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英,你要想清楚。你也看到了,柴宁怀上了孩子,不也是那样吗?”左思雨使劲捏了捏紫英的脸:“你不是在说梦话吧?虽然我有办法把你推举过去,但后宫哪里那么容易生存?”
紫英一听急了:“小主,不是皇上,是黄尚!”
左思雨一脸茫然:“皇上不是皇上?什么啊,这两个有区别吗?”
紫英比划了半天也说不明白,最后干脆找一张纸把名字写了下来:黄尚。
左思雨拿起纸来一读,立刻捶床大笑:“这个名字被皇上看到了,该是什么表情啊!”紫英慌忙抢过那张纸捂在胸前:“他现在是黄公公啊。”
明白了,是对食夫妻。左思雨叹了口气,拍了拍紫英的肩膀:“虽然不清楚你想的是什么,但是如果你的选择是对的,那就争取吧。”不像自己,这身份是如此尴尬,导致自己对宇文海动心也不敢太放肆。
“多谢小主!”紫英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兰嫔死去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后宫。由于她此时已经是个答应,族人能逃走的都逃了,想背叛的也背叛了,只剩下贺忠在狱中苦苦支持。只是,贺忠虽然是一员猛将,素日里却得罪了不少人,于是,被人在狱中下药,毒发身亡。皇上也没怎么追查,只是看在他往日战功赫赫的份上,略微体面地给两人下葬,然后就把他们的家产抄了个干净。
不得不说,贺忠这个将军做得非常滋润,家里被宇文海发现的密室里,藏有宫里都罕见的各种珠宝。就连宫里遗失的宝物,都在这个密室里找到了下落。人已经下葬,不能再追罪,皇上只能强忍怒火,命人把东西全部搬走之后,准备一把火烧了整个贺府。后来,太后替兰嫔求情,毕竟是夫妻情分一场,于是留下了贺府,揭去了府门口的大牌,预备赏给有功的将领。
“姐姐,你怎么神情恍惚的?”裴珊珊原本想去找沈轻柔玩,一听皇上去了那里,就改道来找左思雨。谁知一来就看到她没精打采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
左思雨两眼无神,慢慢地把头转过来:“珊珊,你听过宫里死人的传闻吗?”
裴珊珊不知道内情,只是得到通知说要关好门窗,于是笑了:“姐姐是为这件事情担心吗?没事啦!珊珊有男人的体力,还怕打不过吗?”
左思雨无力地摇了摇头:那么期待青春永驻,那个黑衣人多半是个女子吧?能在宫里行走这么久都没被抓住,搞不好就是宫里的哪个熟人。倘若黑衣人以普通人的模样来见裴珊珊,然后趁其不备咬住她的脖子,就算有男子的力气也是无力回天的吧?不过,男孩的血,貌似没有什么驻颜的效果。
见左思雨不回答,裴珊珊无趣地坐在她的旁边,玩起了茶碗。
屋内,两人相对无言。屋外,夜色渐渐降临。
陪同裴珊珊来的丫鬟害怕了。眼看就要天黑了,小主怎么还不走呢?她赶紧找进来,拜托裴珊珊赶紧回宫。但是对于裴珊珊来说,回宫不过是一个人对着蜡烛独坐,坐上大半宿,然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孤枕难眠。原本自己这个年纪,已经可以娶妻生子了。只是,为了族人的安危,自己只能牺牲自己了。
“我不回去!”裴珊珊其实也有私心,看着娴静的左思雨,自己也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心动。只是,看到左思雨对着宇文海羞赧地笑着,感受着左思雨安慰自己的时候抚摸着自己的头,自己明白:自己对她来说,究竟是个皇上的“女人”的身份,或者,是个小男孩而已……
左思雨回过神来,看着记得汗如雨下的丫鬟,轻轻一笑:“赶紧回去吧,路上别出什么危险。不然,你出事了的话,姐姐我会内疚的。”
“好咧!”虽然不肯承认,但是左思雨的话,裴珊珊都肯听。
送走了裴珊珊,左思雨觉得更加无聊了,于是决定直接就寝。谁知刚脱衣上床,就听到了敲门声。
天色将晚,会是谁呢?
“紫英,去看看是谁来了?”左思雨无奈地重新把衣服穿好。
紫英哆嗦着去开门,结果看到了一个蒙面的女子,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左思雨闻声赶来,微微一笑:“云烟?这么晚了,有事吗?”
云烟转了转眼珠,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紫英,直接跳过紫英的身体,径直走进了里屋。
“喂,你!”紫英想去阻拦,却被左思雨拉住了。左思雨只是微笑着,示意紫英回去休息。然后,走进里屋,坐在桌边,看着云烟一个人低着头,眼睛左转右转,欲言又止,似乎在做精神斗争。
“兰嫔死了之后,听说你被派给梅嫔了,怎么样,还习惯吗?”虽然云烟不是自己手下的丫鬟,但她毕竟对柴宁有过一次恩情,左思雨对她的印象还是蛮不错的。
云烟终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来,揭下了面纱,左思雨惊讶地发现:她的脸上居然已经没有疤痕了!
“慧才人,请你救救奴婢,奴婢不想再害人了……”云烟扑通一声跪在了左思雨的面前。
“云烟,你这是怎么了?先起来啊!”左思雨顿时不知所措: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