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都是同学,没必要……”
“算。”郑休点头,打断了张崇之后的话。他看着乔已,眼底的冰雪沾了春水,渐渐有了消融的迹象。
他这样说,除了给乔已撑腰,更是当众打了邵霖的脸。
“听见了吗?”乔已抬了抬下巴:“这事,你得求我。”
邵霖眼睛微微眯着,了解他的人知道,这是他发怒前的迹象。
他和乔已的交情算不上深,可以说,要是没有白少峥在中间,他们可能连说上话的可能都没有。
邵霖最看不上的就是乔已这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就因为他是白少峥的朋友,邵霖才愿意给几分面子,但要是给脸不要脸的话,那就没什么情面可讲了。
邵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扫了眼郑休,扭头走了。
“呼~”张崇松了口气,他真怕这几个人一言不合就干起来了,虽说他们这边有校霸撑腰,但邵霖确实难缠的要命。
邵霖离开后,乔已紧绷的身体才逐渐松弛,他扶着桌角,双腿微微有些发麻:“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说罢,不等几人做出反应,就朝着邵霖相反的方向走了。
张崇看了看一旁的郑休,觉得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刚要开口,郑休已经偏头看了过来,没说什么,只是朝他点了点头。
张崇立刻点了回去。
郑休走后,张崇才把手从胸口拿开,看了眼一旁装死的赵明君气就不打一处来:“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是哑巴还是聋了?”
“没有。”赵明君声音不大,听起来闷闷的:“你听我的,离那人远点,回去也告诉乔已一声。”
张崇反应快,听出这是话里有话,便坐下来,问他:“怎么,这是有故事?”
赵明君打了个嗝,左右看了看,小声说:“你认识高三的刘海洋吗?”
“就那个戴着眼镜的闷葫芦?”张崇想了想:“他不是学生会的吗?”
“嗯,是他。”赵明君说:“他上个月退学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张崇白了他一眼:“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赵明君坐起来,抹了把脸,有点烦还有点顾虑。
“你到底说不说。”张崇推了他一把:“磨磨唧唧。”
“是邵霖。”赵明君说:“我看见邵霖把他堵在厕所里,打他,还用烟头烫他,反正挺狠的。”
“卧槽!”张崇从椅子上弹起来:“他就是因为这个退学的?你之前怎么没说?”
“我不敢。”赵明君把头低下去,轻轻叹了口气,不知是害怕还是内疚:“据说是乱说话得罪了邵霖,被报复了,后来我偷偷去打听过,刘海洋似乎是……抑郁了,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连门都不出,退学手续还是他爸妈来给办的。”
食堂里人来人往,嘈杂声把赵明君的声音压了下去,张崇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听完赵明君的叙述半晌都没说话。
每个学校都有几件不可言说的故事和几个霸道不讲理的学生,就看事情的程度轻重,刘海洋那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以小。
张崇啧了一声,拍拍桌面:“吃完了吗?吃完就走。”
赵明君点点头,老实跟在张崇身后。走了几步,张崇忽然回过头:“你知道这事邵霖知道吗?”
赵明君愣了几秒,随即摇摇头:“他没看见我。”
张崇又啧了一声:“这人怎么……不行,得去跟乔已说一声。”
“对对对。”赵明君点头:“得说。”
他们马不停蹄回了教室,谁知道乔已根本没回来,一直到下午放学,张崇隔壁的椅子就没坐过人。
乔已直接翘了整天的课,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再次出现。
“祖宗。”张崇拉着乔已坐下,凉飕飕道:“您怎么不干脆下学期再来呢。”
“有事?”乔已面无表情地看他。
“有事。”张崇点点头,趁着老师没来,把昨天从赵明君那听来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乔已听完一点都不觉得惊讶,只淡淡哦了一声。
“哦?你就这反应?”张崇顿了顿:“我就是想告诉你,那种人,咱们还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咱们?”乔已:“谁跟你咱们。”
“你这人。”张崇看了看窗外:“怎么听不懂好赖话呢。”
“赵明君看见了为什么不说?”乔已忽然问。
张崇:“那不是怕……”
“怕牵连自己。”乔已替他回答。
张崇挠挠头:“话不能这么说,他跟刘海洋又没交情,犯不着去露头惹事。主要是邵霖那种人,沾上了甩不掉,太难缠了。”
“你说的没错。”乔已忽然笑了:“明哲保身,反正不关自己的事。”
张崇皱了皱眉:“你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我好心提醒你,你怎么……”
“谢了。”乔已打断他:“但不用。”
不知怎么,张崇觉得乔已似乎又恢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