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肖城咬了咬唇,当初觉得很难以启齿的事情如今讲出来好像也分外轻松,“我说了保护你一辈子,但我没有遵守诺言,我反而成为了那个伤害你最重的人,你恨我我知道,你想杀了我我都理解你。我那个时候脑子确实不清醒,那个时候陈安雅刚入学,你应该还记得吧。”顾肖城皱紧了眉头,“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我离开的前一天跟她解释得很清楚,我说我有男朋友了,让她不要来找我。陈安雅却只是回了我一句,‘我当然知道你有男朋友啊,抢别人的东西才最有意思啊。’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我回顾家的那天,莫名其妙的晕了一个晚上,我对着陈安雅放信息素――所有人都这么说。可我没有。等我再回学校的时候,所有人都以为我和陈安雅在一起了,可是这件事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这么干过,我也没有和你提分手,我要找你也找不到。我没考虑那么多,我觉得你也不信我。”
“那杯酒我后来找人鉴定。里面放了催青剂。”顾肖城说,他自己也知道对着ega信息素这件事情有多严重,一为求偶二为宣告主权,也难怪当时压根没有人信他。“但那个时候你早就走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那天你要来。你不应该来。”顾肖城有些痛苦的深呼吸一口气,“我喝醉了。我喝醉了,我不知道我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我说你要和我分手,那群家伙就说,那你标记他,他就永远都是你的了。”
顾肖城抓着自己的头发懊恼地垂下了脑袋,他把唇角咬破了皮,殷红的血染红了苍白的唇色。这件事在他的人生里是个走不过去的坎,是个挥之不去的阴影。他为了一己私欲强迫了一个ega,他那段时间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连个信息素都控制不好的alpha,和外面那些禽兽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如愿以偿了。我标记你了。”顾肖城看向萧也,歪着脑袋勉强地勾起一个笑容,眼角泛着透亮的泪花。“……可我也永远失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