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看她醒来,伸出手指轻轻按住她头上的伤口,随后慢慢地发力,让更多的血流出来,染上他的手指;卫枝除了疼什么都感觉不到,她挣扎着,扑上去一口咬住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腿;男人吃痛退后一步,看着手指上的鲜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你,为什么不哭?”
一瞬间,本应被尘封的记忆又清晰起来,她的哀求,她的痛苦,她的恐惧,交织着这一切的泪水,无一不在刺激着领头人的神经,她的哀嚎声越痛苦,那个人就越兴奋。
还在回忆里的卫枝,被一拳打回了现实,血顺着鼻子和嘴巴流下来,那个李先生近乎疯狂地嘶吼:“哭啊!你不是个孩子吗?你不是很害怕吗?给我哭啊!”他扯着卫枝的头发,用力掰住她的头,让她看眼前的尸体:“你看,你看那个女人,你知道她死之前有多痛苦吗?你知道她怎么求我放过她的吗?那种哀嚎,简直就是最美的音乐!你看看!这是我最完美的作品。”
卫枝的脸上,泪水混杂着血水,她的眼里全是恐惧,她怕极了,怕那种事会再次上演,害怕得连声音都在颤抖:“完、美的、作品…只能、有、一个。”
男人冷笑一声,像是恢复了理智,终于松手放开卫枝。
另一边,盖聂通过一上午与村长同行已经从村长的言辞中发现端倪,原本刚才是卫庄和他一起盘问村长,结果枝儿不见了,卫庄才出去找,现在只有盖聂继续盘问村长。
卫庄出门之后发现村民态度的变化,他们不似之前那么友善,反倒偶尔会有几个目露凶光的人。
地窖里,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腿,继而扳过卫枝的脸,威胁道:“你的牙可真厉害,换了新牙会不会更厉害?在你学乖之前,这牙齿,还是别要了。”
恐惧蔓延开来,卫枝开始剧烈的挣扎,一句“不要”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男人堵住了嘴:“嘘――我去拿工具,马上就来。”
临走前,李先生留那个“冷漠脸”看守这里。
卫庄此时正好看到李先生从地窖里出来,而且没有锁门。他观察到李先生手上有血,立刻有种不好的预感,马上冲进地窖,毫无意外地发现了蜷缩的枝儿,还有看守的人。
盛怒之下的卫庄举剑刺向看守之人,那冷漠脸手间放出铁链缠住了卫庄的剑,卫庄用力一挥剑,那锁链并没有控制住卫庄,看守之人被卫庄一剑封喉。斩断绳索,卫枝此刻已然生无可恋,卫庄抱着她逃出地窖,她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喜悦,只有一阵一阵的冷汗。一出地窖,二人就被一众村民团团围住,村民就像中了邪,一言不发,伸手就来抢卫庄怀里的枝儿,领头的二人更是最事难缠,与普通村民相比也算是身手了得,想来是那天晚上在村长家外面守着的人。卫庄单手作战倒是能压制他们,只不过此时他身后有一个人手持□□,对准卫庄,因为角度问题,这个人被枝儿发现了,她还来不及提醒他,□□已然发射,卫枝喊了一句“小心”的同时,将自己的手伸向卫庄身后。
一支箭射穿了枝儿的手,同时这支箭也被她紧紧攥住。
“枝儿!”卫庄准备杀出一条路赶紧带她走,没想到村民却停止了攻击。卫庄趁机折断这支箭,枝儿已经晕过去,眼前的村民纷纷让开一条路,原来是那个李先生来了。
盖聂那边,村民的骚动已经传到这里,村长听到外面的声音,脸上的神情立刻变了,开始反问盖聂:“盖少侠,你可信这世界有神?”
“鬼神不过是你内心的恐惧作祟。”盖聂这边也有人聚集在屋外。
“少侠,那扇暗门,今天是故意没有锁。”村长突然阴险的笑了。“原本以为糊弄过去就可以了,谁知道你们还能回来。你们都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盖聂按住了手中的剑:“那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你们要听命于他。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李先生、李先生是我们的恩人!他救了我们,他带来一个神奇的女人,他教我们如何耕作如何保存粮食,他、他无所不知,他、”
盖聂已经听不下去了:这人越说越癫狂,很明显不正常。
李先生原本是去拿工具,刚回来就看到这一幕,想来一定是鬼谷的人来救那丫头。为了吸引卫枝上钩,那扇门才没有上锁,锁也就被顺手收起来,李先生走的时候因为想尽快取来工具教训卫枝,想到里面还有人,也就没有多走几步去拿锁,现在看来果然还是大意了。他冲卫庄笑了:“少侠,你怀里的女孩,还是留下吧。你年纪轻轻,会照顾孩子吗?”
卫庄根本不想理他,只说了一个有力的字:“滚。”
“她被刺中了,呵呵,你知不知道那支箭上,有毒!”男人笑的更阴险了,“把她留下,我不仅有解药可以救她,还能放你们走。”
卫庄心下一惊,下意识看了一眼枝儿的伤,男人了然,嘴巴还没停:“看吧,她留下你多轻松啊。”
卫庄不想重复自己说过的话,一想到枝儿的伤与这个人脱不了干系,他就怒火中烧只想活剐了此人。于是,他又举起了剑。
“敬酒不吃吃罚酒!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