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暗哑的笑声是餍足的慵懒,“刚才还说要我再近一些,现在用不到我了,就又让我远一些,蒋总就不怕让人说过河拆桥。”
蒋琳才将将平缓下来的心跳在他的笑声中再次乱了节奏,她用被子包裹住自己的头,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面传出来,“过河拆桥也好,卸磨杀驴也好,总之你现在快滚回你的楼下去,我要睡觉了。”
廉正谦抚弄着她在被子外的长发,“睡吧,你睡着了我就走。”
被子里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安静下来的人掀开被子重新把脑袋露出来,看向身后的人,“要走现在就走,我又不是小朋友,不需要人哄着睡觉。”
廉正谦俯身细细地端详她的脸,白皙的脸颊红晕还未消散,水润的唇瓣有些微肿,像是樱桃果冻,诱着人想要吃上一口。
“生气了?”
蒋琳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后面又加一句,“快走。”
说没生气的人也没有多高兴。
廉正谦笑着欺身抵进,“蒋总好难伺候,明明是听你的话,这还听出不对了。”
蒋琳躲不开他,索性揪住了他的耳朵,“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不一向是得寸进尺,我说东你往西。”
她其实没想让他走,刚才不过是恼羞之下的急言。
“舍不得我走?”他直接点破她话里的言外之意。
蒋琳不答反问,“你回去做什么?”
“公司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蒋琳看着他的眼睛,手指细细地描摹着他的眉梢,“廉正谦,不急的,公司的事情慢慢来就好。”
反正她一直都在,所以慢慢来就好。
廉正谦握住她的手,或轻或重地揉捏,“不能不急,得早点得到你父母的同意。”他倾身到她的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否则……这种隔靴挠痒的做法解不了多少馋,我忍不了太久。”
蒋琳被他的呼吸扫得耳朵发痒,开始没有明白他话的意思,等反应过来,红霞顷刻从脸漫至雪白的颈项,顺着被子掩隆起,往更深处蔓延。
她咬着牙齿,憋了半天,最终只吐出了两字,“流氓。”
流氓廉助头埋在蒋总的颈窝里,忍不住笑出了声,且声音越来越大。
蒋琳拿被子捂在他的头上,也捂住他的笑声,“你快闭嘴吧,大晚上的你想把谁给招来。”
廉助闷在被子里的笑声止不住,蒋总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
夜色这样好,月光这样明,有情人仅是相拥就已胜过万千。
陆凯握着手机睡了醒,醒了睡,他以为他那条信息石沉大海没有回复了,谁知半夜凌晨叮的一声,手机响了,他迷迷糊糊中看了一眼手机,回过来一句话,钱随时备着。
钱随时备着?
什么钱随时备着,他问的问题是什么来着,陆凯晃了晃脑袋,哦,他问的是什么时候结婚,他好准备好份子钱,陆凯瞬间清醒了,这是说随时都有可能结婚的意思?!!!妈妈呀,他的人生圆满了!!!!
陈锐风觉得奇怪,廉正谦这恋爱谈的有点不正常,别人谈恋爱都是花前月下,商场电影院,与女朋友卿卿我我,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呆在一起,廉正谦这个恋爱谈的,天天在公司加班,而且越加越狠,公司是快速稳步发展了,只是他再这样加下去,女朋友怕是要跑了。
陈锐风忍不住问,“老廉,你不会和蒋总闹别扭了吧。”
廉正谦眼睛不离文件,“没有。”
陈锐风不信,“如果真是闹别扭了,现在最关键的是想要怎么哄好女朋友,而不是在这儿和工作较劲儿。”
廉正谦看他一眼,很是嫌弃,“你如果很闲就去想想明天的会。”
嘿,陈锐风的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他自己加班就算了,还要拉着他加班。
不想加班的陈锐风临出门之前不忘给人添一句堵,“你别不着急,等人和你分手了,可别找我喝酒解愁。”
廉正谦手里的笔扔了出去,“闭上你的乌鸦嘴。”
陈锐风接住笔刚要嘲笑他没扔到,余光里看到门口站着的人,咧嘴一笑,“呦,蒋总,你怎么来了?”
蒋琳眉梢微扬,笑得明艳,“来送宵夜。”
陈锐风看蒋琳的神色,也不怪廉正谦拿笔扔他,两个人这个样子真不像是在吵架了,还专门来送宵夜,看来,他的担心多余了。
办公室的门关上了,陈锐风心想,大千世界,情人间的相处,可能不只有卿卿我我一种,也有工作狂对工作狂的相处,人家已经超脱了那种小情人之间的你侬我侬,只进行精神层面的交流。
办公室里面,在陈锐风眼里人间超脱了的廉助已经把人抱到了办公桌上,蒋总话都还没说出一句,唇舌已经被人卷了风浪里。
呼吸缠绕的间隙,额头抵着额头,他哑声问,“怎么来了?”
蒋琳手指摩挲着他脖子后的青茬,“你说呢?”
他发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