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来了。”
没等越闻星说话,男孩就跳下凳子,冲到女人的怀里,喊道:“妈妈!”
“嘘...”女人竖起一根食指挡在嘴边,拍拍男孩的小脑瓜,“公共场合不能大声喧哗哦,团团,要讲礼貌。”
男孩瘪瘪嘴,虽然表情不情不愿,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他指着越闻星道:“妈妈,你觉得这个姐姐漂亮吗?”
女人抱歉地看一眼越闻星,低声附和道:“很漂亮呀。”
男孩眼神一亮,又小碎步跑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兴奋地问:“那姐姐你有男朋友吗?”
“......?”
“团团,别瞎问。”女人对越闻星抱歉一笑,“这孩子就是这样,喜欢漂亮姐姐,姑娘你别介意啊。”
越闻星摆手:“不会不会。”
随即,另一只手又被晃了下,小男孩仍然契而不舍:“姐姐,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啊...”
她稍稍蹲下来一点,把他脖子上歪掉地领结整理好,弯着眼道,“姐姐没有男朋友,但是――”
“但是已经结婚了。”
身侧,贺沉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正敛眸看着小男孩,语气貌似有点幸灾乐祸,“你没机会了,怎么办?”
男孩大概不太清楚结婚是什么意思,但后一句他明显听懂了,态度立刻变了,跑到妈妈的怀里,仗着有人护着,他有些生气地说:“叔叔你骗人。”
女人轻轻呵斥:“团团!不讲礼貌。”
越闻星看贺沉言一眼,对女人抱歉道:“真是不好意思。”
“都是这孩子闹的。”女人仍是笑着,看过两人后,表情有点羡慕,“你先生很帅,你们很配呢。”
“...谢谢。”
越闻星一笑,女人拉着不舍的团团离开。
“等一下。”
她忽然想到什么,拿了桌面上的两张画纸,吸了口气,就用身边的粗黑记号笔画了一幅,男孩和他妈妈在一起的简笔头像画。
越闻星把画递给小男孩,最后摸了摸他的头,“团团乖,这是姐姐送给你的礼物,要好好听妈妈的话。”
团团瞪了远处的贺沉言一眼,小眼睛又垂下来,可怜兮兮地问她:“那我以后可以拿着画来找你吗?”
“当然啦。”
“谁同意了?”
贺沉言走到她身边,看着母子俩离去的背影,轻飘飘问了一句。
越闻星回眸,稍稍挑眉,似乎随口道:“你吃醋啊。”
“不行?”
他猛地一问,越闻星被噎住。
没待她开口,贺沉言又继续道:“贺太太好像总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其他男人走得很近。”
他表情认真,眼底仍是一片冰凉。
“......”
拜托你,人家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小男孩。
但越闻星直觉他话里意有所指,索性问道:“什么其他男人,贺总还看见谁了?”
她问得坦坦荡荡。
反而让贺沉言有一瞬停滞。
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女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小李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不知道二楼出了什么事,想让越闻星帮忙去看一下。
她刚转身。
手腕却被人攥住。
“不要急功近利。”
贺沉言嗓音淡淡,掌心却是温热的。
“什么。”
“你的手。”
越闻星回忆着,刚才画简笔画的时候,他似乎全程都站在旁边。
手腕的温度好像藤蔓一样蔓延至她的全身,稍稍抬眼,贺沉言仍用那双平静地眸子看着她。
里面一丝波澜也没有。
这男人,到底在生什么气?
她撇开眼,一鼓作气将手抽离,存心一般,悠悠开口:“粱域给我找的是从美国回来的医生,经验老道,贺总请放心。”
贺沉言眼神倏然冷下来,静静盯了她好一会。
半晌,越闻星感觉身侧的人没有动静。
回过头一看,人早就已经离开。
她瞪着那道背影几分钟,直到粱域出现。
“蚕月,晚上大家一起出去聚个餐,最近辛苦了,也顺便提前庆祝一下你的回归,怎么样?”
越闻星目光仍直直盯着前方,心里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跟着小李走了。
“我头疼,就不去了,你们好好玩。”
-
展览馆六点闭馆,结束工作以后,剩下留在馆内的志愿者领了今天的薪水,就一起坐在门口的休息处等饭吃。
越闻星没什么胃口,趴在休息室小睡了一会。
直到夜幕更深时醒来,看手机,发现已经八点半了。
她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准备去把放在房间里的杂物收拾一下。
经过展厅的时候,看见最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