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集团我的助理,所以你要知恩图报,终其一生,宏建都要向长河集团俯首称臣,永远是长河集团的隶属国。”
汽车开到桑柠家门口停下,亦轩又留下一句:“明天早上早起,四点钟的时候,我来这里接你。”
“四点?”桑柠莫名惊诧地瞪大眼睛,怀疑自己听错了。
“是的,四点。”亦轩确认道,说罢,便鬼黠一笑钻进车里,汽车飞快地消失在巷子的尽头。
桑柠站在那里,心想也没有多长时间没见,这人怎么变得这么霸道起来?但她的快乐却是不可掩饰的,她转过身时,脸上挂着一丝喜不自胜的微笑,脚步也不觉轻快起来。刚才还在感叹四点太早,这会儿却已经开始在期待着一步踩到那个时刻了。
瑷蓁和书琪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登机。瑷蓁低头看着一本杂志,书琪却坐在一侧,沉默着。
突然,他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里?”瑷蓁问道,“登机时间都要到了。”
书琪面无表情,说:“我觉得,我暂时还不能离开。姐姐,你和荣叔先走,好吗?”说罢,他便迈步向外面走去。
瑷蓁在他的身后喊:“你站住。”他便本能地站住了。
“你可要想好了,”瑷蓁走到他的面前,凝视着她的眼睛,“你留下,是为了那一个幸福的微笑,还是那一双流泪的眼睛?”
两张面孔在书淇的面前闪动。
“我不知道。”他说,“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走,否则,我会遗憾的。你保重。”他又向外面走过去。
“书琪!”瑷蓁再次叫住了他。
“你不要试图说服我了,我决心已定。”书琪歉意地看着她。
不料瑷蓁上来给了他一个深深的拥抱,完了拍拍的肩膀,说:“好弟弟,你要加油。我知道你做任何事情都是一百分!”
书琪微笑着点点头,大踏步地向出口走去,消失在首都机场拥挤的人群里。
第二天早上四点,两个闹钟和亦轩电话和手机的同时轰炸,桑柠从床上一跃而起,准确地说她是一夜没睡。整个屋子里各种音乐声此起彼伏,简直像是交响乐演奏一样热闹。她头晕脑胀手忙脚乱地收拾好冲出门去,跳上亦轩的车,才发现自己竟然扣子扣拧了两个,脚上还穿着拖鞋。
亦轩哈哈大笑起来:“宏建的董事长就这幅模样,传出去了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说罢,他便俯身去发动汽车。
“你预备带我去哪里?”桑柠也发现自己的问题,惊叫着要跳下车,“这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亦轩一把把她按回座位上:“没人要带你出去见人!上了贼船就安静坐着,快系好安全带,出发咯!”话音落下,汽车便嘟地一声,奔驰而去。
一个小时后,汽车在一个山头稳稳停下了。
这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黑色的云层已经渐渐被染成红色,那红色越来越鲜艳,带着一种摄人的金光,仿佛在蓄势待发要燃烧整个世界。山风徐徐吹着,四周是一片碧绿的草地,草地上开满了星星点点各色的野花,其中有一丛花儿的叶子像剑一样光滑而修长,蓝白色的花儿朵朵向上,亦轩努力地辨认它们,想弄清那是否就是传说里桑柠那钟爱的鸢尾花。他向车窗外探出头去,天上还挂着一弯浅浅的弦月。
再接着,太阳就要出来了。
亦轩转过脸去看着桑柠。她早已靠在他的肩上进入了梦乡。她的头发披散在脸上,双目紧紧地阖着,两排长长的睫毛低垂下来,看起来又宁静又安详。
这段时间以来,她实在是太累了。
他竟然有些不忍心打搅她了。于是他脱下外套,轻轻覆盖在她身上,这时,她却醒了。
“这是哪里?”她揉着眼睛,懵懂地问。
亦轩指着前方。她便停了下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天边霞光万丈,在那万丈霞光之间,一轮红日正在从山坳里慢慢露出了面容,整个天地都被镀上了一层细细的金边,山头也因之变得仿若童话中的宫殿一样金碧辉煌。
眼前的美景不禁让桑柠惊呆了。她伸出双手捂住嘴巴,不让自己惊叫起来。
“这样的美景,”桑柠感叹道,“让人觉得人生真是美好,让人真想和最爱的人在一起!”说完,她转身看着亦轩。
“你说过,”亦轩也看着她,静静地说,“一直盼望着能够去一个不用很匆忙便可以看到日出的地方。现在,我终于帮你把它实现了。”
桑柠仰头深深望着他。随即,她打开车门跳下车去。亦轩也跟着下车。两个人相互依偎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太阳冉冉升起,万壑松涛在耳畔轻响,四围的花香沁人心脾。桑柠不禁陶醉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身旁,还站在她爱的人。
走了好久的路,她终于在日出之前到达了。而灿烂的一天,才刚刚在面前展开。
银涛走了。等亦轩赶去见他,门口已经挂上了招租的牌子。那次庭审结束后,他交了罚金,便和他的母亲、女儿在一夜之间消失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