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变故让他一时来不及思考, 再加上这会儿整个人都被吻得七荤八素的,谢槐只能被迫张嘴任他侵入引他与之纠缠。
似乎察觉到他在走神,身上的人又猛地朝他压了过来, 谢槐瞬间回神,但他因喉咙浅,差点被亲得想干呕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 感觉到二人的距离分开了些,他才稍稍缓解了刚才的不适。
谢槐大口喘气,仿佛再晚一秒就能因此窒息身亡。
里外都被傅阎的气息包裹占有,整个人无处遁形, 面对此情此景,谢槐心生慌乱,神情以及细微的动作都变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抗拒。
但是手指却在触到对方那身滚烫似火烧的皮肤时,被烫得瑟缩了下。
“你......放开......”他心底存着怕,说话声很低,即使有理也显得底气不足。
谁知傅阎听到不仅没有放开他, 反而锢得越发的紧。
谢槐被勒得快要喘不过气,但也能跟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温度出奇的高。
“放开?这难道不该是在你的意料之中, 怎么了, 不满意吗?”傅阎薄唇抵着他的耳廓,时不时地用牙齿轻轻厮磨他的耳垂。
耳边令人难以忽视的感觉和语言的刺激让他背脊一僵,眼睛微瞪,眼睫却止不住地轻颤。
他知道了什么?
难道是他有地方疏忽了?
而且吃了那药竟会是这样的反应......?
谢槐望着黑暗中那张看不清样子的脸,满心疑惑。
愣神之际,双眼忽然被宽大的手掌盖住, 比起身处黑暗, 这样单方面被掌控的感觉更加令他不安。
感受到掌心被两片羽睫因为紧张不停地来回刮蹭, 傅阎从他耳垂一路吻至嘴角。
谢槐抿着唇,下意识想要歪头躲避,但从头到尾都被他控制住了,几乎都动不了。
傅阎轻笑,似乎是在接他刚才说的话,“不过没关系,你既已给我下了情药,我便可以另一种方式还与你。”
话虽这么说,他的语气听上去却没有一点被人下药后或愤怒或耻辱的自觉,反而隐隐带着点兴奋,像是盯着猎物很久但苦于找不到机会下手,如今终于等到了猎物自己送上门。
然而谢槐在他刚说完前面的话之后,直接愣住了,甚至忘了挣扎。
情药?他给他下得怎么会是情药,不应该是......不,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又或者是他弄错了。
不然为什么他吃了抑制魅毒的药,反而会引得魅骨提前发作?
可是他可以肯定自己并没有弄错这两颗药的效用,他也一直小心地把瓶子带着身边,不可能有中途被其他人发现或者换药的情况出现。
与此同时,他想到了给他这药的司启,但是瓶身明显加了封印,谢槐是被指定唯一能打开瓶子的人,因此司启也被排除,最后他想到,薛师兄......
按理来说,薛师兄希望他能够完成任务尽快回去,他没有理由去怀疑,但他总控制不住自己去想那个可能性......
舌尖吃痛,谢槐“唔”了一声,猛地闭起双眼。
他忘了现在还有个大麻烦需要处理。
等唇上的压重感减轻了些,他趁机侧开脸,才得以开口辩解:“我、我没有给你下......那种药,你定是弄错了。”
他被吻得舌头发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说完之后半晌都没有得到回应,谢槐以为他是不相信,或者要为自己略显苍白的辩解而恼怒。
然而傅阎却只说:“无妨,只要是你下的就行。”
“......??”闻言,谢槐被惊得似乎连话都不会说了。
这时候,他身上的束缚感忽然消失,傅阎起身退开,但依旧圈着他不放。
他似乎忍到了极限,手臂青筋暴起,身上烫得吓人,谢槐即使没有靠近,也能感受到他分外灼热的呼吸。
连带着的,他身上也莫名的开始燥热。
很快他反应过来,这并不是错觉,大抵是冷泉的效用已过,魅骨又开始发作了。
脚下忽然悬空,谢槐猛地被拉回思绪,才发现傅阎此刻正抱着他往殿内走去。
他猜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他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但四肢已经绵软得抬起来都费劲,力道轻得几乎都感受不到。
傅阎垂眸,将他放到榻上,克制地捏着他下巴轻轻摩挲着,不多时,那一小片皮肤更加红了。
谢槐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脸颊烧得通红,看上去比他还要难受。
魅骨发作速度很快,不过片刻便能让人意识模糊,感官一片混沌。
谢槐难受得想蜷缩起来,但是手腕都被擒住,胸口好似被大石压着,空气越发稀薄。
无意识抬了抬腿,结果膝盖猝不及防撞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下一秒就被按住了腿。
那人似乎被他撞得恼火了,恶狠狠般地咬上了他的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