连头都没保住的贾珍!!
是不是坑, 是不是充满了恶意?晋江想着与系统沟通一下, 看看自己是不是能换个人穿一下,哪怕是多做几个任务都行呀。可是系统在这个时候果断地装起死来了,就是不回应晋江的呼唤。
呼唤了几次系统,知道自己是不接这身体也得接了, 晋江只好翻看起这具身体的记忆来, 然后就再次在心里骂娘: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是秦可卿刚淫丧天香楼之后,原主悲痛之下,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算了, 这也算是你贾珍对秦可卿一往而情深, 为了她能压地银山一样张罗丧事, 还敢让她用上先义忠亲王的棺柩, 愿意,我今日早晨去她那里用饭。”这是个好差使,定是能得了大奶奶赏赐的,小厮忙自己亲自跑去传话。
屋里即没了别人,贾珍也无心打量内里如何摆设,左不过是那些无定主之物,就算是现在拥有,也有让人抄去的一日,看多了到时徒增伤感,观之何益?
正想着,外头又有人回:“小蓉大爷来给大爷请安。”
是了,自己还有一个便宜儿子。还是一个让自己给种了草原的儿子。贾珍无力吐槽原主得有多饥渴,还是有什么变态心理,才能对自己的儿媳妇下得去手,然后还为人殉情了,眼前这位却是要好生打发的。
若说贾蓉一点儿也不知道自己父亲与秦可卿之事,贾珍是不信的。要不他也不会做出在天齐庙前,让下人对着贾蓉吐口水的事儿――不过是用外头的狂暴,掩饰自己内里的心虚罢了。
不过他也不好一下子就改了自己的行事。毕竟原主是昨夜里悄没声息地去的,没有一个人知道。就是真的让人知道了,十个人里怕是得有十一个人叫声活该,区别也就是在当着贾珍的面说还是背过身与别人议论。
“让他进来吧。”贾珍对着外头叫了一声。
就见门帘儿从外头打起,进来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公子,看打扮,月白的长衫,系一条银色腰带,也该让人觉得长身玉立。可是因一进屋,就躬了个腰,就无端地让人觉得猥琐。那脸也是唇红齿白,目中点漆,正该是贵公子风度。偏眼里又夹了些浮浪之色,也让人生不出欢喜。
才是十六七岁的孩子,就让人一看就是泡在酒色之中,全无一点少年人的英挺或是书香之气。贾珍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是难为贾蓉了。
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原主这样的榜样,还有尤氏那样不管不问的继母,贾蓉可不是只能学着大人行事?他现在是什么样子,就是原主身教的结果,怨不得别人的。
贾蓉自被叫进屋里,向上行了礼,却一直没有得到贾珍的回应,心下就有些忐忑。又听到贾珍在那里叹气,心里也有些膈应:又来了,总是摆出这样一幅情深不悔的样子,还是在自己这个正牌的丈夫面前摆,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恶心?
可是他是让贾珍给打怕了的,也不敢问,还是躬着腰等着贾珍吩咐。好一会儿,才听贾珍道:“总是佝偻个腰做什么,一个大男人,不能把自己的腰板挺直些?自己都立不起来,让别人用哪只眼瞧你。”
贾蓉听他说话,下意识地把自己的腰挺起来了些。可是不消一刻,也就又塌了下去:自己老子眼里都没有自己,还能有谁眼里是有自己的?算了,就这样吧,将来自己也能有一个小爵位,府里银子也尽有,只管自己吃喝玩乐就是。
不想他是这样想的,贾珍却不是这样想,就听他问道:“如今你媳妇的事儿已经算是完了。你是想着就在家里混着,还是送她的灵回金陵去?”
贾蓉听了觉得有些奇怪:“秦氏不过是一个做媳妇的,在族里辈份也小。怕是没有特意送她的灵回金陵的理儿。不过是将来,再将她的灵一同附着也就是了。”说完又低了头。
贾珍也就看出,这个便宜儿子也不是一无所知,更是对自己这个老子心里有怨,所以就算是不敢违了自己的意思,却也还是侧面地不同意起来。
想了想,这府里的男主子只有自己和眼前的这个便宜儿子。自己是不可能再与人生孩子的,那想着香火永继,还是得从贾蓉身上着手。那就得与他修复一下父子关系。
光是想想,贾珍都觉得自己够不要脸的。就算是那些事儿都是原主所做的,可是自己无声无息地接管了这身子,在贾蓉看来,也就是自己做的。
清咳了一声,贾珍挥手让服侍的小厮退出去,自己才对贾蓉小声道:“你可是心里还怨恨我这个做父亲的?”
贾蓉抬眼看了看有些不对老子,赶紧摇头澄清自己:“父亲说得是什么话,从小到大父亲都心疼我,我感激父亲还来不及,怎么敢怨恨父亲。”
“假话。”贾珍不等着贾蓉再表白,就打断了他的话。这样不情不愿的话说得越多,越会让说的人心生反感,就如你非得让人喝下污水,还让人说这水甘甜是一个道理。
“别说是你,就是我自己,也瞧不起我自己。”贾珍定定地看着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