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奕然从厕所回来, 惊讶地发现包厢里又多了两个客人,一个笑眯眯, 一个气呼呼, 他拉着路心问:“心姐,又来人了?”
路心哈哈一笑:“可不是?又来人了。这回人可算来齐了。”
只是这小小包间里的氛围更奇怪了。在场的几个人除了顾垣之,都各怀心事, 路心是兴奋, 于鼎是愤怒, 唐思清好奇观战,路醒时刻警戒,至于顾垣之,他最是简单,他只是顾垣之。
这样表面风平浪静地度过了一刻多钟,路醒如坐针毡,恨不得早点结束时间回去,可路心订的蛋糕还没来,他们还走不了。
许是听见了他的召唤,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回路醒开门开的很积极,看见服务生忙问:“是我们订的蛋糕到了吗?”
对方说:“这倒不是, 我们只是来询问下您需不需要一点酒水?刚才路女士来的时候没有点。”
路醒回头看了看路心,有点不明所以,后者一下窜过来,对那个服务员说:“不用了。我们这里暂时不需要。”
那人说好, 路醒却有点疑惑,问:“这么多人你确定不点点酒水?”
他看了下里面那几尊大佛,在路心耳边提醒道:“里面的那几个小哥可没这么好伺候,谁叫你偏要这个时候把人找来?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救不了你。”
路心却颇有自信的样子:“大家都是长者一双眼睛两只耳朵的人,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行了阿醒,这群小少爷们我自然是不会怠慢,早就准备了好东西来伺候,包你满意。”
“什么好东西?”神出鬼没唐思清,永远能在你说着话的时候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路心把门关好了,拍了拍手,叫赵奕然把一直播放着的音乐停了,包间里一下安静下来,几双眼睛直刷刷地盯着她,气氛过于奇怪,赵奕然的肚子又开始咕咕响,也不知道中午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他夹着腿飞速冲到卫生间,再次远离了这没有硝烟的战场。
路心却不是个怯场的人,她看了看在场几位,尤其目光落在了于鼎身上,笑嘻嘻地问:
“蛋糕还要一会儿才送来,桌上的小吃大家随意,不过这种日子没点好酒助兴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啊,于少爷觉得呢?我听说你们于家在d市特地弄了个地下酒庄,于少爷平常也爱酒如命,今天不来点,当然是不合适了。”
唐思清挑了挑眉,说:“姐姐当真费了心思啊。”
于鼎嗤笑一声:“所以呢?路小姐打算弄点什么好酒来招待我?据我了解,这家店的存酒质量一般般,稍微好些的价格也高,估计你也付不起。”
唐思清说:“哎,你还真就错怪了这位路姐姐了,刚才有人过来问酒,这位姐姐直接给拒绝了,看来是给你准备了什么好东西等着你呢。”
于鼎看着他,气呼呼,恨铁不成钢地说:“什么路姐姐你就在叫!谁是你姐姐。”
被吼了一通的唐小少爷委屈地耸耸肩,说:
“谁比我大,谁就是姐姐咯。”
于鼎白他一眼:“那怎么没见你多叫思冶哥几声哥哥呢?回回都叫的阴阳怪气。”
唐思清不说话了,路醒站在一边观战,这时候路心不知道从哪里抱出来一箱子东西,路醒认出来这是刚才放在角落里的那个箱子。
路醒突然灵光一闪,脑子里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连忙上前按住路心欲打开箱子的手,低声在她耳边说:“这里面是什么?”
路心冲他眨眨眼:“当然是特地招待这几位公子哥儿的好东西了。”
路醒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你带到这里来干什么?路心!我告诉过你不要做些奇怪的事。”
路心充耳不闻,只是继续开着箱子
头服我?况且你今天特地选在令弟生日这天把我们这号人请来,恐怕不是为了这个小册子吧?”
答案是什么?天知地知,谁都知。
路醒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尴尬和无力过了,这甚至比上次和顾垣之在滑雪场对峙还更加令他难堪。
这不只是他和顾垣之的问题了,路心如此出其不意,她甚至算计了他们所有人,算计了他,唐思清,于鼎,顾垣之。路醒在其中,只觉头晕目眩,恨不得一头栽下去,不再如此度秒如年。
路心说:“还是大侄子你聪明啊!你看啊,我们这批酒最近正在找经销商,你们于家呢,在这方面是出了名的,要是你今天低价把这批酒收了,日后牵扯在其中的利益可就了不得啦,你看看――”
“不用说废话。” 于鼎显然早就厌恶了她这一套和路醒如出一辙的假惺惺的作风,笃定地说:
“说这么多虚的有什么用?你一个人估计也没抢到什么货,无非是自己私下卖酒的时候效率太低,想要找个冤大头帮你一下子分销出去,至于利益什么的,你手里这点货,给我家酒庄当中介费都不够。我该不该说自己何其有幸,能够被路小姐你选中呢?”
被戳中了心事的路心半点羞愧也没有,脸上的表情甚至没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