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尽欢一脸冷漠。
沈让完全不知道许尽欢心里的翻江倒海,还坐在沙发上,与他面对着面:“请。”
许尽欢的脑海里满是以前两个人‘形影不离’的身影!脑子都快气得炸飞出去!
被欺骗的事实毋庸置疑,可眼前的这个人又并不是他熟悉的那个‘沈让’!他满腔的、无论如何都浇不灭的怒火又无处发泄――
他沉默半晌,想要揍人的拳头握起又松开、松开又握起,数次后,他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
沈让不明就里,可许尽欢的表情实在太阴沉,他以为是自己的坦白令对方产生了这样大的反应,也脸色难看的陪他沉默了半晌。
无声的尴尬与恼火在两人间蔓延开来。
良久,再过良久,许尽欢终于稍微克制一些,他转身走向窗前,视线刻意避开沈让,半掺着一些未发生的事实说:“董事长现在对外界的刺杀行动略有耳闻,现在正处于惊慌状态,想必正在筹划着雇佣保镖,他自己别墅里的安保设施已经找人重装,但是那种东西对欲|望的异能者来说,形同虚设。”
说到这,他顿了顿才继续:“欲|望的行动计划,一如既往的,我们没有任何消息。我知道你的本领,在你们那儿也是数一数二的刺探情报的高手,这次他们派你来跟我合作,说明情报处完全失去了勘探点。我能理解,情报系统对欲|望一向不起作用,可仅仅凭借你一个人的力量,我想――”他未竟的意思两人都明白:“我们的行动势必会受到影响。“
他的心情不是很好,说出口的话自然很生硬,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事实。
沈让脸上职业化的笑意也消失不见,他对许尽欢的话不作否认:“关于董事长的保护措施,安全科会着手安排,他的居住地点也会实时变更。许总说出的这些,我们也曾重点强调,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说完这些冠冕堂皇的官方话述,他又说:“但还请许总不要因为个人原因对我产生私人情绪。假如因为我的性向问题导致许总不愉快,我可以申调。”
“私人情绪?”许尽欢看了一眼沈让,又转回脸:“放心,我至少也还是一个合格的同事,你的性向――”他忍了忍,冷着脸解释说:“对我没有影响,我刚刚只是想到了其他的事,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可他的语气和态度实在很有让人误会的意思。
沈让也没有去看许尽欢,他也站起身:“今天看来不是个谈话的时机,许总初来乍到,先好好休息一天吧,明天会有司机来接许总上班。”
许尽欢也是这么想的。于是默认了。
临出门前,沈让说:“请许总明天务必注意时间。”话落,没等许尽欢说话,门‘哐’一声被关上了。
许尽欢冷哼一声:“你还有脾气了。”他狠狠捣了几拳沙发:“走之前我一定要打他一顿!”
他轻车熟路走到冰箱前,取了一瓶冰镇矿泉水灌了两口,去去火气。
戒指偷偷摸摸的说:“主人,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解决你现在的难题。”
“什么办法?”
“很简单。”戒指说:“反正你也知道他们的总基地,等到天使一露头,你就把他杀了,对你来说轻而易举。顺带端了他们的老巢。他们暗杀和藏匿的手法虽然无人能及,但比起真正的力量,异能小组还是更甚一筹的。”
“你说起来倒是很轻巧――”
“我知道你调动不了全部的小组成员,但是靳正清可以。他是副组长,有权因公调动组内80%的绝对资源,有他帮你,万事已备。”
闻言,许尽欢握着矿泉水走到沙发前坐下才道:“这确实是一个办法,但是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戒指说:“你完成了愿望就会离开这里,到时候就不需要解释了。”
许尽欢一愣。
他倒已经把这茬给忘了。
换句话说,他还没有从自己实际上已经‘身死’的事实里走出来,还是保持着既定的思维方式。瞻前顾后、犹豫不决。
戒指又说:“难道主人不愿意早一点报仇吗?靳正清就是死在‘天使’的手里。他现在还没有完成变异,你杀他确实易如反掌。”
“你说的没错。不过就算我端了总基地,又查不出幕后黑手,也是浪费时间。”许尽欢说,但他转而问:“可我现在很好奇,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总基地、异能小组,连正清死在谁手里你都知道……你好像对什么都了如指掌。”
戒指仿佛被问住了,沉默一会才说:“我不是说过了吗,我想知道你的事轻而易举,我对你也一清二楚。这些都是你的个人资料,我当然知道!”
这个理由也不是说不过去,但许尽欢还是心存疑窦,不过他知道再追问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于是跳过了这个话题:“你说的这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等我实在没有头绪的时候也可以采纳。不过你这么神通广大,还能给我提供什么我不知道的资料?”
戒指只说:“我知道的和你知道的一样多。”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