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酒子任的福,赵承安第二日醒来,竟然真的觉得身体比想象中的舒坦了许多。
虽然筋肉不可避免的还有些酸胀,可是比起昨日下操时走路都控制不住腿抖的情况,可是好的太多了。
他本来还以为运动过度的自己今天可能会抖成个筛子,都做好了可能会被罚的准备。
现在能好好的蹲在队列中,再对比身边那些抖成一道风景线的人们,赵承安觉得由心而起的一股自豪。
“谢谢你啊,酒哥。”
赵承安小小声的对旁边的酒子任说道,这一声酒哥,此时喊的心甘情愿。
“小事儿,瞎客气什么。”酒子任稳稳的马步扎着,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都是自家兄弟。”
赵承安微微勾了勾唇,由心底升起的一股暖热,烘散了周身的寒风凛冽。
“谁在说话?!”
一声低喝,粗暴的打断了赵承安想要开口的应和,前方正在巡查的校官猛地转回了头,目光直直的朝着赵承安那边的方向射来。
赵承安不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在看他们,赶紧绷紧了嘴,抬头挺胸,收腹压臀,手指并拢合拳贴在腰间……
然后目不斜视的迎向前面那人头发浓郁的后脑勺。
校官踱着步子,手中是宽宽的竹篾,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就在赵承安心虚的后背一潮,额头冒汗的时候,前方队列的人,坚持不住的摔了个屁股墩儿。
发出好大的“砰”的一声,险险的止住了校官的脚步。校官的目光在他们脸上冷冷的舔了一拳,似乎放下了追究下去的意思,狠狠的瞪了这边几眼,便转开了身。
“起来!”伴随着啪的一竹板加身,校官已经站在了摔倒那人的身边,“继续!”
赵承安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深深觉得对不起那人,不敢再乱想,握紧了拳头,夹紧了手臂,老老实实的迎着寒风,继续蹲马步。
按理说这样的训练是枯燥的,是磨人的。
事实也是如此,只是或许是校官太过杀伐决断的冷硬,也或许是那悬在头上,说不得下一秒便会突然落在身上的竹板。
总之这样枯燥无味的训练,赵承安练的认真,竟然觉得时间也过得很快。
吃了午饭后有半个时辰的修整时间。
赵承安也没有到处晃悠,老老实实的回了营房。
酒子任体力好,吃的也快,刚才先他一步回来,此时正坐在炕上,被一群舍友围着,正聊的热闹,整个营房的氛围好的不得了。
赵承安掀开帘子的手,顿了顿,被这火热和谐的气氛惊了一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和房里的人这么熟了。
这两天明明他们都是在一起来着?
赵承安有那么一丝的茫然。
“安子,快来。”看见赵承安掀了帘子进来,酒子任透过围坐朝他招了招手,拍着身边的通炕,“上来歇会儿,外面冷的很,凉气都钻进去来了”
是啊,如今已经进入了腊月,正是冷的厉害的时候。这里又差不多是大禹的最北防线,更是冷的离谱。
晚上的时候,营帐外的风呜呜呼呼的,鬼哭狼嚎的,整宿整宿的不消停。
“赵小兄弟,快进来,坐炕上暖和暖和。”一个坐在炕边脸熟的男人也朝赵承安说道。
甚至说完不待他反应,便和旁边的人便将他热情的迎了进去,之后还不忘小心的掩好帐帘,将寒风抵在门外。
热情难却。
赵承安被推着坐到了床上。
“今天真是多亏了酒兄弟和赵小兄弟。”男人说的亲热。
“是啊是啊,多亏了酒兄弟(两位兄弟)……”有人热烈的附和。
“都是小事儿,大家一个屋子里住着的,都是自家兄弟,这点小事,不用客气。”酒子任大手一挥,很是豪气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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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安被奉承的一脸懵逼,好半晌才明白,是大家因为昨天夜里的集体按摩推拿,今日晌午的训练时,都少挨了很多竹板。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的关系,一个营房来自天南海北的人,看起来熟悉热络了许多。
度过了一个还算美好的休息时间,就在赵承安暗戳戳的准备下午再接再厉,争取一下不挨的时候,下午的训练项目却在他们谁都没想到的时候换了。
他们被分成了五只队伍,赵承安的那支被带到了校场的南边。
“有人知道这是做什么的么。”校官站在他们不远处指着旁边的一排东西问道。
那是一排沉甸甸的看起来就分量十足的石锁,巨大的,石头铸就的一体锁头的样式,上方一条横杠,中间掏空,然后是实心的锁头。从小到大,最大的那只石锁足有人的小腿还高一些。便是最小的那只,约莫也有二十多斤的样子。
赵承安对于这些东西两眼一抹黑,是一点不懂,此时看着前方空地的石锁,只觉得全是茫然。
“这,这是干什么的啊?”显然赵承安身边的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