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儿站在卫庄后面,安安静静一声不吭,朱家回过头看了看她,突然对卫庄说道:“说起来,我还没恭喜过流沙首领新婚之喜啊。”
“不愧是朱老板,消息真是灵通。”卫庄回答地波澜不惊,“那你应该也知道我们是为何而来的。”
“三位今天一定是为了神农令而来。”
“不错,朱堂主可愿透露一二?”盖聂问。
朱家的脸变成皱着眉头的脸谱:“不是在下不想,而是这神农令上的东西的确是农家命门,我至今都不敢给本堂弟子公布…”
直到朱家终于下定决心把神农令亮出来,他们倒是理解了朱家的担忧,此令一出,农家的内斗一定会瞬间被推上了自己能处理。”
“让我看一眼。”枝儿的手伸到他衣领处。
“不需要。”卫庄推开她的手。枝儿突然变得蛮横无比,一只手撑在卫庄身后的树上,一只手捏着卫庄的脸怒吼道:“我今天就是要看你的**你咬我呀!”
盖聂:我听到了什么?
枝儿脱了卫庄的上衣,看到被银针扎到的地方扩散出了一片乌黑,卫庄正在用内力将毒逼出来,加上封了穴道,毒物扩散得没有她想象中快,她仔细看了一下针眼,然后从随身之物中拿出刀具,用酒清洗刀具和纱布后,枝儿一边擦拭着他的肩部,一边说:“忍一下。”
她在针眼的位置轻轻划了一个很浅的十字形伤口,加速毒血流出,毒血很快渗透了纱布,那一片乌黑也淡了不少,但是直到血液慢慢止住,乌黑也没有完全消失,枝儿向伤口靠近了些,卫庄好像看出来她想干什么,抬手挡住她:“把药给我。”
枝儿明白他的担心,轻轻拨开他的手臂:“你忘了?我百毒不侵。”说完,不顾卫庄的反对,枝儿趴在卫庄的肩膀上帮他吸出毒血。
一直到那片乌黑完全消失,枝儿才拿出用两层纱布包裹的草药,隔着最外面一层纱布揉碎,再将药敷上卫庄的伤口,将其固定好,伤口就算包扎完毕了。
卫庄拿过水壶递到她面前:“谨慎起见,去漱漱口。”
枝儿没多想,拿过水壶就将水倒进嘴里,她刚起身还来不及去河边吐掉,卫庄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拉,枝儿重重的跌进他怀里,嘴里的水差点吐出来,想动却被他用力抱住腰,一点也动不得,想推他却被制住左手。
卫庄结实的肌肉直接贴在她身上,气氛瞬间变得十分暧昧。
“讨厌的话,就说出来。”卫庄在她耳边说,她这才反应过来卫庄让她含一口水的目的是什么!枝儿又一次试图起立,却被卫庄抓得更紧了,话语中透着一点危险:“真是不乖。”
枝儿的耳朵被什么很烫的东西包裹住了,顿时她觉得自己腰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好靠在卫庄身上,卫庄丝毫不减的攻势让她不自觉地“哼”了一声,卫庄的鼻息近在咫尺,她很清楚地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笑:“这就受不了了?”
卫庄看枝儿的头偏了一下,便直接咬住了她的耳朵,不许她躲避半分:“不是你自己说的么?”
枝儿的弱点卫庄全都清清楚楚,他知道怀里的人根本受不了这刺激;卫庄还在一步一步地挖掘,直到他感觉到有人在靠近,才终于停止动作,放开枝儿,枝儿也马上爬到一边把水吐出来,转而红着脸质问卫庄:“你、”一抬头,却看到盖聂已经离他们很近很近了,只好作罢:“你们聊。”
卫庄:谁才是上面的你说!(`∧)
枝儿:qaq
天空中乌云密布,这场风雨,来的比想象中更大。农家的内斗已经开始了。
盖聂先说道:“不论是谁杀了田猛,我们一行人先与朱家会面,再见田猛后,田猛就离奇身亡,加上田猛与朱家素来不和。”
“我们杀害田猛似乎就有动机了,”卫庄接道,“这么一来,墨家的人劝农家各堂以大局为重,避免内斗,似乎也是难上加难。”
“更重要的是田猛死后,争夺侠魁就变成了明面上的厮杀,这件事再也不是谁当侠魁那么简单,而是谁才能在农家活下去。”枝儿说。
“不错,这也是阻止内斗最困难的地方。”
今天的雨确实下的很大,三人只能先在山洞里避雨。
此事必有蹊跷,罗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农家的内奸是谁,查明这两件事是纵横的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高渐离的书信传来,他们在田虎那边碰了壁,下一步只能去找田言。田虎是蚩尤堂的堂主,也是烈山堂堂主田猛的弟弟,多重身份下,他似乎是争夺侠魁的另一个热门人选。
没多久,落马坡就大闹了起来,农家真的抢到了萤惑石。
“这次负责运送荧惑石的将领似乎是一个叫白屠的无能鼠辈。”卫庄说。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一定会被章邯处死。”盖聂判断。
章邯…枝儿心里默默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有没有可能,罗网一定要保证农家内部针锋相对,所以这块石头必须先落到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