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醉了。”宇文海言简意赅地回答,顺手指了指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
原来,昨晚,左思雨把自己灌趴下之后,紫英不知道该怎么办,给她披上东西就在宫门前来回踱步。小卓子刚完成任务回来,很累了,紫英不忍心把他叫起来,可自己也没了主意:主子虽然是个小丫头,但是酒醉的人重若千斤,自己怎么也拖不动啊!
紫英就那么来回踱步,期待裴珊珊或者谁能够回来看主子一眼,这样也能帮着自己把主子抬到床上去。谁知走得她都困得打哈欠了,差点一头撞到门框上去的时候,还是没有人来。
“紫英,慧贵人的情况如何?”一见宴席散了,宇文海就急匆匆地赶来了:他看得出来,左思雨虽然不便发作,但的确是生气了。而自己又不能中途离席,只好等宴席散了才来。
“主子睡在桌子上,死活叫不醒,请帮帮忙吧。”不管是谁,能帮忙就行,紫英觉得自己真的困得撑不住了。
宇文海大踏步地走进屋里,很轻松地把迷迷糊糊的左思雨打横抱起来,朝着屋里走去。紫英帮着他挑起门帘,打了个哈欠,晃荡一下,终于实实在在地撞在了门框上,哐啷一声,动静还不小。看着撞得眼冒金星的紫英,宇文海笑了笑:“你休息去吧,我一个人放下她就可以了。”
紫英也的确撑不住了,点点头就离开了。宇文海的品德在宫里是有口碑的,素日跟主子的关系也不错,经常帮着主子,肯定不会对主子不利的。
宇文海抱着左思雨,慢慢地放在了床上,没提防被左思雨死死地箍住了脖子,樱唇高高地撅了起来:“你是……谁啊?”
“宇文海。”宇文海耐心地回答。
左思雨手一挥,红着脸哼唧着:“别骗我了!那个大混蛋,看到公主漂亮就留下了,怎么可能来搭理我啊!我不就长了个胎记吗?这是我想长的吗?凭什么啊?我这么喜欢他……”
宇文海把她散乱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抿起了嘴角:喝了酒,说话倒是直了许多,也大胆了许多。
说着说着,左思雨又坐起身来,直直的看着宇文海,最后干脆用手扳着他的脸看,看得左摇右晃地:“你怎么长得那么像那个混蛋?嗯?秀色可餐的家伙……”说着,吧唧一声,在宇文海的嘴上啃了一口,揪着他的领子就倒了下去,枕着枕头,眼睛一闭,立刻睡着了。
宇文海错愕了,半晌之后摸了摸嘴唇:这是,吻吗?只是,自己该离开了吧?被人看到了,对她不利。
可是……衣领被她揪住了,宇文海掰不开,或者说,是舍不得掰开。
“算了,就这一次吧。”宇文海叹了口气,脱下鞋子,跳上床去,拉起被子,把自己和左思雨都盖住了,然后,轻轻地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个吻:你是我的,我也只是你的……
接着,醒来的时候,左思雨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生气地喝醉了,应该是紫英把自己送回床上去了吧?可是,床上怎么多了个人呢?
然后,就是宇文海很淡定的那句“你喝醉了。”顺手还指了指自己完好无损的衣服。左思雨内牛满面:该庆幸自己的酒品好吗?可是,为什么有种可惜的感觉?
“咳咳!”看着两人以一种令人遐想的姿态相对而坐,还是坐在床上深情对视,裴珊珊忍不住咳嗽出声,提醒他们还有外人存在。华云仙可是看得眼都直了,不会在皇上面前乱说吧?
宇文海首先反应过来,跳下床穿好鞋子整理一下衣服,然后行了个礼:“参见公主。”
华云仙还在保持偷看的姿势,直到裴珊珊拽了拽她的衣服,她才反应过来,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我是来找慧贵人的。请问此人……”一把拎过来裴珊珊:“真的是美人吗?”
左思雨愣了一下,又看了看跟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搜成一团的裴珊珊,顿时明白了:他暴露了。
“哈哈,是的。公主如果相信我,愿意坐下来听个故事吗?”幸好衣服没脱,穿上鞋子整理一下衣服的褶皱就行了。
华云仙挑了挑眉,坐了下来。
听完左思雨说的话,华云仙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他……就这么在宫里当了很久的……女人?”真是无法想象……
左思雨深深地叹了口气:“毕竟是为了自己的家人,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他的性格已经开始柔化了,如果不及时矫正,就真的成半个女人了。可是如果纠正了,他的家人的性命就堪忧了。”
裴珊珊低着头,幽幽地说:“就是变不回以前的裴洋也没有关系,毕竟是一族人的性命。若是我一人受死还好,若拉上一族人的话……那我还是这样吧,就算遗忘了自己作为裴洋是怎样的,为了自己的族人,也是值得的!”
华云仙听了之后,豪迈地在他的后背狠狠地拍了一巴掌:“这才像个爷们!放心,姐姐我今天心情好,这事我可以帮!”
周围的人再次黑线:公主年方十四岁,比裴珊珊的年龄还小的,这个自称姐的个性未免太……
在慧雨宫里的人合计对策的时候,李宏宇难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