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云容看破了自个儿的心思,玉珩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表现的镇定自如,无丝毫尴尬,脸皮堪比城墙,真是令云容叹服。
他所性转了脸不去看他,坐在位置上抽出今日要读的书,也没去看,而是又拿出了本杂记,翻到上次看到的地方继续看着。
玉珩见他没理他了,倒也没再闹他,毕竟得了便宜也得收敛收敛不是?
继续下去,很容易招人厌烦。
不过虽然没明面上拿眼盯着云容,可余光却一直注视着这边的情况,见着云容翻开书页,里面夹着一朵干枯的玉兰,他眼神闪了闪,收回视线。
云容陆续的看了二十多页的书后,学屋里的位置陆陆续续的坐满了。
周涣之一来就想询问云容昨日的情况,他昨日里被六皇子带走了,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容哥儿有没有被玉珩欺负。
结果刚想开口就看到云容朝他摇了摇头,眼神朝左侧微移,他下意识的跟着看去,一下子就看到了玉珩的身影。
周涣之:“……”得,这位爷在这儿坐着,他就是有什么想说的也得憋回去。
可能是他的目光太直接,让玉珩从桌案抬头,周涣之见着玉珩看着他,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微笑,“殿下安好。”
玉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没回应,周涣之连忙把头转过去,一下子没了动静。
这时钟鼓楼响起了开课的钟声,教时文的王夫子踩着钟声进了学屋。
他首先是看了眼玉珩所在的位置,其次是云容的,再扫了一遍整个屋子后,打趣道:“今日路过走廊,听到学屋这么安静,我都有点不习惯啊。”
平日里哪回不是吵吵闹闹的,还得等授课的夫子一顿说教才会有所收敛。
众学子:“……”
王夫子也感到了学屋里的古怪气氛,但他面上没表现出来,就像没发现一样,继续道:“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昨日少上一堂课后人变乖了不少。”
众学子:“……”不是他们变乖了,而是某个人的威力太大了。
自从他来的那天开始,他们这两日读书跨入屋子都好似变成了一种折磨。
太难了!
玉珩大概是知道缘故的,王夫子在上面调节气氛,他也不好让他一个人唱独角戏不是?
他善解人意道:“大家都是同窗,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
他一开口,自然没人敢让他冷场,纷纷出言说了几嘴,僵冷的氛围才稍稍缓和。
等上完这堂课后,玉珩也不知怎的,自己率先出了屋子。
云容倒没多留意他,再说了,玉珩先走了,他们也乐得自在。
他垂眸看了看书案,笔墨摆放着,但桌上的东西无需他自己收拾,待会儿自会有侍童前来进行整理。
他站起身子,周涣之就急不可耐的开口道:“容哥儿,你昨日午时被六皇子带到哪儿去了?他可有为难你?”
苏玉清也在一旁担忧的看着他,随后补充道:“你今日怎会与殿下一同来的学屋?”
“什么?你还跟他一起来的?”
看到两位好友关心的模样,云容心里微暖,他温声道:“殿下并没有为难与我,你们不必担心。”
“那你昨日下午去哪儿了?”苏玉清看着云容,“容哥儿,我昨日里可是去你府上找了你的,可是守门的下人说你没回来。”
正打算乱编个理由,糊弄过去的云容,“……”
倒不是他不想告诉好友,而是出于他自己的思考。既然好友担心着他的安全,他又怎么可能不去担心他们的?
关于皇家的事儿,自然是能少沾染便少沾染的,但他没想到苏玉清会去他府上寻他。
云容只得开口道:“我昨日去了殿下的院子,在那里歇下了。”
“嗯?什么?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周涣之听了直接跳脚,云容肯到他家去歇息那都是前两年的事儿。
他俩可是从小到大的交情!
可这六皇子倒好,一来就把云容给拉到自个儿院子去睡了。
他内心极度不平衡,连忙对云容道:“容哥儿,那个六皇子我瞧着可不是什么好人,你别亲近他。”
云容:“……”刚看到玉珩的时候一副痴呆模样的是谁?
现在又说别人不是好人?
他无奈的看着周涣之,虽说他家底过硬,可还是在背后少议论皇子的好,刚想开口,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我不是好人?”
他连忙转头看去,就见到自己身边站着个玉珩。
吓!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
怎么走路都没音儿的?
当着别人的面儿说别人坏话,云容尴尬道:“殿下刚刚不是出去了吗?”
玉珩轻扯嘴角,“我如果不过来,还不知道你们私底下是怎么编排我的。”他此时虽然笑着,可眼里却没甚笑意。
说到底这事儿是因他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