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阵不信任月清这丫头, 同时更不信任那总琢磨着怎么把月清嫁给别人的骁王妃!
雷阵都几乎怀疑他这次外出办职, 是那骁王妃给骁王吹的枕边风,就是想趁着他不在金都的时候把月清给嫁出去了!
明明说好了给他三个月的, 这忽然变成了两个月, 搁谁谁受得了!
除了这些怀疑外, 更为了防隔壁的那父子俩,所以雷阵让人盯着月清的那家小胭脂铺。
半个多月前, 雷阵让月清承诺不嫁别人,也不能喜欢旁人, 她不应他就不放手,月清拿他没法, 只能敷衍应了他。
结果她敷衍,他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月清看了眼在铺子对面, 河岸边上那摊子, 扶上了额头, 觉着有些头疼。
雷阵还真的一点都不遮掩他找人盯着她的行为!
那摆摊的汉子她在侯府见过!雷阵显然也是知道的!
他显然就是想要告诉她,他在盯着她,莫要给他爬墙。
无奈之时却又觉得好笑, 若她无意的话, 他难不成还能纠缠她一辈子?
想到这,月清又是矛盾纠结了, 原本很是坚定的不嫁雷阵的, 可上回他给她过了一回生辰后, 硬生生的把她那坚定的想法给整得摇摆不定了。
若不然先把王妃那边给自个寻亲事的事给回了?
月清这正琢磨着如何和王妃说这件事, 若兰便来唤了她,说是王妃有事寻她,让她回去一趟。
月清离开王府也有一段时日了。温软让她每过半个月就回一趟王府,月清算了算日子,也差不多要回一趟,所以收了铺子后也就和若兰一块回了王府。
对面摊子的汉子,也就是雷阵派来盯着胭脂铺子的黄荆。在见到自家世子未来的夫人与骁王府的人走了,就胡乱收了摊子,然后准备去打探消息。
自家世子外出办职时,就已经吩咐过了最要防的二人。一是隔壁买文房四宝的鳏夫,二正是这骁王府的骁王妃,若这两个人中任何一个人见未来的世子夫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若是隔壁铺子的鳏夫,只要他与月清说上话超过一会,便想方设法的打搅了。但好在世子离开了半个月后,那鳏夫未曾再踏入过月清的胭脂铺子。
黄荆不知人家那是怕他。他这身板和雷阵那身板实在是太像了,又见月清和他打过招呼,顾掌柜隐约也明白了些什么,自然不可能无趣的再往上凑。
而若事骁王妃的人来寻,只要不是给月清寻夫婿的,皆万事好说。
*
收到黄荆传来的消息,雷阵立刻启程,昼夜不休的赶回金都。
黄荆信上说,他离开了半个多月后,骁王妃忽然把月清喊回了骁王府,而王府中还有其他的客人,其中还有一位男客。
据黄荆调查那男子的身份得知,他是明国公夫人的外甥,名叫成渝,家住禹州,父亲是禹州的一个六品官,今年二十一岁,未娶妻。
雷阵还听黄荆说骁王妃频频让月清回府,有好几回那成渝都在骁王府!
收到这信的时候,雷阵手上的公务也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所以没有任何的迟疑,立马赶回金都,就怕自个回去晚了,媳妇就成了别人的媳妇!
连续赶了五天的路,入了城之后,也没有回侯府,而是直接策马的去了月清的胭脂铺子。
因已是傍晚,到了之后,月清的铺子也关门了。
雷阵虽说着急,但也知道这丫头最怕被人碎言碎语,所以并没有敲正门。而是把马栓到了河岸上的柳树边上,然后入了后巷。
这时月清正在一楼小待客厅中绣衣裳,忽然听到后门被敲响,便放下手中的绣活出了院子,在门后边问:“这么晚了,是哪位?”
随后门后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音:“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月清脸上一喜,眼中藏不住的惊喜之意,忙开了门,但看到风尘仆仆的雷阵之时,怔了怔。
雷阵低声问:“我可以进去么?”
不知为何,月清觉着雷世子有些奇怪,但还是让开了道,道:“雷世子请进。”
许是雷阵来了几遍,月清也不像先前那般失措了。
雷阵入了院子后,在月清关门的时候,轻门熟路的入了小厅。
月清转身过来,见雷阵入了小厅,也就快步跟着入了小厅。
但才进了小厅的门,只见雷阵堵在了门口处一动不动的。
“雷世子?”
月清瞬间雷阵的目光看去,见他紧紧的盯着她搁在桌面上的嫁衣,心想他定然是误会了些什么,道:“那嫁衣是我……”
“你真的确定要嫁别人?”
月清还未把余后的话说出来,雷阵便闷闷的打断了她的话,随后转身看向身旁的月清。
一双漆黑的眼眸紧锁着月清。
月清被他看得紧张,许是脑子抽了,回了句:“我以后定然是要嫁人的。”
雷阵闻言,闭上眼睛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