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和瑶儿有什么关系,明明是你自己不守妇道在前,”
元氏反应过来,将元瑶护在身后,得意地揭穿辛怡道,
“辛怡,你当我不知道呢,你前天晚上根本没在长兴侯府住,而是天亮后进的城,只在长兴侯府晃了一圈而已。说,你昨天和哪个野男人鬼混去了?”
“我……”辛怡刚开口,砰的一声,竟是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
“想知道辛怡那天跟谁鬼混吗?”萧玉安大步走进院子,“本宫告诉你们呀。”
“公、公主……”看到突然出现的公主殿下,所有人都愣了。
“你怎么来了?”辛怡反应过来,不可思议地上前走了几步。
“当然是还你人情呀。”萧玉安冲她挤了挤眼,“先别急,咱俩之间的账慢慢算,我先治了这悍妇。”
说着一转身,信步走到元氏跟前:
“三夫人既然如此好奇,那本宫就在此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和世子夫人鬼混的那个野男人就是我。”
“是我把她带到了广济寺山脚下的别院,留宿了一晚。怎么,三夫人对此有意见吗?”
元氏吓得扑通跪下,赶紧连声解释:“公主殿下明鉴,妾身怎么可能敢对您有意见。”
“只是公主切莫被这贱人的外貌迷惑了,您怕是不知道吧,这贱人当初被拐去南梁,从事的根本就是上不得台面的行业。”
“她、她之前就是大名鼎鼎的袖心阁的头牌——怡心姑娘。并且咱们圣上当初在南梁时,就曾被这贱人多次勾……”
世人都知,文昭帝在南梁当质子时,曾格外迷恋一青楼女子,以至于回来上位的这大半年,因怀念那女子,都不肯选后纳妃充实后宫。
可是却没人知道,那青楼女子,就是辛怡。甚至连元氏也是昨晚才从元瑶口中得知这件事。
此刻的她十分想知道,如果大家都知晓了她之前身为青楼女子的身份,那姓辛的还有何面目在府里立足?
如果世子有朝一日明白了,他捧在掌心里疼爱的娇妻,竟然曾是文昭帝极为宠爱的枕边人,心里会是何感想?
所以,好不容易逮着这么个机会,连公主殿下都来了,她自是要当众揭穿辛怡的真面目,让她这见不得光的往事曝光。
元氏越说越过分,就在萧玉安忍无可忍,要冲上去阻拦的时候,“砰!”忽然被一个窗口飞出一个茶碗,直直砸到了元氏头上。
“元氏,你瞎编胡闹够了没有?”
“我母亲不可能撒谎的。”看着被砸伤的母亲,顾颖不服气地申辩道。
“闭嘴!”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声,老夫人被戚总管搀扶着,蹒跚出现在众人面前。
辛怡长出一口气,欣喜的迎上前:“祖母,您醒了。”
老夫人轻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难为你了。别怕,一切有祖母在。”
辛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对于南梁那些往事,她倒是无所谓,只要她不承认,谁又能奈她何?毕竟无论是文昭帝,还是顾定方,都不可能任由当年真假质子的事曝出来。
“母亲,您、您怎么……”看着面前精神抖擞的老夫人,元氏满眼都是不可思议。
“怎么?元氏你很意外?”
老夫人在秦嬷嬷随后搬出来的太师椅上坐下,冷冷地看着元氏问道,
“我老婆子命大,没死成,让你很失望?”
“母亲说笑了,您身体康健、长命百岁,是我们这些做子女的福分才对。”元氏心虚地垂下头。
倒是一旁的顾颖看看老夫人,又看看元氏,终于反应过来,自以为是地向辛怡炫耀道:
“姓辛的,看清楚了,打脸的滋味如何呀?刚才还口口声声说我母亲下毒,如果玉观音身上真有毒,祖母怎么可能会一点事没有?”
老夫人无语地瞟了自家蠢孙女一眼,赶在辛怡开口前,敲了敲手中拐杖,冲着元氏问道,
“老三媳妇,你怎么看?”
“难不成到了这会,你也和颖儿一样觉得,那玉观音没有丝毫问题?”
“还请母亲明鉴,儿媳对您一片孝心,天地可鉴。”
面对老夫人的强势威压,元氏连忙自证清白道,
“就算玉观音上面真有什么东西,与您房内的安神香有什么冲突,也定是那雕刻观音之人无意中所为,儿媳根本完全不知情呀。”
元氏本意是把自己摘干净,结果,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越描越黑。
如果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晓得玉观音上的毒,与安神香有冲突。
一旁的戚公公听着听着,都要被她气笑了。
“无意为之?”
“离魂草乃千金难求之物,只生于南梁一些湿热瘴毒,三夫人倒是说说,哪家店铺能这么豪横,无事用这离魂草碾成汁,用来浸泡玉观音玩?”
离魂草竟然出自南梁?辛怡听得一怔,这点她倒是从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