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小孩最近每天像给老罗灌了迷混药似的,两人腻腻歪歪甜到发 ,时不时还喝点小醋,让罗子君有一种尘埃落定,两人终于联手干掉了最坏的大魔王,可以开开心心白头到老的错觉。但罗子君始终也没忘了自个还有两件事儿要解决,一个是庄世怀的正事儿,还有一个是该怎么对他爹妈出柜的事儿。
不过眼下,汤要一口一口吃,事儿要一桩一桩处理,。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老庄那事儿,罗子君绞尽脑汁想了好半天,终于记起来他老家还有个圆头巴脑的师傅好像可以问问,虽然这老头每次说那些虚头巴脑的话他也听不懂,但冲他能活这么长岁数,老罗觉得他知道的应该也不少。
电话打过去,老头也没和他打太极,只问他:“以命换命这办法成不成功我不知道,我见识浅薄,没经手过也没遇见过,但我知道这件事不光对当事人有影响,对施咒者也有。”
罗子君傻了。施咒者,谁?这小兔崽子又又又又又特么瞒着他。
这次非好好抽他一顿。
老头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天下万般皆是因果循环,强行扭转便是折了天机,折天机便要损施咒者阳寿,这道理你应该能听懂。”
罗子君问:“几年?”
“这我又怎么会知道?你们自己共用命格的都不知道,我上哪儿给你找答案?”
共用命格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罗子君听得云里雾里。
看他没反应,老头倒是觉得稀奇:“你居然不知道,你俩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你荣他荣你损他损。”
“那按你这话的意思,他折寿我能替他承担一半儿?”
“不能,俱是他替你承担,百年前就是定数了,你也太迟钝。”
罗老师第一次甩了人民教师的皮囊在电话里口吐芬芳,脑子有点懵,师傅说的每个字他都能懂,但连在一起他简直觉得自己像个智力低下的脑残在虔诚地听鸟语。
“小东西你长能耐了,知道这事儿折你阳寿你还不告诉我!”
小孩被罗子君用t恤衫把手臂反锁住,扭在背后,牢牢压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别听老头胡扯,折不了几年,你先放开我。”
“你是不是准备事儿结束了就偷偷摸摸混了拉倒,反正最后这辈子你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是不是因为这鬼命格我也不会知道,瞒天过海就行了,是不是?”
“你先放开我,我慢慢和你解释。”
“不放。”罗老师把小孩往大腿上一捞,正面对着自己:“你现在说,我听,听完我再放。”
小孩抿嘴,突然委屈地动动手:“可是我胳膊有点疼。”
小孩撒娇示弱,罗老师是历来一秒都扛不住的,一紧张,甚至都忘了自个儿大腿上抱的是个学过散打和自由搏击的主儿,火急火燎替他解开衣服就要去抱他,结果被小孩一掌推翻在沙发上。
“艹!”
小孩屁股蹭两下,罗子君一抖。
“是你说骂人要惩罚的。”
嘟嘟又抿嘴一笑,抓着罗子君下巴就亲上去。一顿黏黏糊糊完事儿之后,小孩伏在罗子君胸口,安安静静的。
“你还记得,我当时为什么要研究那两种方术么?”
“记得,为了给我改命。”
“是,但我没机会做实验,也不知道能不能成,我就,想了个别的法子,把我俩的命格连在一起,我师傅说我从小命硬,我就想着万一自己想出的法子不好使,我也能把自己的命分你一半,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
“你这个……”罗子君把他脑袋按在肩膀上,抱着他用力到恨不能揉进身体里去。
小孩的脸偷偷红了,仿佛又回到当年进府时候,少年情窦初开的样子,热烈又赤诚地告白,全然将生死置于另一个人手上。
“你等会儿我有个问题,既然我俩是一体的,凭什么我不能替你承担?”
小孩眼睛偷偷弯起:“当然是因为我不舍得。我的少爷,道理上讲,因为我当年是你买来的,是你的药人,你是我主子,从来没有主子要替……”
“什么鬼道理我不听。”罗子君烦躁地踹了一脚地毯:“我不管当年怎么样,你不是我买来的,我也不是什么鬼少爷,我就知道你现在是我的宝贝,是我的心我的肝,别再挑战我底线否则我真让你一礼拜下不了床。”
小孩拍拍罗子君的手背:“别生气我还没说完,刚说的是道理,还有情理。”
“情理怎么了?”
“情理上讲,因为我爱你。”
第二天罗子君一个电话把庄世怀叫出来吃饭,他想了一夜还是要把这事儿和老庄说明白,办法他会帮着继续想,但是换命这事儿,哪怕会影响到小孩一丝一毫,他都不愿意。
本来他都考虑在市中心找一家清静的日料放题,门儿一关,好好赔罪,没想到庄大少爷偏要跑到他们学校后街的大排档。
老罗是觉得没关系,但看老庄每次那西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