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鹤依然小心翼翼地紧紧护住自己的衣服,生怕他一个兽性大发自己在姑娘面前就清白尽失。
“时候不早了,我得去后山给我妹妹送吃的。”姑娘说着,从竹篮里摸出几只热腾腾的馒头,还有她自己做的糕点小菜,装了满满一餐盒。
“我们护送你过去吧。”余鹤提议道。
那姑娘回头望着两人,小嘴一撇,又要哭。
“先不忙哭,解决你妹妹的午饭比较重要。”余鹤笑笑,拍了拍姑娘粗糙的手。
“谢谢你们,万分感谢,等见到太子殿下,我和小妹定当竭尽所能报答殿下的救命之恩。”
余鹤摇摇头:“报恩就不用了,只要你们记住太子的好就足够了。”
那姑娘忙含泪点头:
“我相信以后若是太子继任大统,定会国泰昌盛,百姓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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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鬼鬼祟祟”地来到后山,拨开洞口的枯草,那姑娘先一步走了进去,小声喊了句:
“小妹,我来送吃的。”
但山洞里似乎是过于寂静,等了半天也没人回应她。
姑娘诧异回头看了看紧跟在她身后的二人,半晌,又试探性地喊了声:
“小妹,你在么?”
可依然无人回应。
姑娘急了,提着餐盒匆匆跑进去。
洞内一片狼藉,只有一只粉色的绣花鞋落在那里。
“会不会是去哪里散心了。”余鹤问道。
姑娘明显急了,四处找寻一番,依然不见人。
“不可能的,我千叮咛忘嘱咐她千万不能出这个山洞,我小妹很听话,不会随便乱走的。”嘴上这么说着,姑娘还是急不可耐地跑出了山洞,沿着后山那条小溪一路小跑下去。
殷池雪蹲下,拿起地上的枯草看了看,忽然眉头一紧,忙道:
“不好了,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去灵修寺。”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她妹妹被人带走了,地上留下了鞋子,草堆有多人踩踏的痕迹,看脚印的深浅应该是男性。”
说着,殷池雪扭头往外走。
“等我,等我一下。”余鹤也赶紧追上去“我回去换身衣服。”
殷池雪一把拉过他,再次提起衣领子一个使劲儿将他甩上了马背,接着自己也跟着潇洒翻身上马。
“就我们两个人可以么?会不会被打个半死啊?”
殷池雪没回答他,一甩缰绳,马儿霎时飞奔而去――
一想到一会儿要面对一群杀人不眨眼的秃子,余鹤的小心肝就随着马儿奔腾而颠簸不停,会不会直接死在那里呢?如果见势不好跪地求饶存活的几率又有多少呢?
殷池雪先回了客栈,抄起他那把“随便砍”后再次上马,向着县城飞驰而去。
跑了大概一刻钟,在一处红瓦绿墙的大宅前停下,殷池雪猛地一拉缰绳,要不是余鹤反应灵敏牢牢抓住他的衣服,估计现在已经翻到了马蹄子底下去了。
“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一下我啊。”余鹤不满地抱怨两句。
殷池雪没理他,走到那间大宅门前,一脚踢开那扇红漆大门。
大门大开,几个衙役忙慌不迭从四面八方涌上来,几把长刀齐齐架在两人脖子上:“什么人敢擅闯衙门!不想活了?!”
“让你们县令出来见我。”殷池雪的声音异常冷。
“想见我们县令?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那衙役呵斥一声,脸上是极其不屑的嘲笑。
“他可是安瀛王!说这话你不想活了?”余鹤忍不住从殷池雪后面探出半个脑袋,说完又缩了回去。
“什么?王爷?你是王爷我就是皇帝!”那衙役狂妄回道。
余鹤看着他那股子劲儿,惋惜地摇摇头:“哎,没救了。”
“什么人敢在衙门吵吵嚷嚷,当这里菜市场?!”阴阳怪气的一声,比起宫里那些太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个大腹便便长着两搓八字胡,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中年男子捻着小胡子从后面走了出来。
“我听说,安瀛王来了?这可真是稀奇,怎么着,皇上有没有亲自大驾光临?”那县令继续不知死活地调笑道。
说罢,他往案台前一坐,端起桌上的茶水呷了一口。
“来不及了。”殷池雪忽然这样说了一句。
“什么?”余鹤又探出脑袋问了句。
“趴下。”殷池雪又道。
“什么?是在和我说么?”
殷池雪终于没了耐心,一把将余鹤按倒在地,接着以脚尖点其头,直接冲出衙役包围圈,几步冲到了那县令面前。
“妈的,殷池雪,你这个……混蛋。”余鹤勉强从地上爬起来,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是么,今天就皇上来了,也保不了你。”说着,殷池雪直接拔出“随便砍”,刀身一横就架在县令脖子上。
“反了!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