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 刀 ??
江初霁直起腰,翻身下了床,没了他撑着,程安被他折磨得支离破碎的腰,终于如愿以偿地告老还“床”。
被狼群抛弃的独狼,碰到了一只狼王,它循循善诱,机关算尽,曾经孤傲阴鸷的小狼摇着尾巴,又翻露出自己的肚皮,一步步落入狼王的陷阱,最后,它被狼王拆吃入腹,骨头渣都不剩。
程安脸埋在枕头里,屁股冲上,对着天花板,穴口被 得合都合不上,随着翕动不断流出粘稠的精液,衬衫半褪,流畅的脊背线条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吻痕,衣摆下面还沾了些许浊液。
江初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不免更加兴奋,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沸腾。
他酷爱把喜欢的东西弄脏,这就是他的阴暗面。
他的母亲是个疯子,她把自己喜欢的一切都关在自己身边,时时刻刻盯着,包括自己。
江父和她离了婚之后,她就变本加厉地看着江初霁,他的童年在她病态的监视和冷冰冰的针孔摄像头下,逐渐变得畸形,他变得和她差不多,却又不太一样。后来江父把他接走,在大院里和赵寒他们生活了一阵,才恢复了正常。
可是江初霁知道,他只是把自己的欲望藏进潘多拉魔盒里了,不知哪天,就会被不知死活又充满好奇心的人打开。
江初霁把程安的头从枕窝里捞出来,看到他情潮还没褪去的脸,吻了吻他的耳垂,问:“小狐狸精,用不用我帮你洗澡?”
“滚。”程安有气无力的张了张嘴,下一秒就被江初霁乘虚而入,捏着他下巴吻了一会。
“那好吧。”江初霁舔舔嘴角,深切地表达了自己的遗憾,才走出房间,过了一会,浴室传来水声。
程安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过了一会,他迷茫地抬起头,没有看到江初霁的身影,他有点害怕。
他猛地起身,屁股挨到床的那一刻,他痛的差点从床上弹起来,汗珠滚滚落下,眼睛失去焦距。
他快步走向厨房,好像那里有人在呼唤他过去,他从刀架里拿了一把小巧的水果刀。
这把刀和外婆床头柜的那把好像啊。
程安看到刀刃上映着自己的脸,他的脸色是那样的苍白,仿佛油枯灯尽的迟暮老人。
好想死啊。
一个诡异的念头冒了出来。
唐信让他好好活,杀人犯的妈妈还等着看自己笑话。
可他明明一点都不想活。他到底是活给谁看的呢?
爸爸死了,外婆死了,妈妈只是个陌生人。那么又有什么舍不得的呢?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程安!”
程安手中的刀被人夺走,那人气息有些急促,围在腿间的浴巾都掉了,赤裸着身子抱着自己。
为什么他这么慌张?
“欢欢,欢欢。”
程安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啊,原来是他啊。
程安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任由那人抱着自己,他抬头吻住他的唇,很快就被摁着反吻回来,带着一点灭顶的疯狂。
程安趁他不注意,把刀抢了回来。
“和我一起死,好不好?”程安看着他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握着刀刺向他的胸膛。
好喜欢你,我们一起死吧,一起解脱吧。
程安此时就像昼伏夜出的怪物,身上一点活人气都没有,眼睛也是空洞洞的,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住了心智。
江初霁空手迎上那刀,刀刃划破了他的手心,血珠从里面渗了出来,汇聚成流,滴到了地上。
程安看到地上的血,终于如梦初醒地松开手。
“所以,到底把我当成谁了啊?”
程安听到江初霁这么问自己。
算了,不重要了。
江初霁发觉自己和程安之间的情仇大抵就是如此,他不甘在他心里当个替身,程安更是厌恶他的所作所为,两人都感觉不到对方的喜欢,他还偏要用什么东西去牵绊程安。
这就像用为所欲为成语接龙一样,不管怎么做,都是和开头一样的结局 。
想到这里,他如释重负地笑出声,捡起地上的刀,放到程安手里,庄重得好像在给他戴上求婚戒指。
程安不肯接,江初霁就伸出自己的左手,包裹住他的,让他不得已把手攥成拳,握住那把刀。
江初霁手上全是血,黏腻潮湿的触感让程安下意识想把手缩回。
可下一秒江初霁就牵着他的手,让刀直刺向自己,程安被吓了一跳,他赶紧握住刀柄,往相反的方向用力,刀尖在江初霁胸口前堪堪停下了。
“你疯了?”程安颤抖着声音问他。
不知道是江初霁有所保留力气,还是程安用尽了全力,两人僵持不下许久,最后还是江初霁略胜一筹。
刀锋上反光好似把程安的眼睛都烧灼了,他眼睁睁看着刀尖剖开他的左胸,留下一行血迹――那是他心脏的位置。