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泽朝日的生活是固定的三点一线,上班→工作→回家。除此之外很少在外晃悠,对于武装侦探社的工作来说是再配合不过了。
国木田独步是一个对工作负责、而且十分严谨的男性。花泽朝日往往在人群中花费了一点点的时间,就能够看到二十米内的国木田独步,他隐没在人群之中,两人也不曾交流过。
花泽朝日的同事甚至没有发现附近频繁出现的国木田独步,隐藏在人群中的保镖,不远不近的距离刚好可以处理突发事项,又不会惊扰花泽朝日的生活。总而言之,他是一个对工作恪尽职守的男人。
把自己的人生安全交到国木田独步的身上,不会对此产生一点点怀疑。
相比之下,另外一名武装侦探社的社员太宰治。
……总而言之,难以用言语去描述他的所作所为,他是一个让人打从心底感到怪异的男人。
只希望罪犯不要在太宰治当值的那一天向他下手。
国木田独步因为太宰治今天值班的原因,还特意打了电话给花泽朝日。
“花泽君,今天太宰会负责你的守卫工作。不要看他那样,其实他的能力很强,对付区区罪犯还是没有问题的。”
“……唔,我知道了。”
国木田独步干咳一声,接着说。
“虽然他的能力没有问题,他的性格会有一点点的瑕疵,还请你多多担待。”
基于对国木田独步的信任,花泽朝日对太宰治的偏见短暂性的消失了。
嗯,短暂性的。
今天早上的花泽朝日打开了门,还未细细感受晨间的太阳。他就看到不远处,吊在二楼高的树上摇摇欲坠的人影。
公寓门前有一棵又高又壮的树,其巍峨壮实的模样让太宰治情不自禁的攀了上去,拿出了随身携带的自杀利器之一,绑在了树杈上――如果要形容他当时的情感,大概就是看到一个漂亮美丽的小姐,就忍不住主动上去搭讪求.爱了。
“花……花泽……”太宰治含糊不清的说,他宛如临死前向生人求救一般颤颤巍巍的伸出了手,向花泽朝日求救,“如果……方便的话……能不能帮我从这个状态中、解放出来。”
正常人上吊都会因为呼吸通道堵塞致死,或者马上因为颈部压迫导致死亡。获救的时间岌岌可危,而太宰治奇迹般的没有因为绳索打的是死结,身体重量全部作用于颈椎折断致死,相反的他还在伸手向人求救。
“我虽然向往死亡……但可不想因为窒息那么痛苦的死掉。”太宰治勉强的吐出了几个字后,他的脸部因为缺氧逐渐变得青紫,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仍然坚持的把这句像是在开玩笑一样的话说完“……我现在的目标可是想要清爽明朗且充满朝气地自杀……但是没有想到……这棵树好像没有让我死掉的想法,我现在可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啊啊,我好像看到幻想了――这棵树难道是森先生的亲戚吗……是想要折磨我致死吗……我没有这样的爱好喔。”
他说完这句话,就咽气一样的把头歪到了一边。
喔个什么啊!这个家伙!
完全不知道这个家伙的脑回路怎么长得!!
花泽朝日大惊失色,他费力的攀上了大树,在二楼那么高的高度,平滑又没有多余树杈长在下方,很难想象太宰治一个病弱的人怎么灵巧的爬了上去。
太宰治的身体虽说看着柔弱,对于花泽朝日这个身高的人来说,从两米高的大树上,平安无事的解开绳子,再将太宰治放下来,无论如何都有难度的。
他把太宰治的身体重心搭到了附近的枝杈,避免他在解开绳子的过程中从二楼高度的树上坠落致死,这才松了一口气,去解决呼吸道管的问题。
花泽朝日把太宰治脖子上的绳子解放了出来,幸亏他从事的工作,让花泽朝日对于各种各样的伤口处理都有所了解,简单的做完了处理工作,分辨了一下太宰治有没有在那么短的时间里面死掉。
万幸的是,虽然他的呼吸道差点因为窒息死掉,但是处理及时,没有因此死掉。
太宰治好像不管怎么作死,都没有那么简单死掉。
他捂着了自己的脖子,自言自语的说:“哎呀,颈椎这边好像真的要断掉了……再延迟一分钟我就要和我的脖子说告别了。”
“……”
太宰治摸着自己的脖子缓和了一小段时间,竟是像个没事人一样,晃晃悠悠的爬了起来。没力气的靠在了花泽朝日的身上,太宰治比花泽朝日高了20c右,他整个人靠在了花泽朝日的身上,仿佛就像一只树濑熊一样,对花泽朝日来说大概就是身体上背了一个超重的东西。
“早上好啊,花泽君。今天的天气真的不错呢,今天的我准时来上班了。”太宰治仿若无事一般笑着说,“不过比起普通的寒暄,如果我们再不下去,这根树杈就算再怎么健壮也会被两百斤的我们折腾的一命呜呼。”
花泽朝日不知道从何开始吐槽,他观望了一下太宰治的模样,好像真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