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承走到绿鬼岩浆的一侧,他抓住禁锢着小尾巴的肩胛骨勾链,缓缓将人放了下来。
小尾巴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嘴角浸出血迹,双肩上血肉模糊的画面更是叫人惊心。
见狸承有要放开小尾巴的意思,
司马复往前一步,抬起一只手,一道淡色的黑色邪雾散开,旋即司马复手中多了一副咒枷印。
他将其紧紧的锁在妖王颈脖之上。
而后温柔地看向狸承,“这样,就可以了,你要是喜欢,先当宠物养养也行。”
司马复地语气淡的好似在说什么稀疏平常的事情。
他扯着咒枷的另外一头,递给狸承,“但这妖凶狠,你要是想养,我让妖嗣的人将这妖的牙拔了。”
狸承看着地上的妖王,肩胛骨上的伤口连带着皮肉外翻,血淋淋的红肉看的人一阵麻木。
他尽量让自己的神色如常。
狸承捏着司马复递过来的咒枷,此刻的妖王,倒真有那么一些像人类养的猎犬了。
“你别怕。”狸承抬手抓握到那肩胛骨的猎钩上。
一个猛地用力,染着血迹的肩胛骨钩子,被狸承剜脱了出去。
“啊……!!”妖王双眸血腥,止不住的闷喊出声。
“嗯…………”妖王抬起满头汗渍的发,浑身都在颤抖着。
这里的疼痛还未消去,狸承再次将另一半的肩胛骨钩子狠狠拔了出去。
又是一声又弱又闷的喊叫声。
再之后,妖王重重的倒地。
狸承眸色黯淡,但掩饰的极好,“我可以带他走吗?”
“当然。”司马复轻笑道。
狸承正要转身呢,司马复突然拽住狸承的臂弯,温声道。“喜欢吗?”
屋内的邪气四处盘旋,狸承眼眸微微敛起。
他知道这是司马复讨好自己的方式,既然是看了轮回盘,也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更将自己当作自己的天命之人。
那为何还会认为自己会喜欢这种讨好方式呢。
狸承淡漠地看了一眼司马复一眼。
“他不会这样的,司马复。”
如果是元徵的话,他会给自己一束自己细细挑选的花,带着暖阳与春风一并递给自己。
狸承嘴角无声的勾了勾,想到此处,他好像又懂了一些。
司马复不是元徵,也不可能是元徵。
司马复听着狸承的话神色黯淡了一些,“那……你喜欢什么?”
男人的语气沉着,自己之所以将这妖王捉来只是为了见狸承对他笑一笑。
但结果好像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从来没见狸承笑过,也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
“你告诉孤,孤都给你寻来,只要你喜欢的,什么都可以,只要你高兴。”司马复地话说的认真,对于狸承,是其他妃子从未有过的耐心。
他是皇帝。
哪个女人不是上赶着谄媚争宠,为了多见见自己各种手段他见识了太多。
从未有人让他能心甘情愿的等待。
他不想强迫,只想狸承心甘情愿的同自己亲近。
这是活了那么久,第一次有了那种走去见一个人的时候,路上的风都清甜的滋味。
“你告诉孤,承儿………”司马复的声音轻柔,细细密密的试探着。
狸承凝视了司马复一眼,他真切的能感受到司马复的喜欢。
但这一切都是错的,“如果你是他的话,就不会问这样的话。”
司马复突然抓住狸承的手,摩挲着手背,“我是,承儿……你看见轮回盘了不是吗?你不应当同我疏远的。”
“我真的喜欢你。”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
“我们注定是要在一起的。”司马复收紧指腹,眼中尽是爱意。
“我已经把后宫那些女人遣送出宫了,你若是不满,孤还可以杀了她们!”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底染起一股寒意,看着一点也没有玩笑的意思。
“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可以,只要你不要这般疏远我。”
“承儿…………”
“你是不是生气我与后宫的那些女人纠缠不清?”
“孤日后只宠你一人,立你为后好不好?”
狸承神色怔了怔,他飞速的抽离自己的手,司马复这般可怕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怎么不算真心喜欢呢。
或许是执念吧,将自己当作元徵。
认为爱自己对自己好是他该做的事情。
是虚假的命运所示。
他只是当真了,狸承淡淡的摇了摇头,冷意的眸子让整张脸清冷的不容亲近,带着一丝发从肩头滑落,“司马复,你是因为轮回盘,所以认为自己对我有责任对不对?”
“不是的!”司马复回答的很快,甚至明显不悦。
“不是因为轮回盘!”
司马复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