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沅,你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江沅一哆嗦,抬起卖乖的小脸,甜甜一笑,“爸爸,那就是个小小的玩笑,我们大冒险闹着玩呢。”
“你这玩笑可不小,今天公司副总都来问我,有没有兴趣让你和他儿子见一见。”江父冷笑,“不仅是副总,还有几个合作公司的老总也都问了,你说这还是小玩笑吗?”
遇事不决,哭哭保命。
江沅一瘪嘴,十分熟练地红了眼眶,“爸爸,我错了。”
“错哪了?”
“错在不该随便开玩笑,朋友圈并非法外之地,我该言辞谨慎些的。”江沅恨不得穿回昨晚,狠狠抽一巴掌发朋友圈的自己。
“错!”江父沉声看他,“你错在不应该随便拿婚姻恋爱开玩笑,与人交往是一件需要极其认真的事,光看表象不行,光图一时欢愉也不行,当你选择和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要付出十二万分的精力,去经营这份感情,这样不管结局是好是坏,你都是问心无愧的。”
江父名作江仁,年轻时在国企单位任职,性格认真严肃到有些刻板,后来恋爱结婚才缓和些,但在教育孩子的时候,依然秉承着认真对待每件事的原则,允许孩子玩,但不许孩子胡闹,尤其是感情方面。
所以江屹孤寡到二十六岁,江沅作为无数追求者的梦中情o也孤寡到了二十一岁,这其中江仁的感情观教育功不可没。
“老江行了。”江母薛明丽叹了声气,她摸摸自家小儿子的头,软乎乎的头发和这孩子性格一样柔软,“沅沅也是被逼得,你也不看看你那三妹做的都是些什么事,沅沅你跟妈妈说,你是怎么想的?”
有些人就是这样,受多大委屈都没事,但一旦有人安慰,这眼泪就跟决堤了似的,止不住的往外流。
三人看着被他们捧在手心里宠的小孩突然哭湿了脸蛋,瞬间什么火气都没有了,薛明丽更是直接赏了江仁一巴掌,“你看你!不问青红皂白就训他!他受了什么委屈你知道啊!”
江仁捂着胳膊,有些委屈,“……我、我也没说什么啊,沅沅爸爸错了好不好,别哭了。”
江屹也慌了神,捧起江沅的脸给他擦眼泪,心疼的不行,“沅沅不哭,告诉哥哥还有什么事,哥哥帮你讨回来!”
被家人这样关心着,江沅更哭得停不下来了,上气不接下气抽噎了半天才缓过劲儿来,“我没事,没人敢欺负我。”
江沅抹了把脸,抱着薛明丽蹭了蹭,“我可是咱家最受宠的小少爷,谁敢不长眼欺负我!”
江家很大,但在江沅看来,他的家人只有眼前三人,其它人都只是些同姓的陌生人罢了。
看他不再哭了三人齐齐松了口气,薛明丽擦干净他脸上的眼泪,心疼得亲亲,“沅沅你不想相亲那就不相,之前是看在一家人份上不好拒绝,现在看他们都没抱着什么好心思,那咱们也不用给面子了,你尽管拒绝,拒绝不了的交给爸妈,我看谁敢闹到我眼前。”
薛明丽虽然是个ega,但出身,父母都是在政府那边挂的上号的,自己退休前也是大学教授,年轻时可是无人敢攀折的高岭之花,那脾气上来,在商场上说一不二的江仁都得让她三分。
可以说在性格方面,江屹是父母各占一半,但江沅是完完全全随了母亲,端起姿态了就是个高傲的小孔雀,在学校里被迷弟迷妹称作小王子,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哒!”江沅彻底开心了,有家人撑腰他就完全放宽心了,以后再有人恶心到他面前,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怎么办,还有点期待呢,急需混蛋玩意泻火。
江沅暗搓搓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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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琴湾大学。
席言拎着一兜零食在学校门口苦等半天,终于等到了姗姗来迟的江沅。
“沅沅这里!”席言支棱起胳膊挥啊挥,好像风中起舞的海带。
江沅把口罩往上扯了扯,确保遮住整张脸才走过去,拉下他的手就往学校里走,“你这么招摇做什么!”
“这不是怕你看不到我吗。”席言看他严防死守的打扮,想到这两天的风言风语,愈发愧疚,“沅沅我要跟你道歉,如果不是那天我拉你去喝酒,也就不会有这档子事,这是我的赔礼,你尽管说,你想要啥,我都给你整来!”
江沅低头看零食袋,都是自己爱吃的,席言是他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他相信这人不会搞他,也从来没把这次的事怪到席言头上。
怪就怪他酒量不济还爱瞎逞能!
拉闸了!再喝酒他就是烧包!
“这袋子零食就够了。”江沅仗着自己比席言稍微高一点头皮,勾着人脖子往里走,“这次你也看到了,以后出去不能乱喝酒,能不喝就不喝,不然我这事指不定下次就落在你头上了!”
席言踉跄跟着,“可我不缺男朋友啊。”
江沅:“……”
他怎么就忘了呢,席言可是现实主义的小海王,前男友可以凑齐十二星座了都,虽然都是网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