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马车,低调的行走在林间,前后都是骑马走路的小厮。
偶尔可见前面的人回过头去,夹着马肚与马车持平,询问几句,便又接着赶路。
车内一侧,乳白色的锦衾滑落,斜躺在榻上的顾绍祯瞥了一眼,便抬起手,捏着锦衾边沿往上一挑,盖住那张睡到红润的小脸。
温良良蹙了蹙眉,光线一暗,她翻了个身,右腿压住锦衾,面朝里继续睡去。
纤细的腰,盈盈一握,松散的衣裳半开着,露出光洁柔润的后脊,她呼吸声很浅,淡淡的,又带了丝青竹的香气。
顾绍祯握书的手一顿,喉结上下滚了几番,便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起来。
他的视线落到圆嫩似贝的脚趾,修长的脚背一丝不染,白皙软滑,沿着脚踝,是两条细长的腿,半遮半露,一条裤腿被掀到膝上,随着马车的摇晃,慢慢下坠到榻上。
温良良吃了一惊,只睁开眼皮看了看,又闭上浅眠。
“小南。”
顾绍祯喊她,温良良没应声。
不多久,那人的手臂便环住了她的腰身,连唇也凑了过去。
他微微用力,拨开那些乌黑的青丝,轻柔的亲了亲她的脖颈,温良良只觉身上一热,脑中的迷糊瞬时清醒许多,她嗯了一声,下意识的去拨开他的手掌。
“别闹。”她说,柔软无力。
顾绍祯喉间发出吟哦,只是淡淡的,萦在两人耳畔。
他的手却不停,抓着温良良的手抚在前面,那里很软,好似天上的小云朵,他很想咬一口,却因着车子的闭塞,行动有些受阻,
温良良抿唇不理,眼睛也死死闭着不动。
她想,只要自己不开口,顾绍祯便不能如何动她。
砧板上的鱼,也有它任性的一刻。
“那你睡,我自己动。”顾绍祯擦过她的耳垂,吻了又吻,复又单手挑开她前面的衣领,眸中光火一亮,只觉漆黑夜空骤然升腾起万千烟火,明媚的光不断地迸射出迷人的色彩,他支起身子,将温良良放平。
“小南,你睡着便好。”
他想着,也不好总劳累她,便亲自三两下剥除了她的衣裳,又拎开锦衾扔到对面的塌上,车内的塌本就窄而短,温良良一人躺在那里尚且紧巴,更何况他那样长身玉立的男子。
他几乎贴着边缘,复又翻到她上面,吹了口热气,温良良浑身一燥,便睁开眼睛嗔怒道,“夜里不让人睡,青天白日也不让我安生吗?”
顾绍祯的眼睛无辜且又真挚,他支着身子,哑声道,“只我动,你不必辛苦。”
说的理所当然,一脸诚恳。
“不要,你别碰我,也别靠近我。若真的心疼我,便让我好好睡两个时辰,也不多,只要两个时辰便好。”
温良良眼里带着怒,又伸手去捡锦衾,只是还未挨着,便被顾绍祯拥入怀中,叹息着,不满着,挣扎着,又想无限的占有着。
他晃了晃她的肩膀,求救一般的带她感受自己的炙热。
“你瞧,真的,我忍了很久了,可是不行。”
温良良的指尖甫一碰到,便连忙退了回去,面红耳赤的啐他。
“你身子骨弱,别以为吃过鬼医圣手的药,便可胡作非为,万一哪日再吐血,岂不要我做小寡妇。”
“总比做个饿死鬼好。”
他往下一压,两人便紧紧的贴到了一起。
温良良咬着唇,用力捶打着他的肩膀,眸中埋怨化作浓浓春水。
他动,她便吟哦出声,小小的,低低的,不敢张扬。
外面的车马虽在行进,彭吉等人都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
“你不要脸。”温良良抓着他的腰,下颌贴在他的肩上,唇启,咬在那皙□□瘦的皮肉,浑身酸软,只能攀附与他才可勉强不倒。
“嗯,我不要脸,我只要你。”顾绍祯身上出了汗,脸上也不断溢出密密的汗珠。
他俯身,柔软的发擦着温良良的脖颈,他的牙齿咬下,轻轻地,带了些许喟叹。
“小南,叫我阿祯。”
温良良自是不肯开口,顾绍祯便用了力气,不过几下,便,三皇子本无恙,却回到书房找东西,后被砸…”彭吉看了眼顾绍祯,又用余光瞥到温良良。
“他找什么?”温良良淡然的问,手指绞着帕子,指甲抠进肉里。
“宫人说,三皇子昏迷间,手里一直攥着个小木头人,是个扎着双髻的女娃娃…”
还真是情深,顾绍祯握了握温良良的手,见她出了一袭冷汗,不由心中一涩。
“若你回去,我…”
“不必,他一定会好的,不是吗?”温良良看着顾绍祯,嘴角挂着一丝笑,顾绍祯愣了愣,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泪。
“坏人命大,死不了。”
…
黑衣薄衫的人从梁上跳了下来,掀开锅盖,便欣喜的抄起怀里的汤匙,舀了一碗鸡汤。
“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