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正谦正正经经休了三天病假,工作上面的事情他全交给了陆凯和陈甜。蒋琳有需要问廉正谦的事情,通过陆凯和陈甜转达,廉正谦有需要提醒蒋琳的事情,也是通过陆凯和陈甜转达。
陆凯和陈甜简直就是在水深火热之中,每过半个小时就要给廉正谦发一个大哭的表情。但他们的老大选择了无视,美名其约要锻炼他们,锻炼可以,可锻炼要一步一步来吧,没有说要这样一步推到位的,但他们没有诉苦的时间,因为蒋总的快节奏和高要求不允许他们有半分钟的分神。
廉正谦的生活很规律,早晨起床去健身房锻炼,回来后吃饭吃药,然后便进了书房,这个房子的构造很简单,三室一厅,其中一间房子被他改成了书房。
蒋琳有很强的分界感,她在他这里宿过这么多晚,从来没有踏进过他的书房一步,她给自己界定的活动范围就是卧室和客厅,这样的界定也就给他们的关系下了一个定义。
但是他从学生时代就不算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人,因此最不信奉一些约定俗成的规则。在他的世界里,他信奉的是事在人为。
陆凯见到踩着九点的上班点准时踏入三十七层的廉正谦,眼泪差点掉下来,这三天,对他和陈甜来说比三生三世还要长,他们两个人已经死了又活,活了又死,经历了三辈子都该经历的事情。
“老大,你可算来了,你看看我嘴上的泡,这都是内火,你再不来,我就直接内火自燃了。”陆凯想要抱他老大的大腿,但又觉得自己作为一个成年的男子汉,不可以做这么没出息的事情。
廉正谦睨他一眼,“多吃点苦瓜,多喝点蜂蜜水,实在不行就去拔拔罐,我来给你预约,保证把你内火给清得干干净净的。”
陆凯被他老大轻飘飘的安慰给打击到了,他发现了,他老大和蒋总两位的行事作风越来越接近,其中最擅长的是杀人于无形。
秘书处很热闹,蒋琳走过来,下意识地放轻脚步,他们这三天没有通过一次电话,连信息也没有发过一次,这是之前少有的情况,这一阵却频频发生。
澜江人人都知道,蒋总离不开廉助。
她承认这一点,她也承认,他做她的助理,是在大材小用,以他的能力去做任何一个部门的总监经理,甚至去做一个公司的领导人都是绰绰有余。
她不知道她还能留他多久,所以她必须要尽快适应工作中没有他的节奏。以前她太过依赖他,可他突然结束了他们这段关系给了她一个提醒,他或许在准备离开的事情了。
陈甜站在他旁边,不知道在说着什么,她有注意过陈甜看他的眼神,小女生的崇拜和仰慕根本不加掩饰。她以前没有放在心上,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觉得异常刺眼,那种小女生的表情她大概永远都做不到。
男人,归根到底,是不是都喜欢这种温柔小意的。
廉正谦的眼风漫过来,蒋琳接到他的目光,落在地毯上的脚一滞,随即又恢复了往常的力度,昂首大步地继续向前,向每一个叫“蒋总”的人微微颔首,唯独没有应廉正谦那一声。
她知道这样幼稚又没有风度,可她今天就想任性一次。
老总到了,大家自然停止了闲聊放风吃零食,开始进入到一天的工作当中。
廉正谦整理了一下她今天的日程和安排,敲门,听见“进”后推门进办公室。
蒋琳一手攥着头发,一手正在翻天翻地找发夹,她工作时习惯把头发夹起来,昨晚走的时候明明把它放到桌子上了,现在死活找不到。
廉正谦从桌子旁边的笔筒里拿出那个黑色的夹子,放到她面前。
蒋琳肩膀微顿,放下手里的头发,把发夹拨到一边,“今天什么安排?”
廉正谦神色如常,正常汇报完一天的安排,又强调了重要性的次序。
“好,我知道了。”蒋琳示意他可以出去了。
廉正谦收起文件夹,站在原地没有动,蒋琳靠向椅背,抬眸看他,“还有什么事情?”
廉正谦沉吟半响,道,“我们之前说过,什么事情都不能影响工作,不管是开始还是结束。”
蒋琳直起身体,“对。应该也没什么好影响的,你说呢?”
廉正谦回,“我觉得会。”
蒋琳没有料到这个答案,她声色不动,等着他后面的话,尽管她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我会向人事那边正式提交辞职申请,还希望蒋总批准。”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这种深邃在白天的时候显得肃然,在夜晚的时候又显得深情,所以在床上的大多时候,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捂住他的眼睛,她受不住他凝结在她身上的目光。
现在蒋琳不能捂住他的眼睛,只能垂下自己的眼睫。
“好。”她给出和那晚一样的答案,想要离开的人,她从不会做任何的挽留,“那你尽快整理好手上的工作,我会安排合适的人来和你做交接。”
“陆凯虽然性子有点毛躁,但可塑性还算可以,好好锻炼一下,有陈甜和他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