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考试不到两周,别人复习她住院,绿谷奈奈觉得自己最近简直流年不利。
半坐在病床上输着液,奈奈一手翻着复习笔记,心不在焉地想。
病房里十分安静,绿谷妈妈照顾了她半天就赶回家去做晚饭,等到晚上才会过来帮她守夜。按照医生的要求,奈奈还要再输两天液才能回家。
她伤口的恶化令医生也十分不解,毕竟绿谷奈奈一直遵医嘱在家静养,并没有剧烈动作,也没有沾水,不知怎么回事伤口竟然崩裂了。
奈奈自己心里倒是很清楚,怕是因为之前做的那个关于火影的梦吧!在梦里,她被千手柱间的树界降临牵扯到,伤口遭到二次破坏。万万没想到,梦里受伤竟然也能反应到现实中来。
“上次梦里倒是没有欧尔麦特。”奈奈不由得喃喃低语。
听力超绝的金发大英雄,差点被这句话吓得把自己夹在门里。
他头部如同机器人般,僵硬地转动了一下,心里惊涛骇浪:难道绿谷少女也对之前的梦有印象吗!她为什么要说欧尔麦特?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掉马的?
卡巴卡巴地恢复了动作,八木俊典提着一袋苹果走进病房,拿出自以为奥斯卡影帝般的演技问道:“绿谷少女,你刚才说什么......欧尔麦特?”
“啊,欧尔麦特下午好。”银发呆毛少女一点也不意外的抬起头,自然地冲消瘦的他打招呼。
“!!!什么??哪里有欧尔麦特?”八木俊典装作找人一般疯狂转头,演技浮夸。
“就是你啊,我听到了。”少女用无口的表情说着:“之前迷迷糊糊的听见,哥哥叫你欧尔麦特。”
“所以就毫无怀疑的相信了喂!难道不觉得很违和吗?我现在这副模样到底和欧尔麦特有什么共同点啊?”八木俊典开始日常喷血。
“诺,兔耳朵,”奈奈露出你为什么要大惊小怪的表情,指着大英雄额头前垂下的两缕柔软金发:“欧尔麦特也有这个兔兔耳朵!”
“……”她说的好有道理,八木俊典竟无言以对。
“没想到竟然能和大英雄做一个梦,还能看见他本人变成大兔兔的样子,我感到无比荣幸。”奈奈坐直身体、双手合十,非常严肃地朝八木俊典鞠躬,大声夸奖:“虽然很不好意思,但请允许我表达对您变成兔兔的喜爱,实在是太卡哇伊了!”
太太太犯规了!!!
竟然被比自己小很多岁的少女形容为卡哇伊!!
八木俊典的头起来,你觉得那小子怎么样?”
“幸平叔叔我真的只把创真君当朋友啦!”对于一直以来幸平老爹开玩笑似的拉郎配,奈奈从吓一跳到无奈都习以为常了:“创真君比我还小几个月呢,叔叔您别着急。”
“哈哈哈哈,瞧把你俩吓得,”潇洒不羁的帅大叔把菜刀插回刀架:“我这不是看你面善?你跟我熟人真的很像。”
“?”见他表情变得严肃,奈奈不解地看向幸平城一郎。
昔日远月学园的超级天才拧开水龙头,把手放在水流下,眼神逐渐陷入回忆:“我知道奈奈从小你被绿谷家收养,档案上说你是孤儿;但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的直觉就告诉我自己,你应该是我那个熟人的女儿,或者至少跟她有血缘关系。”
“因为像你们这样特殊的银白发色,实在是太少见了。我周游列国多年,这样的发色也只见过你们两个人。”
“而且你跟她,真的长得很像。”
从三岁起就被收养,即便知道自己不是亲生女儿,但对过去完全没有任何印象的绿谷奈奈,并不知道、也不关心自己真正的亲人是谁。
知道了又如何?说到底,他们都是选择抛弃自己的人。
奈奈笑了笑,转向另一个洗碗池清洗碗碟,回答夹杂在稀稀拉拉水声中:“或许是吧。”
“那你不好奇自己的亲生父母,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吗?”与那位熟人失联多年,幸平纯一郎一直耿耿于怀。
“不好奇,抛弃我的人为什么要好奇?妈妈很好,哥哥也很好,我不需要凭空冒出来其他奇怪的人。”少女慢条斯理地说。
幸平城一郎从她的语气中接收到抵触的情绪,便没有再言语。
但他心中反复申辩,似乎试图说服自己:如果他所熟悉的那个人真的和绿谷奈奈有亲缘关系,那么以他对她的了解,那个人绝对不会轻易弃奈奈于不顾。
他委托毛利小五郎调查绿谷奈奈的身世,警视厅那边给出的――绿谷奈奈一开始就是孤儿这个信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起记忆中无比温柔的银发女人,昔日能搅动个性料理界风云、站在远月顶端的男人才波城一郎――眼下开着无名小店带儿子的幸平老爹,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