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边缘发出清冷的光泽。花瓣上点缀着细小的碎钻,发出晶莹剔透的光泽。
许听月坐在那儿,看着手里的玫瑰大脑一片空白。她的心飞快的跳动着,好似要从胸腔跳出来。
夏日的风闷热潮湿,许听月却双手冰凉,沁出了一层冰腻腻的薄汗。
心跳隆隆,震得她双耳发麻。
许听月缓了缓神,深呼吸几口气,摸出手机翻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按下了通话键。
电话很快接通,江望之的声音时隔几个月再一次从许听月耳边响起:“收到礼物了?”
许听月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而后才意识到江望之看不见她的动作,于是又补了声:“嗯,收到了。谢谢。”
江望之那边似乎是在酒店里,是不是有人的喧闹声传过来。
“稍等一下,”他说。
他应该是在走路,呼吸略微有些重。
夏夜的风吹过许听月的裙摆,裙裾上那层轻柔的纱摩挲着她的小腿,酥麻一片。
电话那头安静下来,江望之的声音清晰又低沉:“公司刚刚开张,一切还没有走上正轨,有很多事需要我在这边处理,所以最近很忙,抽不出时间回去当面祝贺你。”
“不用,”许听月说,“这个挂件很好看,我很喜欢。”
她顿了顿,低头看着玫瑰上璀璨的碎钻:“应该不便宜吧。”
江望之笑了两声,听起来心情不错:“你赔给了我补漆的钱,我也应该赔给你一个新的挂件。这朵玫瑰是当年我在英国时买的,那时候我刚拿到第一次独立做翻译的报酬。”
他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语气不自觉的慢了下来:“钱装在信封里,厚厚的一沓。我从事务所的楼上下来,在街角的转弯处看见了这朵玫瑰。那是一家专卖珠宝首饰的高档店铺,它就挂在橱窗的最边上的角落里。跟橱窗里其他光彩夺目的珠宝首饰相比十分小巧,但很璀璨。当时我想,也许这就像是我的事业,自小而始,却流光溢彩。”
许听月静静地听着。
“许听月,”他叫她的名字,“这是我用第一次做翻译赚的钱买的,送给你,希望你也能成为一名优秀的翻译。”
许听月捏着电话笑起来:“好贵重。但我可没说我要做一个翻译,江望之,万一我以后选择了别的职业,是不是要把这件礼物还给你。”
还是一如既往的直击要害,不懂得婉转与客套。
还是他熟悉的许听月,那个冷淡又倔强,直接又简单的许听月。
江望之也跟着笑说:“还是那句话,不管你将来选不选择做翻译,我的公司都永远为你敞开大门。你如果真的能选择这个行业,那这件礼物就算是我对你提前抛出的橄榄枝。如果你选择了别的行业,那这就是我对小师妹的贺礼。不管如何,现在都要祝贺你,小师妹。”
他又道:“虽然说我是翻译系,你是英语系,但我们毕竟都同属英语学院,勉强能算作师出同门。是不是,小师妹?”
“小师妹”三个字好似有腿一样钻进许听月的耳朵里,江望之的呼吸仿佛就在耳畔,许听月的耳朵“腾”的灼烧起来。
她下意识的将手里的电话移开一段距离,又手足无措的重新放回耳朵边,还心虚的扭头环顾四周,看见没人才放了心。
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许听月有些恼火自己,总是在关键时刻词穷,也总是不能像宋曦那样大方得体的说出任何想说的话。
电话那头安静着,江望之平稳的呼吸声跟自己胸腔里迸出来的隆隆心跳声在许听月的耳朵里起伏交错。
她急中生智,换了个话题:“你也在酒店吃饭?”
“是,在跟一家出版社的人一起吃饭,”江望之的声音里有些疲惫,“最近每天都有应酬,等以后公司步上正轨,真希望我可以一场这种应酬都不参加。”
许听月说:“可你是老板,就算公司做的再大,也还有很多场合是必须老板出面。”
“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同学合伙开公司。他性格外向,处理起这种局面游刃有余,甚至还觉得得心应手。我跟他一起,有时候是给他徒添负担了。往后我们内外分工,算是各有所长。”
“一个在内精攻专业,一个在外拓展业务,”许听月笑说,“我看你们这个公司将来肯定势如破竹,前途无量。”
江望之说:“借你吉言。不知道等你工作的时候,我们能不能达到你的标准。我们尽量,争取不让你失望。”
两个人隔着电话一起笑起来,许听月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江总,”电话那头有人喊他,口齿含糊,“你在这儿躲清闲呢!快来快来,我们都喝过一轮了,你得来补上啊!”
“家里的电话,”江望之客气回应,“您先进去,我马上来。”
人走远,电话里安静下来。
江望之深呼吸一口气:“好了,小师妹,师哥能匀给你的时间只有这么多了。”
许听月有些不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