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
输了的话,给谁都是给。
徐雅丽拿着球杆,斗志昂扬地上场了:“不过,前提是你要赢了我。”
江如意自然是能赢她的,都玩几十年了,还曾在一些大赛上拔得头筹,怎么可能输?
她回忆着技巧,选好发球台,2杆进洞。
很不错的开场。
徐雅丽向她竖了大拇指,当然,她自己也不错,也是2杆进洞。
双方实力都很高。
江如意继续开球,这个洞是4杆洞,有些难度,标准是在4次挥杆后将球击入洞中。她用了3杆,表现还是不错的。
徐雅丽亦然。
她们的比分紧追不舍。
比赛难度继续加大。
半小时后
江如意的额头、鼻尖出了一层薄汗。她没擦,精神高度集中,美丽眼眸专注盯着洞,里面像是燃了火,烧得人心里燥热。
周丰锐比她还要紧张,视线牢牢盯着她,等看到2竿击进了5竿洞,忍不住鼓了掌:“好球!”
确实是好球。
在高尔夫比赛中,这是非常罕见的好成绩。
江如意靠着这个好球赢得了这个比赛:“承让了,邓姐。”
徐雅丽玩的很尽兴,也不在乎那点小赌注。她向旁边的女仆点了头,后者为她拎着包,走上去,将包包递给了她。
“愿赌服输。”
徐雅丽接过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张支票,刷刷写了几个字,递给了周丰锐,笑容不怀好意:“喏,小兄弟,你是个有福气的!”
周丰锐没接,摇了头:“我不要。这是江小姐的。”
江如意看笑了:“傻了吧?给钱都不要。”
周丰锐摇头,不为金钱所动。
这品行倒值得肯定。
江如意替他接过支票,看了眼他的脖颈,领口有些大,便塞了进去。
周丰锐:“……”
徐雅丽:“……”
这动作可轻佻极了。
她笑着打趣:“如意,你也注意点呀。光天化日之下,你做什么呢?”
江如意:“……”
她后知后觉到自己动作的冒失,不过,也没放在心上。
她向来是只管自己开心就好的,扫一眼呆愣的人,嗤了声:“还愣着干什么?回去训练!”
周丰锐:“……”
他回过神,应了声“嗯”,转身往换衣室走。
他很快换回了自己的衣服。
不过,没回马场训练,而是回了自己家。
他的家在东城区的城中村,里面的建筑风格有点像筒子楼,没电梯,基础设施和卫生环境很差。
周丰锐途径的那条小巷子是最脏乱差的,垃圾乱扔,苍蝇乱飞,臭气熏天。他捂着鼻子,一路小跑,三十秒,冲了进去,期间,惊动了几只流浪狗。它们对着他狂吠,还有一只瘦脱了形的黄毛流浪狗追了上来。他回头吼一句,才把它吓住了。
其实,那只狗没什么恶意。
周丰锐丢过它几只肉包子,它认出他来,才跟了过来。
可惜,周丰锐已经忘了它。
它可怜兮兮,眨着湿漉漉的黑眼珠,“汪汪”叫了几声,声音很低,没什么凶气。
周丰锐没理会,转身往前走。他进了一栋筒子楼,爬到四层,推开了门。他看到了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父亲和一地的酒瓶子。
空气里烟味、酒味还没散,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通了风。
周父被他的动静吵醒了,很不高兴,臭着脸使唤他:“你回来了!刚好,我没吃饭,饿死了,快去给老子做饭!”
周丰锐没理他,直接回了房。他关上房门,坐到书桌前,拿起一本书,是他最爱的名著,《约翰?克里斯朵夫》,讲述了一个音乐家跌宕而传奇的一生。
他随意翻开,里面有黑色水笔画出的字迹:【对于一颗年轻的心,爱情这股味道真是太浓了:和它比较之下,什么信仰都会显得没有意思。爱人的□□,以及在这个神圣的□□上面体会到的灵魂,代替了所有的学问,所有的信仰。在这种情形之下,一个人看着别人热爱的理想,看着自己从前热爱过的理想,只觉得可怜可笑。】
他抚摸着那几行字,拿出支票,夹在了里面。
他痴痴地摸着那张支票,仿佛上面还留有她的气息。
这是江如意给他赢来的支票。
2000万。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
他几乎片刻间成了千万富翁。
他可以搬出这片贫民区,可以替父亲还了赌债,治疗双腿,可以做很多很多事,甚至节制地享乐。
可他不觉得快乐。
他合上,趴在上面,只觉得自己可怜可笑。
爱上一个高不可及的女人,这是一个男人的悲剧。
*
江如意说去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