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不过当时没机会锁住你,得放你回去,不得不使用了催眠。”
“你怎么会?”
“很奇怪吧,因为我小时候被催眠过。”傅迟道,“从小经历偏爱与漠视的我从来就和别人不一样,为了得到她们一点点的垂帘,我什么都愿意做,你不是好奇这片纹身吗,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是我难受时用刀刻下的一道道伤痕。”
“它经年累月成了丑陋的伤疤,攀附在上面时刻提醒着我,我有多可怕。”
“呵,她不是喜欢玫瑰吗,所以我特意去纹身店纹了一大片的黑色玫瑰,你都不知道他们看见后脸都黑了,真是太好笑了!”傅迟指尖摩挲在她发间,语气既怜爱又森然,“桐桐,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周瑾桐说不出话,她鼻间全是傅迟身上清爽的淡香,一时不知他错没错。
傅迟的心事从未对外人吐露,却对周瑾桐扒了个底,他希望她彻底了解他,知道他的外在,也清楚他的内心。光鲜亮丽的外表一直都是他的假象,如果没人能进入他的心,那么他可能会一辈子都披着假皮。
“傅迟,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包庇你。”周瑾桐镇定道,若真如他的话,生日后就放了自己,他就真的放心她出去后不会跟顾琴南告密吗?
“怎么会呢?”傅迟像听到笑话,“我没奢望你会包庇我,可你舍得吗?”
周瑾桐眉心动动。
傅迟轻笑。
别墅外传来车喇叭声,傅迟迅速去往窗户,掀开窗帘一角看到了自家车子缓缓驶来。他呼出一口气,游戏才刚刚开始,就有人过来提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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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先生的车子离别墅门几十米时,不小心按了喇叭,傅明霖不悦看他。
高先生僵笑,他拿了钱不能不办事。
车子停稳,傅明霖首先下来,长腿迈了几步就到了门前,按响了门铃。
容曼丽和顾琴南紧跟其后。
门铃响几声后,傅迟开了门,他见到他们不慌不忙道:“咦,哥哥回来了?”
“桐桐呢?”傅明霖直问。
“她,不是在看花店吗?我怎么会知道。”面对傅明霖的问题,傅迟极为从容,看不出破绽,他笑着迎人进了来,说,“天气这么热,进来喝杯茶吧,咦!南姨回来了,哦,妈妈也来了,你们不是要玩好几天吗?”
傅明霖把屋子巡视一圈,除了傅迟外,没有其他人。他看向傅迟,眉眼间疏冷,扬声道:“不用了,我们是来找桐桐的,她要是不在我们就走了。”
他的声音很大,足以让周瑾桐听见。
周瑾桐心绪激动,奈何嘴被堵住发不出声,手脚被绑动弹不得,连椅子角都被傅迟垫了毛毯。
傅明霖等了半天,没听到动静,正疑惑呢,傅迟按了按耳朵,皱眉道:“哥哥,我听得见。”
“小迟,这几天都是你接了桐桐的手机,她还给你这送了花,你知道她在哪吗,我回来后找不见她。”顾琴南抓住傅迟的胳膊。傅迟立刻皱眉,撇开她的碰触,“抱歉,南姨,她是给我送过花,不过她送完就走了。”
“你骗人!”傅明霖指着桌上的两副餐具,振声道,“我们来的时候去查了监控,周瑾桐于前天送花进来后再也没有出去过,倒是你出去过两次,一次是昨天深夜,一次是今早。而你桌上分明是两份早餐。”
“然后呢?”
傅明霖不语,指尖转向二楼中间的房门道:“不介意打开让哥哥看看吧。”
“介意。”傅迟冷了脸。
“带路吧。”
傅迟走在前面,离那扇门越近越不安,傅明霖跟在他后面,推了他一下。
门被打开,周瑾桐暴露在众人眼中,顾琴南捂住嘴,眼泪瞬间流出,几步冲上去抱着她一顿亲。周瑾桐也闻到了令她安心的气息,没忍住同她一起哭了,容曼丽见此情此景,气红了眼,揪住傅迟的衣领一巴掌挥了过去。
“你混账!你看看你干了什么!”容曼丽气得嘴唇抖擞,打他的手都发颤。
傅迟歪头,碎发遮住半边脸。
傅明霖上前替周瑾桐解开绳索,看到她被绳子磕红的肌肤,疼惜安抚道:“没事了啊桐桐,明霖哥哥带着南姨她们来救你了,不害怕啊。”
顾琴南道:“怎么样桐桐?”
周瑾桐松了绑,头靠到顾琴南身上,目光所及是傅迟投来的炽热眼神。
傅明霖弯腰准备抱起她,手还没碰上就被红着眼跑过来的傅迟一掌推开,他抱着周瑾桐坐在地上,紧紧地抱住她,恨意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傅明霖。
顾琴南上前拉扯,傅迟顾忌她和周瑾桐的关系不敢推搡,任由人在他身上死拽捶打,愣是不松手。周瑾桐被他抱得生疼,紧贴他的胸腔,那里心跳跳得很快,一声声如擂鼓,他的手那么有力,生怕松手人就没了。
“傅迟,你乖,放我走吧。”周瑾桐有气无力的拍拍他的肩。傅迟低头吻上她的发顶,“不要,我放手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多难受啊桐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