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这种阵仗,在玉嫣兰说出这句话之后呆滞了一下,便落荒而逃。
他完全是被这姑娘给吓到了。
站在亭子里的玉嫣兰看着云容跑开的身影,轻声道:“云容,你可真是个大宝贝。”
云容经历了玉嫣兰的表白,吓的着实不轻,可不敢继续在这“相亲宴”上待下去,直接唤了个小厮询问了周涣之他俩的位置后,寻了过去。
等到了地儿,苏玉清看着云容有些发白的脸,蹙了蹙眉道:“这是怎么了?”
周涣之拿着银筷子,吃着长公主府准备的小点心,满足的眯了眯眼,“还能怎么?容哥儿八成是有艳福享了。”
说着说着,一脸艳羡的盯着云容,“容哥儿,看来上次你走过去那姑娘就跑并不是什么被你吓到了,别人那是对你害羞呢!”
他砸了砸嘴,朝云容挤眉弄眼道:“我看八成是看上你了。人姑娘跟你表白了没?”
这周涣之别的地方不行,说起这男女之事儿来倒是头头是道。
那女子何止是向他表白了?她都表示要招他为驸马了!
云容扯了扯嘴角,勉强道:“是表白了。”
周涣之瞬间把银筷子扔了,一屁股坐在云容身边,调侃道:“那你同意没?”
那姑娘长的极美,明艳的很,但要配云容的话,还是差了点。
不过要在上京女子中找到跟云容相配的容貌,应该很难。
云容强笑道:“这回,恐怕由不得我不同意。”
苏玉清接过话头:“怎么?你不喜欢直接拒绝不就好了。”
他看着云容脸色不对,像是一下子想到什么,“难道是……”
云容点了点头,“那姑娘是当今圣上的公主,排行第七。”
刚刚才说了云容有艳福的周涣之一下子跳起来,“那这么说你要去做驸马?这可不行,容哥儿,你可不能去做什么狗屁驸马。”
苏玉清连忙伸手捂住了周涣之的嘴,在他耳边恼怒道:“你疯了?忘了这是在哪儿了?”
他们现在就在长公主府,里面的男主人可就是一位驸马。
他如此贬低驸马,被人知道了可怎么是好?更何况驸马也算是皇室中人,辱骂皇亲可是要治罪的。
周涣之也是刚刚情绪一时激动,这才说出些混不吝的话来。
这时被苏玉清一提醒,脑子清醒过来,便缄默不语。
云容扫了眼屋子,他们坐在供客人休憩的房间里,因为他们三人要谈话,里间没什么人,只在外间守着侍从。
所以刚刚周涣之说的话,应该没人听见。
为了保险起见,云容走出里间,对候着的下人道:“这里暂时没什么需要伺候的地方,你们先退下吧。”
“是。”
下人屈膝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离开时还贴心的关了屋子的门。
云容这才走回去,撩了珠帘,对里头坐着的周涣之无奈道;“平日里嘴上没个把门就算了,怎么公共场合也这样?”
周涣之微微低着头,小声说,“我这不是担心你吗?”
既然屋子里没了外人,周涣之的胆子又回来了,他这次压低了声音,朝云容说道:“容哥儿,你可千万不能去做那劳什子的驸马。”
驸马说的好听,娶了皇室公主,其实就是男子卖身去了皇家。
而且还有诸多管束,一辈子看公主的脸色行事,别说是纳妾了,就连进不进得去自己妻子的房都是两说。
一旦娶了公主,就不能住在自个儿的宅子,得跟着公主去住公主府,守着一个女人过一辈子不说,别人家都是男子休妻,到了公主这儿简直反着来,成了女子休夫,真真是不可思议。
虽说成了驸马可以给自个儿带来不少好处,但依着云容的才能根本不需要这些。
云容看着里间绣了山水图的玉面屏风,没有说话。
周涣之急道:“你莫不是喜欢上七公主了?”
云容这才移开视线,缓声说,“不是。”
周涣之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让她找其他的倒霉鬼做驸马吧,反正你是不能去的。”
一旁的苏玉清皱着眉头,冷声说道:“这是容哥儿想拒绝便能拒绝的吗?就怕七公主找了圣上当众赐婚,那才是根本没地儿跑。”
如今皇上膝下只有三子四女,前面的三个女儿皆已成家,只剩下这么个小女儿待字闺中,甚为得宠。
再加上七公主的母妃德妃在皇上面前颇有脸面,让七公主养成了副无法无天的模样。
照着当初望江楼里她就敢独自一人闯进来,此女性子可见一斑。
所以,七公主极有可能会回宫让她母妃去向皇上讨份赐婚圣旨。
越是这样想,云容脸色就越难看,莫说他压根儿不喜欢七公主,就算喜欢,也不会让人逼婚。
苏玉清站起身子,看着云容紧抿的嘴唇,想把他拉起来,“我们现在就去前厅,你去寻了伯母,便立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