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谷奈奈曾经养过一只兔子。
是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只有巴掌大小,棕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兔子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就像一个雪团子,三年级的奈奈喜欢它喜欢得不得了。
然后它死了。
为了追上刚学会骑车的绿谷出久,奈奈把小白兔放在自己小车的后座上,兔子跳了下去,掉进后轮里。
绿谷出久被吓哭了。
之后三天,奈奈一口饭都没有吃过,在绿谷妈妈担忧的眼神里,她照常上学,中午把便当给哥哥,自己则蹲在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面无表情。
那天中午,她到小树林蹲着的位置,撞见新换的同桌被高年级欺负。
奈奈站起身拍拍书包,本来想换个地方,却看到那个棕色头发、身材瘦小的新同桌恰好朝自己的方向看过来,一双大大的棕色眼睛里水汪汪的,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从小因为弱个性被欺负,爱哭包 田纲吉被高年级围起来骂,看到不远处树丛中被吵到的银发小女孩,他下意识地想,一定是被自己这样吵到要离开了吧。
给别人添麻烦了。
被欺负到哭出来还这样想着, 田纲吉不抱希望。
然而他看到那个女孩拍了拍书包,朝着他的方向走来,从包里掏出什么东西。
是一把手工课用的裁纸刀。
瘦小的棕发男孩和欺负他的高年级同学同时看到,银发小女孩缓慢地把刀片推出刀槽,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然后她单手拿着裁纸刀指向为首的人,表情冷漠:
“滚。”
小学生们被震住了。
静默了两秒,奈奈不耐烦地往前两步,把裁纸刀举到对面下巴平齐的高度。
阳光折射在刀刃上,发出锋锐的银光。
“给我滚!”
为首的几个高年级迅速交换眼神,二话没说互相拉扯,一溜烟跑得没影。
田纲吉坐在地上,书包里的东西被扯得乱七八糟散落一地;他双手撑着地面,仰头看着银发女孩收起裁纸刀,方才被欺负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
“自己站起来。” 田纲吉听见银发女孩淡淡地这样说,把东西放回包里,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逆着正午剧烈的阳光,那道身影如此清晰地刻印在他的心上。
把手搭在绿谷奈奈手上,站起来的时候, 田纲吉下意识地回想着。
“这是死气弹。”造型诡异的黑色小婴儿从电线杆上一跃而下,落在路中间的两人身边,解说道:“被打到头部的人如果没有后悔的事会死亡,如果有,就会复活,然后拼死去完成。所以刚才蠢纲是被我打到了,拼死也要完成对你告白的愿望啊!”
reborn冲奈奈挥了挥自己手里的变色龙。
对此比他们更了解的奈奈礼貌地听完他的讲解,脸上适时表现出一些诧异:“所以对纲君来说竟然是这样重要的愿望吗?对不起!”
“哎哎哎哎哎??” 田纲吉手忙脚乱地试图阻止银发少女深深鞠躬,刚一动弹身上披着的校服外套就往下滑落,香味再次提醒他刚才做了裸奔告白的糗事。
田纲吉脸上瞬间爆红,如刚出锅的大闸蟹,头,我还是她的下级,如果没正当理由,把上级的电话给别人,我得吃不了兜着走啊,reborn先生。”
“是私事,她不可能为难你的。”reborn像是毫不忌惮黑衣组织似友似敌,在对面黑皮帅哥相当震惊的表情中直接摊牌道:“最近发现了一个女孩,我觉得她很有可能是贝尔摩德的女儿。”
帮我关照一下...不要让她察觉...应该没什么危险...
安室透脑海里飞速掠过之前美艳女人的嘱托,以及对方语焉不详的表述。疑心极重的双面卧底开始自我反思,难道是他之前表现出什么了?让对方找到线索?当初贝尔摩德可是欠了人情在自己手里的,彭格列这么说破准备干嘛?
彭格列第一杀手则完全无视假酒的心理斗争,继续说:“虽然不说,但我觉得你肯定知道我和贝尔摩德曾经的关系。如果这个女孩也跟我有关的话,”
礼帽小婴儿把变色龙往安室透面前一推,意味深长道:“彭格列是肯定要保证她的安全的。”
凶名远播的第一杀手逼视之下,心理素质强悍如安室透,也在努力维持自己奥斯卡级的演技。
“绿谷奈奈?”黑皮帅哥极小声地说。
reborn点点头,想起方才那女孩和贝尔摩德八分相似的侧脸。
“您两位都为难我这个小角色”长叹一口气往背后靠,安室透表情戏谑:“reborn先生你放心,我也是受贝尔摩德所托,绝对不会危及绿谷小姐的安全的。之前说的也都是实情,贝尔摩德确实按照boss的要求,去冬木市了,这半年都没跟我联系过。”
“组织上,我们不比彭格列那么密切,所以说没有联系方式,也真的没有,”安室透耸耸肩:“您就看在我夹在中间难做人的份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