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不会护着你。”
......
余嫣说得激烈愤慨,越闻星全程冷眼旁观,就在她正欲开口为自己挽回一点声誉时,声音却戛然而止,周遭诡异般地突然安静下来。
一道欣长硬朗的身影出现在画室门口,强大的气场将身边围在一起的人堪堪逼退,冷峻的眉眼让人望而生畏。
他垂下眼,整理袖腕,饶有兴味地开口道:“我倒很想听听,我太太在我不知道的时候,都干了哪些不能让我知道的破事。”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周围人都曾或多或少听过这位覆云集团掌权人的名号,顿时寒毛倒竖。
这哪是想听故事,分明是“你要是敢说一个字就别想从我面前活着出去”的意思。
□□裸的威胁。
不需要千军万马,只要他站在那里,低哼一声,就能把人吓出一身冷汗。
越闻星稍稍眯眼,视线和他的对上,半晌笑了一声,“巧了。”
余嫣心头猛地一跳!
“我也正好想听听看,余小姐说的都是我的哪些故事,大家没事的话,不妨也一起听听看?”
说完,越闻星还顺手搬了把折叠椅,在室中心大剌剌地坐下来,眉眼一挑,脸上仿佛写着几个字――“请开始你的表演。”
众人:“......”
这两口子,一个财狼,一个虎豹。
配合得可真是天衣无缝。
这是他妈是想让我们听故事吗?
骗狗呢。
室内静寂一瞬,余嫣感觉自己后脖颈汗都快下来了。
她之前还挺有把握,那些话就算不能威胁到越闻星,也能让她有所顾忌,然而却没想到,贺沉言居然会出现在这里,还将她布好的一局棋全都堵死了。
现在是继续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说了,她没把握贺沉言是不是真的会生气,不说,就等于亲口承认自己刚才说的话全都是幌子。
越闻星可没功夫在这耗着,本命的漫画她都还没看完呢。
等了一会,没听见声音,她靠在椅子上,懒散打了个哈欠:“说不说,不说回去睡觉了。”
余嫣:“.......”
“啧,这样吧。”越闻星调换坐姿,“换个问题,你的画还需要我帮你找吗?”
余嫣垂眸,表情未变,看起来格外惹人怜惜,她不安地瞄一眼站在几米开外的贺沉言,实话道:“...我是真的不知道放在哪里了。”
“......”
行吧。
工作室里被余嫣压制多年的下属,今天也算好好出了一口气。
越闻星见事情料理得差不多,也不再耽搁,起身让大家都各归各位后,安排小梨带着几个人去隔壁几间放画的房间找,顺便叫人给贺沉言倒了一杯茶。
交代完,她重新走到余嫣面前。
对方仍然可怜兮兮地装柔弱,见她过来,被吓退半步。
“怕什么,我能吃了你?”
越闻星伸手撩开她肩膀的一缕头发,温热的指尖在她颊边稍作停顿,眼底带着点点笑意,极度温和地说:“以后有事就说事,态度好点,我肯定二话不说过来帮你。毕竟,咱们也认识好多年了不是?”
余嫣背脊一寒。
虽然感觉对方在笑,可却不自觉地从她的眼神里感到一股子冷意,与坐在某处静静喝茶的某人身上的气场如出一辙。
“知、知道了。”
以后还要在一起相处,越闻星也不好太咄咄逼人,她承诺:“画我等下找到了,立刻叫人给你送过去。”
“好。”
余嫣说完,立刻埋着头走了。
事办完,越闻星松了一口气,眼神瞥见坐在门口的那尊大佛,正悠哉悠哉地喝着茶。
她思忖几秒,走过去,将他刚倒好的茶拿起来喝了一口润嗓,问道:“你怎么没走?”
“本想来看看我太太的工作环境,谁知道正好听见你在跟人吵架。”贺沉言悠然道。
“是她先骂我的。”
越闻星加了一句,“而且我一进来就听见她在骂我。”
贺沉言又为她添满茶,抬眼,眉间的冷感褪去,“所以,我这不是来替你撑腰了?”
不得不提,这波腰撑得,她相当满意。
越闻星完全沉寂在余嫣吃瘪的兴奋中,丝毫没有觉察到两人最近的互动有什么不妥。
只是看在他良心发现的份上,抱着狗腿就是一顿猛夸:“贺总威武,贺总最好了!”
刚刚找到余嫣那幅画的小梨,见此情景,拿着画呆立在门口,举步维艰。
“......”
为什么要把狗骗进来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