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的朋友?找我?”
“是的大小姐,那位先生自称姓林,说是与老爷约好今日在府上见面的。
我告诉他老爷昨日没了,他就说要见大小姐您。”
“姓林?”
冷凝月一边反问,一边看向林清歌,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与自己无关,可是另一侧的花锦容眼睛却亮了亮。
众人随即来到客厅。
抬眼望去,沙发上端坐着一贵气逼人的年轻男子。
“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严霆浩大叫一声,忙不迭地走上前与男子打起了招呼。
“表哥,你不是在南京吗?
怎么会来哈尔滨?”
似是没想到严霆浩会出现在这里,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但嘴上却从善如流的说:
“过来办事,顺道看看你。”
男子起身拍了拍严霆浩的肩膀,然后向众人自我介绍道:
“在下林墨渊,与上官老爷是生意上的伙伴。
原本上官老爷约在下今日到府上一叙。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上官老爷亡故的噩耗。
冷小姐是吗?
逝者已矣,还望你节哀顺变。
在下与上官老爷也算是故交,冷小姐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在下虽不是本地人,但在哈尔滨还是有几分人脉的。”
“生意伙伴?表哥你不是……”
严霆浩还没说完,就被林墨渊强行打断道:
“我虽是民俗学者,但我更是一名商人。”
“商人?”
严霆浩挠了挠头,一脸的不明所以。
花锦容顺势接过话茬儿,帮腔道:
“你们有所不知,南京最出名的华容饭店就是这位林公子的产业。
除此之外,咱们哈尔滨的新世界饭店也是这位林公子开的~”
“表哥,华容饭店是你开的?
新世界饭店也是你开的?”
严霆浩惊讶地张大了嘴,好像他才是第一次见自家表哥的那个人。
这时,被严霆浩打岔的冷凝月才微微颔首道:
“谢谢林公子的好意,凝月心领了。
如果林公子想与我说公事,可以另约时间到公司详谈。”
“虽然有些冒昧,但在下有要事与冷小姐相商,不知可否与冷小姐单独聊上几句?”
“知道冒昧还说,明显是对冷学姐图谋不轨!”
不知为何,林清歌瞅这林墨渊哪哪儿都不顺眼,遂忍不住呛了这么一句。
林墨渊并没有与林清歌一般计较,只是目光恳切地注视着冷凝月。
似是被对方那看似彬彬有礼,实则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所恼,冷凝月语气冷硬的说:
“好吧,你随我来。”
转身之际,冷凝月不忘交代道:
“清歌,你们先在此稍事休息。
对了王伯,那对母女离开别墅了吗?”
“回大小姐,因为花探长吩咐所有人都不得离开别墅,所以太太和二小姐还在楼上。
太太之前哭累了,二小姐此刻正在太太的房中陪着她。”
“你去把她们叫到一楼客厅。”
“是,大小姐。”
管家领命去办,顺便让佣人给林清歌等人送上茶水点心。
可是管家很快就神色匆匆地跑了回来。
“不好了、不好了!”
感觉自己台词被抢的严霆浩一个激灵从沙发上站起来,“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上了年纪的管家王伯站在原地拍了半天的胸口,才大喘气的说:
“不好了,太太、太太她、她死了!!!”
“什么?!”
这回不止严霆浩,林清歌也从沙发上蹿了起来。
“快,带我们过去看看。”
在管家王伯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上官太太的卧房。
只见上官太太面容安详地躺在床上。
林清歌快步走上前,抬手搭上上官太太的脉搏,然后又侧耳附在上官太太的胸口听了听。
做完这些,她面色凝重地朝众人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这上官太太上午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上官太太的嘴里有淡淡的杏仁味儿,初步断定,应该氯化物中毒。”
林清歌分析完,转头问道:
“管家,上官太太自我们走了之后,都做了什么?接触过什么人?”
“这个嘛……”
管家王伯从最初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努力回忆着:
“因为大小姐要将太太母女二人赶出别墅,太太哭闹了好久。
我们都不敢上前,只有二小姐陪在太太身边。
后来不知是太太哭累了,还是被二小姐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