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十一点半了, 路醒匆匆忙忙地从车上下来,回了家,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提起摆放在镜子旁边的东西飞奔回车里,喘着气对师傅说:“xx大酒店。”
“要去见那个重要的人?”
路醒虚软地朝他一笑,重重的点点头。
凌晨十二点, 他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酒店门口, 一路直奔底层宴会厅而去, 等到了却发现那里黑漆漆一片,早就落了幕。
看来还是晚了啊,路醒弯下腰直喘气,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询问,得知情况后给出了中肯的建议:
“是今晚的那场生日宴吗?半小时前已经结束了,不过这里的很多人都在楼上留宿了,三楼那里有个吧台,我看见好几个年轻人在哪里喝酒,说不定有你找的人, 你可以去看看。”
于是又这样一步不停地到了那个小吧台,隐隐约约能听见笑声和几个依稀可辨的人影,他慢吞吞地走过去, 唐思清先看到人了,指着他哦了一声,笑嘻嘻地说:“小路终于来了。”
于鼎回头看他,又马上气呼呼地转过去, 梗着脖子嘲讽道:“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垣之呢,结果倒好,连生日宴都不来了,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路醒望过去,好几个人在这儿喝酒,都是些于鼎的酒肉朋友,里面没有顾垣之,他松口气,问:“垣之呢?”
唐思清看着他手里提的东西,颇为好奇的凑过来:“这就是你用螺丝帽弄成的礼物吗?好好奇啊,现在可以看看吗?”
于鼎哼了一声:“你找垣之?这么晚了,他还能做什么?不过刚才我好像看见他和思冶哥一起说事,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在一起呢。”
这时候已经安然睡下的唐思冶莫名躺枪,在梦里打了个喷嚏。
路醒目光暗了暗,又说:“垣之呢?”
还是另外一个朋友看不下去了,走出来当和事老,对路醒说:“垣之早就上楼睡觉了,709号房,现在估计睡得正熟,你是垣之的朋友吗?要是没有什么急事不如明天再来找他?”
路醒朝他说了谢谢:“您有709号房的房卡吗?”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唐思清说,指尖捻着房卡一晃一晃。
于鼎一摸空荡荡的口袋,惊觉“我靠你什么时候给我摸走的?”
路醒把房卡接过去,小声说了些声谢谢,往电梯方向走。
很快就到了门前,许是夜深的缘故,整层楼空荡荡,静悄悄,将路醒踏在地毯上小心的脚步声衬得格外明显。
他蹑手蹑脚走到709号房门前,先是敲了敲门,自然是没有人来应的,房卡放在门上发出一阵铃响,门咔嚓一声开了。
他小心地进了门,入鼻是一股不重不轻的酒味,路醒没开灯,这样摸黑进去了,许是惊觉到有人进来了,床上人动了动,路醒忙说:“垣之?是我吵醒你了吗?”
没人说话。
路醒摸到了床头灯打算打开,另一只手伸过去欲遮住顾垣之的双眼,他的手却被另一双略带冰凉的手阻拦,路醒由身至心都震颤了一下,声音有些发颤,问:“你是谁?”
“路师兄还要继续开灯吗?” 那个人问。
路醒猛一下跌坐在地上,试探性地问:“宋宁?”
“是我。”宋宁说,依旧是那道轻轻柔柔的声音:“顾老师喝了酒,又吃了药,睡得沉,您说话小声些。”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宋宁痴痴地笑了:“路师兄这句话问的实在多余,这种时候,我和顾老师躺在床上,衣着寸缕,您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他松开钳制着路醒的手,轻轻地说:“您要开灯来确认一下吗?”
其实又何须确认,凑得这样近,顾垣之身上的味道,他早就闻了出来。
路醒指尖几次落在拉灯上,最终却还是虚虚垂下了手,房间很黑,夜里很长,他以为自己思考了许久,但也不过是数十秒罢了,路醒听见自己克制又嘶哑的声音:“你们上-床了吗?”
宋宁没说话,身边顾垣之浅浅呼吸声绵长,路醒挣扎着站起来,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垣之?”
宋宁在黑夜中揪紧了被子,路醒却想到了什么似的,拿起手里的礼物猛的朝门外冲,他开了门,门外站着刚才那几个人。
为首的于鼎看他神色有异,要往里看,路醒用力把他往外推了一下,然后把门重重关上,他把身子抵在门上,说:“垣之睡了,你们要干什么。”
他的表情错乱,神情萎靡,实在不像是这么简单的样子,于鼎觉得不对劲,说:“房卡呢?给我,我要进去看看。”
“房卡在房间里,我不小心落在里面了。”路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说了,垣之睡了,你不能进去。”
“你――”
于鼎的怒气被唐思清按压住,他看了看紧密的门,又看了看路醒,对于鼎说:“行了,这么晚垣之不在里面睡觉能在哪儿?有什么事明天在说,阿姨他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