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奈奈就在我家落户了。”拉回记忆,绿谷出久向师父说。
八木俊典企图套出更多细节:“那之前呢?绿谷少女有讲过她来之前的事情吗?”
“奈奈那时候才三岁,大概都记不清了吧!我印象里,她从来没提过之前的事情。”
“...年龄小确实有可能记不得”金发英雄低头喃喃,想到什么似的猛然问道:“之前记不得,但绿谷少女是不是孤儿,之前有没有父母总该有印象吧!”
西蓝花头的少年皱起眉头,看向崇拜的英雄:
“奈奈说她不记得。妈妈之前有提过,她在美国收养奈奈的时候,孤儿院说奈奈是发着烧被人扔在门口的,醒来就说什么也不记得。”
绿谷出久打心眼里不想提这个话题,问师父:
“欧尔麦特打听这个做什么呢?”
被徒弟的大眼睛盯着,不擅长撒谎的瘦弱男人心虚起来,一顿猛咳:
“没、没什么,就是上次失礼印象太深刻了,想起来,问问、问问。”
看来如果想知道绿谷奈奈被收养,具体是怎么回事,他还得找机会去和绿谷夫人打听啊。
金发大英雄暂时放弃追问继承人的想法。
由于放学后加了一个小时舞培,绿谷出久训练完回家,比往常要晚。
路过商业街,他看到那家挂着“波洛咖啡厅”牌子的店还在营业,玻璃橱柜里还有几个蛋糕。
绿谷出久下意识就想到,那是奈奈最爱的口味。
买给她吧,习惯让他想抬脚。
不,你该和她保持距离,理智立刻叫停。
绿谷出久脑海中又闪过银发少女和同班同学欢快的笑容,心里钝钝地痛。
他不知道最近自己怎么了,明明花了更多时间在训练上,明明发誓要传承好欧尔麦特的衣钵,明明进步大到相泽老师都表扬他了。
但他并不开心。
是因为奈奈吗?
绿谷出久不敢想,但他心里大概是明白的,只是不愿面对。
他迫使自己把注意力转回“要事”,努力忽略少女每每令心情产生的波澜。
个子拔高、日益健壮的少年站在街边,人来人往,竟呆立许久。
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
不能辜负欧尔麦特的期待。
绿谷出久不断朝自己的内心强调。
最后,他拔起脚,缓慢地朝家的方向走去,手在口袋里,紧攥成拳头。
――――――
奈奈觉得自己的猜测被坐实了。
从自行车后座下来,到绿谷出久推着车去停车场,一早上他跟自己说话加起来没超过三句。
联想到前天舞培时,她打招呼,绿谷出久没应,奈奈觉得自己被兄长疏远了。
两人并肩往教学楼走,中间距离能塞进去一个人;
奈奈稍微和他拉近些,绿谷出久就像胳膊长眼睛一样,自动恢复远距离。
难道她惹哥哥生气了?
可是没有啊,她最近并没有做过错事。
不会是因为她和轰君...哥哥吃醋?
银发少女歪着头,朝绿谷出久抛去不解和怨怼的眼神。
高她大半头的西蓝花头少年专注思考自己的事,全无接收她眼神的意思,
奈奈左思右想,心生委屈:
如果他吃醋,那自己也吃醋啊!
天知道她看见丽日同学的时候心里有多酸!她只不过是从不表现在脸上罢了。
哥哥怎么能这样!
奈奈越想越委屈,整个上午都没听进去课。
“喂,回神”
邻桌长臂猿般伸过来一支铅笔,在她桌上敲敲:“班主任说要选班委,你不填候选人吗?”说着递过来裁好的纸条。
银发少女如梦方醒,眼里含怒带怨。
心操人使:???
“哦。”奈奈不情不愿地拿起笔,对着空白的纸条,完全不在状态。
哥哥太过分了!
心操人使看到邻桌头着猛地胳膊一架,挡住斜刺里撞过来的手肘。
“喂,垃圾,给老子离她远点!”
――――――――――
学校宿舍已经建成,还未装修完毕,唯一可以使用的一楼接待室里,面容被火焰包围的高壮英雄坐在沙发上,神情冷酷。
“焦冻,还是不肯使用另一半吗?”
面前的桌上摆满定制的高级寿司,安德瓦拿起一贯,送进口中。
整个屋子充满可怕的压迫感。
桌子对面,轰焦冻神情冰冷,平时没有表情、甚至有些天然呆的脸上,压抑着仇恨。
“呵,不说话是么。”
手上残余的鱼籽化为一缕青烟,安德瓦身上忽然火焰冲天,袭向幼子。
凛冽寒气狂卷,巨大冰墙环绕,把火焰暂时挡在外面。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